“不用你。”
葉枯冷淡的垂着眼反手關上了手術室的門，轉身進了更衣室隨便拿了件嶄新的白大褂換了，隨後他便開始在準備室裡洗手，戴上口罩重新向手術室走去，
“我一個人就夠了。”
白色袍角被走動間的風微微揚起來，很快便和那個修長挺拔的背影一起消失在門後。
手術室的大門無聲合攏，燈光啪的亮起來。
而門外，週二和凌志都已經愣住了。
“這是，老大隔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親自重操舊業吧？”
宋泊如沒有說話，神色卻十分複雜。
·
手術室裡燈光刺眼。
男人修長乾淨的大手執着那些冰涼的銀質器具，熟練而無比流暢的剪開少女腹部的衣料，一邊給她止血一邊開始取子彈。
心電圖在滴滴的響，不知在傷口中發現了什麼，男人的動作突然微微一頓。
隨後他擡頭看了一眼心電圖上的綠色線條。
如果是普通人類，就算不死現在生命跡象也不該穩定到這個地步纔對。
葉枯垂下眼睛，小鑷子將子彈取出來，丟在盤子裡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隨後他開始縫合。
手法小心而完美，那是儘量讓女孩子不要留疤的縫合方式。
整個過程不過半個小時。
結束後男人撐着手術檯，低着頭將少女看了好一會兒。
時間緩緩流過，手術室內安靜得只能聽見心電圖的滴滴聲。
某種難辨的氛圍裡，葉枯突然在手術檯邊坐了下來，並伸手解開了少女領口的鈕釦。
蒼白細緻的鎖骨暴露在燈光下，愈加顯得玉一般漂亮和脆弱。
他握着凜冬的肩膀將她上半身擡起來，靠在了自己肩膀上，隨後他一手穩住凜冬，一手緩緩拉開了她的衣領。
凜冬的皮膚很白，不是健康的白色，而是血色過少的，冰雪般的白。
而此刻葉枯的視線裡，她的肩膀也是如此。
細弱的，漂亮的，卻沒有一點傷痕的肩膀。
而那裡本該是喪屍狠狠咬過留下過猙獰傷口的地方。
不過才短短兩天時間，便已經沒有了任何痕跡。
葉枯看着那片完好的皮膚，口罩後露出的深棕瞳孔裡情緒複雜難言，像是有洶涌的海潮在其中翻騰起來，又很快被他狠狠鎮壓下去，恢復成一片平靜。
可雖然海面靜下來了，透過海面望向深處，便成了更深邃危險的暗涌。
他將凜冬的衣服拉回去，又重新將鈕釦扣好，取下感應器把人抱到了擔架上，隨後他將輸液瓶掛好，把擔架推出了手術室。
聽到聲響守在門外的週二等人急忙站直了身體，見狀立刻伸手接過了推擔架的工作。
葉枯一邊順勢放開手一邊道，
“送去我的房間，直到我回來之前不許任何人進去，包括你們自己。”
男人扯掉臉上的口罩，繼續摘着手套。
眼睛不看任何人，聲線卻涼涼的，
“這是軍令，如果違反就做違抗命令處置。”
“聽懂了？”
男人斜斜挑上來的漂亮眼角帶着冰冷的戾氣。
週二兩人立刻點頭，生怕晚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