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肖塵暮不是很在乎的,反正現在童家的實力——
哼,已經是外強中乾了,當年童家人全部移民出去。
實際上在外面,華夏人得到的待遇並不好,幾十年來,童家並沒有更好的發展反而是在走下坡路。
現在他們倒是想通了,知道怎樣對自己最好,所以其實是想回來尋求更好的發展。
但是現在,國內的許多企業已經發展的初具規模,並不像十幾年前那樣急需外來資源的援助。
相反,現在童家想要在魔都落地生地,需要的是肖家的幫助,不敢怎麼得罪肖家的。
反正,在肖塵暮的心裡,也就那樣,娶童思雨是他父母的意思,至於他嘛,實際上根本就不想結婚的。
或者可以說,他是巴不得別人都知道,知道他和項子曼的特殊關係。
但是,肖塵暮知道,在項子曼心裡,他們的這種關係是見不得人的。
想來就氣人,多少女人對他是趨之若鶩,偏偏這個項子曼,好像他是什麼見不得光的存在,總是想着辦法躲避。
以爲他就多稀罕她啊?
因此,肖塵暮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站在一邊。
倒是趙磊,抓緊機會,關心的上前詢問着:“美麗的秘書小姐,你怎麼了?”
這話一出,肖塵暮心裡已經是極度不滿了,這什麼狗皮倒竈的著名學者,根本就色|狼一個,還在他的秘書名稱前面還加一個定語。
追女孩子追到這裡來了?找死,肖塵暮微眯着雙眼,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這一場鬧劇。
項子曼還在搖搖晃晃的,卻是歐浩哲回答道:“哦,是這樣的,項秘書她喝醉了。”
唯恐別人誤會了,歐浩哲又趕緊添加了一句:“她錯把雞尾酒當成飲料,一下子就喝掉了好幾杯,所以纔會醉了。”
他可不想別人都以爲項子曼是那種喜歡喝酒胡鬧的時尚女孩。
“喝醉了?”趙磊重複道,臉色怪怪的。
記憶中,項子曼是滴酒不沾的。
“是啊,項秘書喝醉了,肖總,這樣好不好,我先送她回家吧。”歐浩哲如此說道。
他本來就是一個技術宅男,對這些應酬性的活動都不感興趣,今晚要不是爲了女神,其實他也不想出現的。
還是讓我送她回家吧。
我送她回去。
這是,對面那兩個男人此刻共同的心聲,可是,他們卻都沒有說出口。
一個,是沒有這個資格,本來就是八竿子打不着關係的兩個人。
另外一個,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只能強嚥下心中莫名涌起的酸氣。
兩個人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別的男人連拖帶拽的將項子曼給帶出去了。
歐浩哲說完那句話之後,根本就不待項子曼反應,反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腕。
項子曼一驚,頭腦總算是稍微清醒了一點,想要縮回手掌卻是已經來不及,被人一把就給拉了出去。
“喂,歐浩哲,今晚你是我的男伴,你就這樣走了,等一下誰送我回家?”原本安排好的歐浩哲的女伴如此抗議着。
只是,根本就沒有人理會她。
歐浩哲拉着項子曼一直往外走着,身後好像傳來不滿的抗議聲,不過偏廳裡音樂聲人聲此起彼伏十分熱鬧,那麼模糊的抗議聲轉瞬即逝,他乾脆當作沒有聽見。
那隻手腕是如此的溫婉細嫩,歐浩哲是一個粗糙的大男人,此刻,卻也不免細緻了起來。
甚至不敢太過於用力,只是小心翼翼的抓緊她的手腕。
這是第二次跟肖塵暮以外的男人有如此的肢體接觸了,剛纔那個意外根本就不算,項子曼的腦袋還是在發昏。
等她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時,想要抽回手掌,卻早已經被拉出了人羣。
雖然頭腦不是很清醒,卻無法忘記,剛纔肖塵暮看着她的那灼熱的目光,項子曼的頭痛又增加了幾分;
好像還有人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給我一個機會好嗎?走之前我會再去找你的。”
機會,什麼機會,給誰機會?
項子曼的腦袋更疼了,根本就是思緒混亂,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了——
甚至,她大概還不知道牽着她的大男孩就叫做歐浩哲,她一直在頂樓工作,跟程序部的同事打交道機會不多。
出了偏廳的大門,拐過一道樓梯口,再推開一道雕花大門,轉眼間,已經走出酒店的大門之外了。
遠離了滿室的喧囂,剛剛來到外間,突然就覺得這平日裡熱鬧的大街上也不是那麼的吵鬧了。
這才得以緩過一口氣,項子曼在腦中冥思,剛纔這個男孩好像是說要送她回家吧,回家,回哪個家?
回家?
回她和肖塵暮的住處?
哦哦,這是不行的,終於,項子曼完全清醒過來了,完全是嚇醒的。
歐浩哲的手掌很溫暖,跟肖塵暮慣常的肢體冰冷截然不同。
只是此時,項子曼沒心情享受這份溫暖,只想着,快點掙脫。
那所房子只是她暫時居住的處所,要算,也只能算是肖塵暮的家吧,難道這個大男孩是想去肖塵暮的家?
不行,絕對不行,可是該如何拒絕才能不傷人又能堅定地表達自己的意
項子曼思索着,剛想說話,這個時候卻又聽到了音樂聲。
視線落在項子曼身側的手提包上,歐浩哲笑着提醒:“項秘書,你的電話。”
卻依舊是拉着她的手臂不放,剛纔其實是難得的衝動做出了這樣大膽的動作,索性就,堅持到底吧。
平日裡,項子曼總是獨來獨往,工作之外的時間很少跟她有交集。
而且,聽說再過不久,女神就要回去拍戲了,她到肖氏工作也只是暫時的。
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和她再見面,所以現在,歐浩哲十分珍惜這麼短暫的學相處。
項子曼趕緊伸手往包裡掏手機,她的提包很大,又是把所有的東西一起堆在裡面的。
一隻手想要從裡面快捷方便的拿東西出來,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人是誰啊,還說要幫她,哼,關鍵時刻只會起反作用,仍是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臂不放。
項子曼在心底咒罵,手上的動作更加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