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讓人覺得沉悶難受,好像要下狂風暴雨似的,天空中見到的都是烏雲密佈,好像預示着將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而天雙海,原本平靜的湖面卻在這個時候掀起了波瀾,遠處的山風捲着松濤,帶着嚇人的聲浪,從遠處荷荷地滾來,一陣陣地颳着崖頭颳着樹,打着板壁打着門,發出怖人的巨響。有時且揚起尖銳的悲鳴。
而這裡四面環山,山勢險峻,唯一的出口已經被樓從涎的人重重把守着,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處處充斥着不好的氣息,讓溫琳心中的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大、濃烈,而導致這一切的人就是自己面前的這個罪魁禍首。
許是感覺到了溫琳狠狠看着自己的目光,還有那能夠殺死他幾千遍了的眼神。
樓從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臉上的表情依舊冷酷如斯,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場匪夷所思的夢,那個問她爲什麼救他的人也不是他。
“你把我帶到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溫琳忍不住質問道,這一刻她真的有點後悔救了這個忘恩負義、冷血的男人,本來還以爲她好歹也救了他一命,他怎麼說,也應該不會傷害自己了,可是沒想到,這個人既然這麼無情,這麼沒人情味。
“看你好歹救過我一命的份上,等一下,我除掉了那個人,會放你走的,”樓從涎淡淡的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卻讓溫琳心中警鈴大作,那個人,是誰,難道是……。
“那個人到底是誰,”溫琳着急地大聲問道,語氣裡滿是焦慮。
“你不是猜到了嗎?”樓從涎看着女子焦急的樣子,心裡快速地閃過了一絲不悅,連語氣也變得不善了起來。
“他和你到底有什麼仇怨,讓你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溫琳一臉憤怒地看着樓從涎罵道,同時也很害怕宮墨辰因爲她出事。
樓從涎明顯因爲溫琳的這句“卑鄙無恥”話動怒了。
“我卑鄙無恥,你以爲他宮墨辰好到那裡去了,你以爲你有多瞭解他嗎?他的冷酷、他的無情、他的殘忍,和我相比,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呢?”樓從涎掐住溫琳的下巴憤怒地看着她說出那些她從來不知道的事情。
下巴傳來的疼痛,一下子傳遍了五臟六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讓溫琳好像哭,她想伸手把緊緊禁錮着自己下巴的手推開,可是她這一點小小的力氣一點用處也沒有,反而讓自己更疼了。
看着女子疼得泛紅的清秀臉蛋,還有眼中明明蓄滿了的淚水卻強忍着沒有掉下來的樣子,樓從涎剛纔的憤怒一下子消失了大半,禁錮着溫琳下巴的手也不由得鬆了鬆。
溫琳抓住這個機會,狠狠的把樓從涎的手推開,然後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疼得不得了的下巴,可是還沒有碰到,那股痛意就傳到了自己的心裡,讓溫琳對樓從涎的恨意又上了一個層次。
不過這次樓從涎倒是沒有生氣,只是看着溫琳的眼神有些複雜,因爲連他都不知道爲什麼她這麼說他,讓他覺得很生氣、很怒火。
“宮主,宮墨辰來了,”一個身穿黑衣的屬下畢恭畢敬地報告道。
樓從涎意味不明地看了溫琳一眼,淡漠地語氣從薄脣中吐出,“讓他進來,”
那個屬下得到指令,就退下了。
而這句話成功地引起了溫琳的注意,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朝着那個方向看去,終於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
他還是那麼的風華絕代、超凡脫俗、美得讓世間萬物黯然失色,彷彿全天下都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琳琳,別怕,我來帶你走了,”宮墨辰眼神溫柔地看着溫琳,彷彿要把所有的柔情都注射在她的身上。
這一句話,拂平了溫琳所有的委屈和疼痛,彷彿這些日子所受的苦只是爲了等他這一句話,這一句讓她心動的話。
“既然你自己來送死,那我就成全你,”樓從涎不知道從那裡來的一肚子火,迫不及待地想置宮墨辰於死地,不像看到他們兩個人情深義重的礙眼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