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廉校草俱樂部
兩人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吵着鬧着,往招新點走去,道路兩旁的人,默契地讓出一條路來。
待雲杉和花邪坐定,招新報名又繼續開始,只是原本喧鬧着的人羣一下子變得非常安靜,看着雲杉的眼神也變得敬畏。
這時候,蕭恩和劍道社兩位副社走了過來,可以說,花邪間接害死了蕭恩的駢頭,她原本以爲蕭恩會暴怒緊張的,可恰恰相反,蕭恩的臉上掛着陰柔的笑靨,甚至兩位副社手裡都拎着花籃,客氣的很。
花邪第一眼就不喜歡蕭恩,太陰毒的男人,如同一條潛伏在草叢中的眼鏡蛇,心計是有的,只是過於陰險了。
“小邪妹妹,劍道社祝死神社開張大吉,那日一見小邪妹妹的劍法,哥哥我可是一直引以爲奇,什麼時候有機會再切磋切磋下!”
蕭恩柔媚的笑着,本就是娘們似的臉,愈發地顯得猥瑣起來。
花邪有點匪夷所思,這世上臉皮厚的人可真是不計其數啊,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得罪他,他居然還腆着臉爬過來。
正打算堵上幾句。
雲杉握着她的手一緊,微笑着開口:“多謝劍道社對我家娘子的關照!只是,我可不記得我家娘子什麼時候多了個哥哥出來了,社長,親可不是可以亂攀的,你難道要我也跟着叫你一聲哥哥嘛!”
在英廉,真正的主宰者是學生會會長,只不過會長素來神秘低調,這時候雲杉是學生會會長的消息一經傳出,不脛而走。
誰都對這個王一般的男人都存了敬畏。
包括蕭恩也是這般,他是想幫朱媛媛復仇的,但得罪不起龍幫,所以只得徐徐圖之,和魯瑞秋結盟,原本蕭恩還有幾分勝算的,這時候雲杉的身份爆了出來,誰都不敢動花邪的。
如今,面對雲杉的羞辱,蕭恩也只得忍氣吞聲,回了句:“不敢,告辭!”便轉身離去。
花邪看着蕭恩的背影,心底原本擔憂的那些東西似乎一下子不存在了一般,偏頭凝着那個淡靜溫雅的少年。
她從未想過他是學生會會長,也從未想過他會這般護她,並不加入死神社,卻親自坐鎮,幫她把那些宵小一併解決了。
想說些什麼,卻見雲杉一臉“你是不是解釋下”的表情,花邪囧囧的,怎麼覺得空氣中有點山西老陳醋的味道,酸死了!
可花邪是心軟的,不喜歡雲杉煎熬,所以即刻媚笑着道:“我不喜歡他!”
這絕對是句大實話,而且沒有任何歧義。
雲杉在她臉上香了下,淡淡道:“我來解決!”
花邪:“……”
好像有什麼東西改變了,記得以前都是她調戲美男然後時不時親一下佔點便宜的,可現在,形勢逆轉了,花邪成了一隻洋娃娃,時不時地被主人逗弄下。
一下子,花邪的氣場就弱了下去。
花邪憤憤的,止不住在雲杉身上掐了一把,直掐得雲杉幾乎飆淚,
哼哼!
花邪就是這樣一人,只准自己佔人便宜,不準別人佔她便宜的!
也就是說,除非自己欽點你,要不然,誰都不準碰我!
典型的女王作風,小氣的很。
魯瑞秋和尹雪瑩前來祝賀的時候,場面說不上多麼的尷尬,因爲花邪覺得要養精蓄銳、晚上好大幹一場,所以,淡定地趴在雲杉懷裡睡着了。
於是,場面變得極爲安靜,任何一個打算大聲說話的都被雲杉一個微笑着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
魯瑞秋是典型的北方男人,人高大,五官分明,輪廓俊逸,當然,嗓門也高大,雲杉笑看着他的時候,一頭北方的狼卻如同馴服的貓。
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魯瑞秋是怕極了雲杉的,這幾乎是一種本能的馴服了。
知道內幕的只有魯瑞秋,在英廉,所謂的幫派,不過是可笑的一場遊戲罷了,因爲英廉最大的兩個幫派——臨江萌和大青幫背後的操縱者是一個男人,雲杉。
魯瑞秋從未曾見過如雲杉這般強勢的男人,擡手間,便有種檣櫓灰飛煙滅的氣場!然而他好色,所以才答應了尹雪瑩,可若是讓他去得罪雲杉的女人,他是萬萬不敢的!
所以說,花邪若是選了雲杉,所謂的危機便不存在。
可如若是沒有選擇雲杉,那麼,等待她的只有毀滅。
雲杉,從來都是一個獨斷專橫的男人,表面上笑得謙遜儒雅,骨子裡卻是真正的暴君,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分明的界限,容不得任何模糊。
即便,他的嘴角噙着最風華絕代不過的笑弧。
尹雪瑩看着雲杉,再看着花邪,銀牙咬碎,正打算說什麼,魯瑞秋已經很理智地拉着她走了。
蘇幻紫也來了,躬身行禮,款擺溫柔,很美,很素雅。
雲杉只是點了頭,蘇幻紫便退下了。
可以說,幾乎只不過是花邪養精蓄銳的一個下午,整個英廉都在她面前臣服,不,是衝着她身邊的男人臣服。
因爲站在他的身邊,花邪,成爲當之無愧的王后。
一旁,七七注視着一幕,眼底閃現了複雜的光。
她一直以爲花花是沒有心的,對誰都是心存警惕和隔閡的,可此刻,當她如此安靜如此放心的睡在那個男人的懷裡,而他抱着她,神色溫柔,一切都變了!
原來花邪不是不會心動,而是她要的,從來都是最好的最完美的。
也只有一個雲杉,才真正配得上她,也真正讓她臣服!
可雲杉呢?
所有的溫柔背後,又隱藏着什麼?
他爲何會愛上花花?好似一切都太快,快得匪夷所思,快到七七止不住的懷疑!
七七垂了眼簾,深思着什麼。
據說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