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嘆息而平靜，陳述着一個不爭的事實。
洛馬公司，站在航空裝備研究機構的金字塔頂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放眼天下，無人能及。
什麼歐洲戰鬥機公司，什麼蘇霍伊設計局，不，英文簡稱OAK的俄羅斯聯合航空製造集團，什麼波音，什麼空客，全被按在地上使勁摩擦，當然，除了太平洋彼岸那個緊追不捨搞出殲-20的成飛，世界任何一家航空裝備研究機構都不被洛馬放在眼裡。
實力雄厚，技術尖端，地位顯赫，世界第一不是洛馬自己評的，而是全球範圍內公認，無冕之王！
有自知之明的左雪，可不認爲自己的閒暇之作，能比擬洛馬公司數十年的技術結晶和心血。
“會如願的。”
周海捧着手中的精緻概念機畫冊，笑了笑，話音蘊含莫名含義，翻開到第二頁。
然而，就在下一秒，當見到第二頁描繪的戰機概念圖後，整個人瞳孔一縮，彷彿見到不可思議的東西，手抖了一下，差點沒拿穩畫冊。
手動！
匪夷所思！
第一頁背面是Z-1概念機的詳細RCS參數和基礎性能參數，同板隔着的第二頁之中，赫然是一架令周海最爲熟悉的戰鬥機——殲-10！
不，準確而言，是經過全方位綜合升級達到準四代性能的殲-10D‘火龍’！
清晰的藍色初始三視圖，開創新的機身保型油箱，DSI進氣道，翼身融合的三角翼和鴨翼，帶有鋸齒狀尾噴口的航空發動機，與012號殲-10D‘火龍’大老婆相處許久的周海，一眼就能看出第二頁上面的戰機，百分百確定是彭城基地秘密服役的殲-10D，當前空軍位列3級絕密的尖端戰鬥機。
“怎麼了？”左雪見到周海愣住，有些疑惑。
話音入耳，回過神來，注視着第二頁之中的戰機概念圖，周海又看了左雪一眼，陷入沉默。
左雪怎麼知道殲-10D的？
難道是基地的泄密事件？
不！
不，這不對，也不可能！
首先，待在國防科大的左雪屬於陸軍編制，出入都會受到軍事管制，沒有時間。
其次，左雪也沒有資格和能力參與彭城基地的泄密事件。
如果不是因爲基地的泄密事件，那又是怎麼回事？
等等！
這姑娘似乎說過，概念機全是原創？
周海腦海高速運轉，想到什麼，目光投向左雪：“這款戰機……是你設計的？”
“當然啊，難不成還是你設計的，怎麼樣？我根據殲-10A爲原型，採納殲-10B和殲-10C的各種優點，不斷演化最終構思融合出來的強化版新型殲-10，集大成之作，別看有保形油箱，但配合軸對稱矢量發動機，機動性比殲-10C要強，航程和作戰半徑有一定程度的提升，DSI進氣道配合優化機身細節，降低雷達散射及紅外輻射，再使用隱身塗料，可以起到一定程度的隱身效果，經過數學計算，S波段RCS係數約1.2—1.5平方米，X波段RCS係數1平方米，勉強算是準隱身。”
左雪言語頗爲自豪和得意：“忘了說，如果空軍不差錢的話，還能上機載光電分佈系統、語音和觸屏控制，如果繼續加錢，以成飛的技術，配個弱化版的殲-20機載雷達和瞄準頭盔也沒問題，綜合性能位列準四代，壓制日自F-15J，韓空F-15K，越南蘇-30MK沒問題，當然，就是跟你吹個牛，咯咯，不要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
開玩笑，儘管這款新型殲-10屬於隨心所欲魔改的，設計靈感更是偏向開腦洞，但她依然通過嚴謹的思維和想法，對這款概念魔改殲-10加以完善。
可惜，概念機終歸是概念機，開腦洞終究屬於娛樂，左雪可沒指望自己開腦洞的魔改殲-10能出現在現實世界。
“很漂亮，這款概念機你向別人提過沒？”
聽到左雪不斷爆出的各種參數，周海面色古怪，強忍着心中的想法，哪怕這姑娘的數學計算和構思，已經與彭城基地的殲-10D‘火龍’完全一致，觸及三級絕密。
身處位置不同，眼界不同。
作爲飛行員，他依稀記得當初第一次接觸殲-10D時的震撼，感覺即神秘又強大，通過長時間接觸才瞭解。
然而，身爲飛機設計師的別人家女孩，在設計靈感爆發開腦洞之時，就已經無意間觸及到空軍內部絕密。
這份精緻畫冊不能丟了，必須嚴格保管！
左雪搖了搖頭：“沒有，怎麼了？”
雖然這種類似的概念機任何航空研究機構都有一大堆，但99%都沒有實際研製的價值，但任何一款概念機卻屬於飛行設計師最直接的靈感表現，堪稱心血，由汗水和智慧凝聚而成的結晶。
除非最親密的人或者上級特意要求，左雪都將這份畫冊視爲自己最寶貴的物品，沒有之一，從未外借給人瀏覽過。
最寶貴的作品。
最重要的三等功獎章。
“沒什麼，繼續看。”周海搖了搖頭，告別這架左雪口中的魔改版殲-10，繼續往下翻。
這姑娘太聰明，他可不敢亂說什麼。
第三頁到第五頁仍舊是各種概念機，加了鴨翼氣動佈局、全向矢量引擎、外傾雙垂尾隱身設計的魔改蘇-35系列，造型前衛而陌生的新型三代機種，採用後三角翼+可變循環超燃衝壓發動機的超高空截擊機，性能指標3.5馬赫，能飛到35000米超高空，發射遠程反衛星導彈。
一種又一種的魔改或新型機型映入眼簾，各種參數性能和作戰要求看的周海眼花繚亂，內心更是從最初的平靜和期待，到驚訝震撼。
將天賦和時間盡數用到飛行器設計領域的左雪，已然達到精通水準，對戰機的設計思路和想法大膽而直接，創新且獨立，並且對未來空戰的模式具有較高參考價值。
“嗯？這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