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南風來了
盛世之都,豈能無酒。“什麼萃香樓、百花園、神仙居里面醉人的酒香和公子哥們一擲千金的闊綽讓人醉生夢死、流連忘返, 裡面的姑娘們更是一個比一個水靈光滑,最有派頭的當屬“春藝閣,”連屋頂都冒着仙氣,裡面斟酒的小二都英姿颯爽,老闆娘更是嬌豔欲滴。二狗子一邊羨慕一邊樂此不倦的介紹着。
“說什麼呢!年輕時候能和現在比嗎?現在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鄭南風是個重口味的公子哥,喜好和品味都很與衆不同。
“小公爺你說的對,這女人就是越經歷風霜,她的香味越濃烈,吃起來越爽口、夠刺激。”二狗子趨炎附勢的拍着馬屁。
“說什麼呢?”鄭南風順勢給二狗子一巴掌。
“你是在說梅花還是在論酒?都跑到你二大爺那去了。”鄭南風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他不喜歡別人議論她喜歡的女人類型,尤其是在衆人面前。
二狗子摸摸頭嬉皮笑臉的說道:“我的小國公,你別生氣,我只是打個比喻!打比喻!”
正說着,春藝閣的頭牌藍兒姑娘唱道:“來去何方
金絲細軟不思量
富貴一碗湯
流水東方
仙姿佳貌難成雙
情何物?義成殤
春江薄夜水涼涼
來去何方
一眼難忘
成癡、成狂
知我所知
想我所想
萬丈紅塵路遙遙
隨你到遠方
塵埃定、心所向
一眼難忘。”
“哎呀呀!唱的好!鼓掌鼓掌。”鄭南風***的眼睛盯着唱曲的藍兒姑娘。
“把你家最好的酒給我滿上,二狗子過來。”
鄭南風招手示意,二狗子趕緊把耳朵伸了過去,兩個人耳語片刻,二狗子狗仗人勢像模像樣的來到老闆娘面前,嬉皮笑臉的說道:“藍兒姑娘真漂亮,我們家小公爺甚是歡喜,今晚上就讓你家藍兒來陪我們家公子了。”
二狗子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千兩支票放到旁邊的翡翠大圓桌子上,雖說一千兩在盛世時期不算多,但也是普通人家一年的伙食費。
“把你的髒錢踹回去。”一個長相極爲精緻秀美的小哥拎着個茶壺走了過來。
我當誰呢!原來是個店小二,二狗子當然不服氣,趾高氣揚的喊道:“你算那根蔥?滾一邊去,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仔細一看這店小二模樣長的很是俊美,竟還有幾分嫵媚,二狗子調侃道:“看你長的這麼英俊要不然你也來一起陪我們家小公爺如何?再化個女裝我家小爺肯定要你。”
話音剛落,就聽到啪啪兩個清脆的耳刮子實實在在的打到了二狗子臉上。
“狗就是狗,一點人話都不會說,你給我聽明白了,我們家姑娘只賣藝,不陪客,馬上給我滾!”這可不是普通的店小二,練武之人的手就是狠,兩巴掌下去打的二狗子滿嘴都是血。
“你有種給我等着,我告訴你,你闖禍了,我們家公子可是當今國公府上的獨子,你打我就是打我們家公子。你給我等着。”說完,二狗子捂着臉吐着血驚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爺,爺,他們打我,還罵你。”二狗子一臉委屈的跑到鄭南風面前告狀,鄭南風這會正被臺下的舞蹈吸引着,眼睛一刻都不願意離開,沒功夫搭理二狗子,二狗子瞟了一眼舞蹈,瞬間也被吸引了。
這個舞蹈可謂是當下最火爆的新興舞蹈,舞韻勾魂攝魄,舞姿讓人神魂顛倒,跳舞的女子更是絕世無雙,她魔鬼般的身材凹凸有致,臉上的面紗半掩半遮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夢幻之美,一雙細長清秀的丹鳳眼又多增添了幾分仙氣,給人一種不可企及的靈動之感,修長的眉毛微微上揚與眼睛相輔相成,細嫩的肌膚看上去光滑如鏡,纖細修長的手臂自帶肉感,柔軟輕盈似海底的水草溫柔的舞動着,花一樣的微笑時而神秘時而熱情,人融於舞,舞戀與人,人舞皆美!成功的詮釋了人間的極樂世界。
臺上人的哈喇子都流到臺下人的頭上了,臺下人竟渾然不覺,舞畢,大部分人都還沒回過神,鄭南風一臉嫌棄的看着二狗子,嘲諷道:“瞅你那熊樣,就這點出息,要不要給你叫個姑娘來,瞅你那鼻血流的滿嘴都是,還不快去擦擦,真丟人!”
二狗子忙解釋道:“爺,我這是被那個店小二給打的,他還罵你是兔崽子,還說藍兒姑娘陪誰都不會陪你。”
“啥?哪個店小二這麼囂張?走,過去看看去。”鄭南風幸災樂禍的衝到前面,二狗子屁顛屁顛的跟在鄭南風的後面,鄭南風深知二狗子的辦事水平,要不是從小就跟着他,恐怕早就被打發出府了,既然是自己手下受了委屈自然是要管的況且還是因爲自己的事。
老闆娘還是很會來事的,早就備了酒席,安排了姑娘們候着,看到鄭南風一羣人過來,老遠就迎了上去。
“哎呀!這不是國公府的小公爺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你能光顧我們寒舍真是我們店的榮幸!看,連我們院子裡的花草都跟着沾光呢,趕快屋裡請!把酒都滿上。”老闆娘自知是惹禍了,不得不笑臉相迎。
“呸!誰稀罕喝你的酒,這會知道軟了,廢話少說,把你家店小二給我叫出來。”二狗子不耐煩的嚷嚷着。
鄭南風見狀白了一眼二狗子示意他閉嘴,然後面無表情的看着老闆娘毫不客氣的一屁股蹲到了老闆娘的紫檀盤龍大椅子上。
“你家藍兒姑娘不陪客是吧?沒關係,那就讓剛纔跳舞的那位姑娘過來吧。”鄭南風一字一句自帶威嚴的強烈要求着。
“公子真的是好眼光,話要回到三年前的一箇中秋月圓之夜,位於明雨堂的城樓上,此女曾經在那裡舞過一回,當時城樓下面人山人海,無不驚歎!其實,我們這整座城的小酒館的歌舞都是模仿那位姑娘的,跳完舞那位姑娘就消失了,再也沒有見到過,這次突然降臨我們店實屬難得,這不,剛跳完舞人就又不見了,我們都不知道她是從那來又去了那裡,仙女般的存在,食不得人間煙火。”老闆娘認真的講着。
鄭南風聽後一臉失望的樣子,火不打一處來。“那就把藍兒姑娘叫過來。”鄭南風不耐煩的要求着。
“真不好意思,藍兒姑娘剛出去,要不讓紅兒、翠兒來陪你可好?”老闆娘爲難的看着鄭南風。
“藍兒出去了,真不巧啊!馬上把你家店小二給我叫出來。”鄭南風更不耐煩了,有點想發火,老闆娘也是見過風浪的老江湖,看事情不對趕緊賠笑。
“鄭公子你先喝口茶,上好的毛尖今年新產的,我們家小二打了人是不對,你開個價,多少錢我們賠。話又說回來,要不是你家下人出言不遜激怒了他,他是不會動手打人的。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他吧!”老闆娘誠懇的商討着。
“賠?你們賠的起嗎?少廢話,把你家店小二給我叫出來。”鄭南風命令的口吻嚇得一旁的姑娘們大氣都不敢出。
“店小二出去了。”老闆娘淡定的迴應。
鄭南風一看老闆娘是女中豪傑,嚇不住!再細看果然像二狗子說的嬌豔欲滴中還有幾分英姿,雖然是半老徐娘,但是風韻猶存,女人味越發的濃郁,細看便能讓人回味無窮。
老闆娘看鄭南風盯着自己看半天,知道肯定沒安好心。
“讓你們這些姑娘們都出去吧!胭脂俗粉。”鄭南風一臉嫌棄的指揮着,心裡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鄭南風這點伎倆早被老闆娘(尚官惠)看破,但,尚官惠也不是吃素的。
“姑娘們都下去吧!”尚官惠玉手一揮優雅的坐了下來。
鄭南風一看老闆娘如此識趣又識大體,更是心花怒放的向二狗子使了個眼色,二狗子還傻愣着不知道啥意思。
“出去,蠢貨!”鄭南風突然嚴肅起來。
二狗子這才一步一回頭疑惑的向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鄭南風命令道:“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