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城外的官道上,
秦瓊看見眼前的陸言,總有一股熟悉的感覺,
聽到他幫自己說話,當即開口道:“下官不敢當大人如此謬讚!”
“你說你叫秦瓊,某不是馬踏黃河兩岸,鐗打三州六府的那個人?”
望着秦瓊,陸言笑了起來,
“下官的確有點小名氣,但當不得大人如此說!”
滿臉侷促的看着陸言,秦瓊不由得慌亂起來,
因爲即便是他的上官唐壁,在陸言面前說話都得結巴啊!
“怎麼能如此說呢?本官很喜歡有能力的年輕人!”
拍着秦瓊的肩膀,陸言開口道:“想不想跟本官去都護府?區區旗牌官,可容不下你這身本事啊!”
望着秦瓊,陸言不由得笑起來,
因爲唐壁簡直是個人才,將秦瓊當成私人“鏢師”了,讓他來大興城送禮!
這要是陸言,不得出了城就把東西調換了,
在官場,送禮的大小,不是走上青雲路的關鍵,關鍵是你得合羣!
你來不來,上司不一定知道,但你不來,他一定知道!
韓敬明:你不拿,我不拿,耿專員怎麼拿!
像唐壁這種天生就打上羅藝印記的人,即便是送再多的東西,也不可能轉投了!
因爲大家可不敢相信這種人!
所以秦瓊就是老實了一點,不然,早就發家致富了!
“柱國,家母尚在,去西域,怕是有點遠了!”
看着陸言,只見秦瓊不由得尷尬起來,
“哎,無妨,不如接你母親一起去,我跟伱說啊,西域好,不僅葡萄多,那裡的美女,更是潤的不行,你就算不喜歡西域女子,我可以幫你找突厥的,新羅的,百濟的,哪怕是歐洲洋馬也可以啊!”
望着秦瓊,陸言滿臉微笑的看着他,
可聽着陸言的話,秦瓊此刻的三觀卻開始崩塌了,
原本以爲西域大都護陸言,是一個鐵血將軍,沒想到,他說出來的話,居然這麼接地氣啊!
“大人,我!”
看着陸言秦瓊此刻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不要着急拒絕,你先回去問問家母,而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旗牌官雖然不錯,但你也要考慮一下,你還需要努力多少年,才能爬上去啊!秦瓊!”
望着秦瓊,陸言拍着他的肩膀,
而就在陸言乘坐着馬車離開後,秦瓊卻是在原地沉默了起來,
因爲陸言說的話,實在是太扎心了!
旗牌官雖然是唐壁身邊的親兵,但他什麼時候才能成爲威名赫赫的將軍呢?
想到自己還有殺父仇人的楊林,秦瓊的眼眸就漸漸冰冷起來。
“大人,我看那秦瓊的金裝鐗有些眼熟啊!”
望着陸言,只見熊闊海開口起來,
“馬鳴關,秦彝,是他父親!”
露出笑容,陸言不由得摸索着下巴道:“不過比起秦彝,這小子倒是帥氣不少!”
“秦彝?”
震驚的看着陸言,熊闊海在聽到這個名字後,當即好奇道:“大人,我聽說當年大隋進攻馬鳴關,被秦彝擋下來數日,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要不是高阿古開城,估計秦彝那老小子真能實現螳臂當車呢!”
露出一絲嘲笑,陸言不由得眯着眼睛,
“你當年也在場?”
吃驚的看着陸言,熊闊海錯愕起來,
“嗯!”
淡然的點着頭,陸言轉頭道:“你問這個幹嘛?”
“大人,我想問問,當年到底是楊林厲害,還是秦彝厲害?”
好奇的看着陸言,熊闊海不由得激動起來,
“這兩人,怎麼說呢?五五分吧!如果秦彝金裝鐗還在,楊林不一定打得過秦彝,但可惜了啊!”
滿臉唏噓的開口,陸言也是不由得感嘆起來,
因爲自己當年咋就沒一箭搞定楊林呢?
想到這裡,陸言不由得看着熊闊海,
好像是因爲他當年敲了自己一棒,才導致自己傷勢未愈,射偏的吧?
“大人?你這般看着我幹嘛?”
略顯害怕的看着陸言,熊闊海望着已經舉起的金瓜,當即連忙後退,
“沒什麼,就突然想敲點什麼東西了!”
看着熊闊海,陸言一臉陰沉的看着他,
靠山王楊林啊,這可是一個狠角色,將來要怎麼收拾他呢?
真是太棘手了,要不留給便宜二舅子,李世民去打吧?
想到二舅子,陸言轉頭道:“對了,你去找人幫我打聽一下,唐國公女兒李秀寧的消息!”
“唐國公?李秀寧?”
一臉疑問的看着陸言,熊闊海湊上前道:“大人,你要是想綁的話,交給我老熊去做,我做這行,熟的很,保準不出錯!槓槓好使!”
扭頭看着熊闊海,陸言不由得咧開嘴角道:“那熊當家,這收費咋辦?”
“你看着給,倆金瓜起步,我保證不跟夫人說這件事!”
認真的望着陸言,熊闊海笑了起來,
“給我去打聽,不然我敲死你!還倆金瓜,回西域,我就把你懟到西突厥面前去!”
作勢要動手,陸言直接嚇得熊闊海轉身就跑了,
望着熊闊海離開,尉遲恭走上前道:“少爺,要不我幫你綁吧,放心,夫人一定不知道,我尉遲恭最老實了,口風嚴!”
聽到尉遲恭的話,陸言嘴角抽搐道:“我還喜歡若惜公主呢?你也給我綁啊!”
【秦王李世民!】
“綁,少爺都說了,我一定綁!”
認真的看着陸言,尉遲恭滿臉憨厚的開口,
而看着尉遲恭,陸言不由得嘆着氣向前走道:“這一個個的,跟誰學的?滿身匪氣!”
可陸言不知道,自己剛離開,尉遲恭就真打聽若惜公主去了,堪稱執行力爆棚啊!
大興城,楊家,
賓客滿院,
今日是楊素大壽,但他此刻的身子已經吃不消了,
但還是強撐着起來了,
“奉,天承運”
就在這時,聖旨來了,上面則是加封了楊玄感,封其爲柱國,再了授了西海郡守的職位,
“臣,叩謝隆恩!”
舉着聖旨跪拜,楊素心知,楊廣這已經將他們家排除在朝堂之外了,
但楊素也沒辦法,事到如今了,楊廣即便過河拆橋,他又能說什麼!
不過楊廣這麼做,留下的後遺症太大了,
可現在,楊廣不在乎,因爲他是皇帝,一言九鼎,
但接下來,關隴集團會告訴他,想過河拆橋,他們纔是專業的!
當年大家捧着楊堅登上皇位,現在楊廣想丟下關隴集團自己玩,那怎麼能行,這江山,也有他們的一半啊!
特別是隴右軍團,這可是大隋最精銳的部隊,而這支軍隊,楊廣又能指揮多少?
“賢侄,我知道你比玄感聰明,接下來,他就拜託你了!”
拍着陸言的肩膀,楊素爲什麼不讓楊玄感回大興,那是因爲他知道,西域纔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要經營好西域,陸家未必不能成爲下一個“吐谷渾王”!
陸言:啥玩意,吐谷渾王?你看不起誰呢?
楊素:得,他野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