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刀用好了,那是要人命的傢伙,他還犯不着爲這幾十萬,給自己背上十幾條人命。車站內拖地的墩布把子,他挑了一根相對結實的提在手裡。
這幫傢伙,可能囂張慣了,帶着那麼多搶來的錢,卻沒有幾分警惕性,只顧着提着錢往出走。車站沒有幾個行人旅客,他們都沒發現綴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袁鵬飛。
出了車站,兩輛白色的桑尼麪包車,就停在不遠處,車上還坐的兩個司機,拉上他們就直接能溜。
這時候要不搶,那就沒機會了。
袁鵬飛三步並兩步,從道路的一側就是往他們前面堵,目標持槍的那個頭目。
“幹什麼的?”
黑燈瞎火的,一個人拿着棍子突然衝過來,這幫劫匪也有點懵逼。
說他是不懷好意的,一個人打劫十幾個人,這有點不可置信。說他沒有惡意,可手裡也拿着武器,這怎麼算?
袁鵬飛可十分清醒,不管不顧照着他們老大劈頭就是一棍,那老大下意識就要躲,卻是手臂捱了一棍,連槍帶包都跌落在地上。
“艹,幹他!”老大憤怒的喊道。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人真是衝他們來。已經好久沒有人讓他再受傷了。他心中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把打傷他的這個傢伙剁碎了喂狗。
歹徒的尊嚴不容褻瀆,感覺自己像是被挑釁了。除了兩個押人歹徒,其他人有掏出鋼管的,有掏出砍刀的,喊着“併肩子上”,一口氣全衝了上來。
一個是戰場上打磨了數年,和最兇悍的敵人拼刺刀、砍人頭的袁鵬飛。一幫是和平年代,最多打過幾次羣架,只能欺負普通老百姓的混子,結果不言而喻。
一幫人抱着捱打的身軀,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就那兩個沒有參戰的歹徒此刻還是站着的。不過從他們顫抖的身軀來看,此刻就是讓他們跑,他們也不敢跑了。
“就這點本事也敢出來搶劫?”袁鵬飛不屑的搖搖頭,感覺他們的本事還沒僞軍強呢!
提起地上的槍包,他熟練的擺弄着那支土槍。這種手工製作的打獵槍,使用的是前裝黑火藥,發射鐵砂一打一大片。
精準度可能不如正規的強,但是威力絕對能與之持平,甚至更強。缺點就是這東西容易卡彈炸膛,對使用者也有一定的危險性。
不過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舉好了槍對準了他們的老大,“報個名號?”
“劉曉冰,道路上的兄弟給個面子,叫聲冰哥。不知兄弟是哪裡的過江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他捂着幾乎骨折的手臂,坐起身來探問道。
“劉曉冰,沒聽說過,不過你記住了,今天打你的是飛哥,誰讓你們兄弟劫誰不好,非得劫到老子身上,這回就讓你們長長記性!”
袁鵬飛隨口就鄒了一個合適的理由,給自己套上了報仇的外衣。
“飛哥……這……”
劉曉冰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以前對手怎麼也是一幫人,肯定有小弟幫忙做事,該拿錢的現在也該行動了。
“把所有的包都提上,上面包車。”袁鵬飛槍口轉了一圈,命令道。
這回連哀嚎聲都聽不到了,一個個撿起地上的揹包,就像規規矩矩的小學生,排着隊伍跟在老大身後,往麪包車的方向走。
剛纔車上的兩個司機,也下來湊熱鬧來着,沒有開車逃跑,也省了他的麻煩。
把所有裝錢的袋子,都放到一個麪包車裡,劉曉冰眼巴巴的看着袁鵬飛,等候過江龍的發落。
“你,大凶妹,上副駕駛坐好了。”
那姑娘迷茫的看了看拿槍的袁鵬飛,低頭看了看胸脯,才反應過來是叫她呢!
“好的,飛哥。”大凶妹點點頭,從他身邊跑過去了,就是胸前的那一對大白兔到處亂晃,晃的人眼花繚亂的。
“嗯,劫個色也不錯!”袁鵬飛心中感嘆道。
“飛哥,我呢?”
那白臉小青年舉着手,弱弱的問道。
妹子可以養眼,也可以劫色。這一個小白臉,袁鵬飛又不好這口。而且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連當個苦力都不夠,帶着純屬浪費糧食,而且還是一個麻煩。
“你就蹲在車後面吧!看你運氣了。”
本着物競天擇的原則,給他一個機會,也不能給他放寬了。
小白臉也不敢反對,一臉委屈的靠着另一輛麪包車蹲下了。他心中可能有怨恨,也有膽怯,但那個就不歸袁鵬飛管了。
轉過槍口來,袁鵬飛口氣玩味的說:“小冰子,聽說一輛麪包車可以塞好幾十個人,我想14個人應該很容易吧!不如你給我演示一下?”
劉曉冰本來是不願意的,士可殺而不可辱……但是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槍口,他立刻就慫了,還是命重要。
“飛哥想看,那我們兄弟就給您演示一番。”他賠笑的說道。
麪包車的前座不準上人,就後面的車廂加後備箱,14個壯漢擠成一團,都能拍個那種不可描述的電影了。
沒有玩他們,袁鵬飛開上面包車就一溜煙的消失了。他有那個自信,這夥人是追不上來的。
因爲另一輛車的鑰匙,也在他手裡,而且車的前胎也被他補了一刀,大半夜的弄輛車追上來,很難很難。
就是不知道那個小白臉機不機靈,能不能逃過成爲那夥人出氣筒的遭遇了。
想着搶來的這麼多錢,袁鵬飛一點瞌睡也沒有,心中興奮的難以言喻。
他一邊開車一邊問道:“大凶妹,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就叫你大凶妹吧?”
“飛哥,我叫李月明,月亮的月,明亮的明。”她小心翼翼說出了名字,然後試探的問道,“飛哥咱們是去哪啊?”
袁鵬飛側過頭看了看她的大胸脯,調侃道:“李月明,這對大燈是夠明的。先說說你去魔都幹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