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節的上京城,已經開始有了寒意,屋內和屋外的溫差還是比較大的。
迷迷糊糊間,戰豆豆還是不想丟掉自己一國之君的驕傲,多次想要反客爲主,欺身而上,但最終都是徒勞無功。
但是這種反抗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當她慢慢的適應了後,就再也顧不上自己那所謂的皇帝高傲了,漸漸地也就不牴觸了。
屋內的氛圍非常和諧,這種程度對周辰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不知過去了多久,戰豆豆即便是心有不甘,但最終也只能滿身疲憊的靠着周辰入睡。
在外面等候了許久的司理理,也是扛不住寒冷,走進了屋,很是自然的躺在了周辰另一側,緊挨着周辰取暖。
周辰也是達成了自己左擁右抱的成就,而且其中一個是女帝,一個是貴妃,這種享受,古往今來恐怕都找不到第二人了。
而海棠朵朵的這張牀,也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
清晨!
當週辰醒來的時候,身邊就只剩下了司理理一人,戰豆豆早在天沒亮的時候,就已經步履蹣跚的離開了這裡,周辰當時是知道的,只是裝着沒有醒來。
司理理猶如八爪魚一般,緊緊的纏着周辰,彷彿怕自己鬆開,周辰就沒了一樣。
司理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剛一擡頭,就看到周辰正看着她,心裡頓時涌起了羞意,臉也是變紅。
“公子。”
嬌媚的叫聲,讓周辰將她抱緊,不安分的手讓司理理臉色更紅。
“你們這對皇帝皇貴妃,配合的是真好啊,都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司理理面色窘迫,不好意思的低聲道:“陛下她想要一個繼承者,可公子是大宗師,她根本沒有辦法,所以纔會找我合謀,我,我們的確是算計了公子,但我對公子的心意是真的,公子若是不高興,怎麼懲罰我都行。”
“你都是我的女人了,還想我怎麼懲罰你?”
周辰輕輕的撫摸着她的後背,“況且這種事情,吃虧的好像也不是我吧,不過你說的也是,平白算計了我,不能不懲罰,就罰你好好伺候我……”
司理理有所感應,頓時臉色嬌紅的輕呼一聲,但她並沒有躲避,反而是化被動爲主動。
直到日上三竿,周辰和司理理才起牀,司理理隨後就是一番收拾,恢復了昨日來時的原樣才停下。
經過昨日一夜的纏綿,周辰和司理理之間較之以往,親近了許多,雖然司理理知道自己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做周辰的女人,但在只有他們兩人的情況下,她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周辰被戰豆豆算計,他對司理理已經懲罰過了,可對戰豆豆,還沒有懲罰。
所以在當天晚上,在安頓好了司理理之後,周辰悄悄地潛入了皇宮,正準備入睡的戰豆豆,突然一睜眼,看到了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周辰。
戰豆豆大驚之下,就要大喊,可卻被周辰提前捂住了嘴巴。
戰豆豆瞪着秀氣的雙眼,死死的盯着周辰,周辰卻呵呵笑道:“怎麼,你也知道怕了,昨夜偷偷上我的牀,怎麼不知道怕?”
“嗚嗚,嗚。”
“雖然你是皇帝,但我可是大宗師,在我面前,你可沒有反抗的餘地。”
在戰豆豆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周辰直接採取了行動,讓她大爲惱火,可片刻之後,惱火就化爲了慾火。
…………
“我咬死你。”
筋疲力竭的戰豆豆,用力的咬住周辰的胳膊,留下了兩排深深的牙印。
看着胳膊上那深深的牙印淤血,周辰眉頭都沒皺,她疑惑的問:“你不疼嗎?”
周辰滿不在乎的說道:“這點疼痛算什麼。”
戰豆豆冷哼一聲,怒道:“你竟然欺負朕,當真是膽大包天,目無尊上……”
“行了,你那一套在我這行不通,更何況,不是你說要我配合你生孩子嗎?我現在不就是在配合你嗎,你應該很清楚,一次就懷上的可能性很低,次數多了,懷孕的可能性才更大。”
戰豆豆氣鼓鼓的看着一副我爲你着想的周辰,她是想要跟周辰有孩子,可前提是她要佔據主導地位。
可無論是昨晚,還是今夜,她都是被動的那個,皇帝的尊貴在周辰面前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
“哼,朕是打不過你,可你等着,等我們的孩子生出來,朕肯定狠狠的教訓他。”
“嘖嘖,你自己的孩子,你要是捨得,那我也沒辦法。”
周辰毫不擔心,別看戰豆豆是皇帝,但畢竟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心地不錯的女子,怎麼可能對自己的親生血脈不好。
戰豆豆氣呼呼的喝道:“煩死了,以後沒有朕的允許,不准你闖進朕的寢宮。”
“那我就去理理的寢殿?”
“你……”
周辰發出了得意的笑聲,看到平日裡一副高高在上皇帝模樣的戰豆豆,露出這副小女兒的嬌嗔模樣,感覺是真的很不錯。
穿越了那麼多個世界,他對女人的瞭解也算是經驗豐富,應付戰豆豆這種身居高位的女帝,就必須要用更強勢的態度。
連續幾天,周辰不是去司理理的寢殿,就是去戰豆豆的寢殿,甚至還想過住同一個寢殿,但卻被戰豆豆又狠狠的咬了一口。
幾天後,周辰正在陪莊墨韓研討學術,忽然下人來稟告,說有人想要見他。
周辰十分驚訝,去見了之後,就更驚訝了。
“你回來啦?”
出現在周辰面前的,赫然就是北齊聖女,海棠朵朵。
她一副村姑打扮,看到周辰後,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我聽聞你早幾日前,就來了上京城,這不剛回到上京,就來找你了嘛。”
海棠朵朵一點都不客氣,在周辰旁邊坐下後,就自己倒茶喝了起來。
“聽說你去慶國使團,殺肖恩去了?怎樣,殺了嗎?”
“沒有,你們慶國的那個正使,狡猾的很,聽他說,他跟你還有點關係,他欠你不少錢?”
周辰回道:“沒錯,這小子還欠我七萬兩,你說的也沒錯,他很狡猾,沒把你怎麼樣吧?”
海棠朵朵一臉不屑:“他能把我怎樣?雖然他武功也不錯,但還威脅不到我,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纔沒有對他下狠手。”
周辰看着海棠朵朵,知道她已經將自己的如意勁練到了一定火候,她現在的實力,就算是在九品上,也都能排到前列。
“你的武功精進不錯,天賦也是絕佳,學到了天一道和如意勁的精髓,但想要再進一步,成就大宗師,你得走出自己的路。”
海棠朵朵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這九品上還沒無敵呢,哪敢去想什麼大宗師啊。”
她對自己有着清晰的認知,大宗師要是那麼好成的,天下就不會只有五位大宗師了。
她覺得自己或許天賦還行,但能有現在的成就,跟師父的天一道心法,以及周辰的如意勁,有很大的關係。
走出自己的路,對她來說,還是太遙遠了。
“使團再過個一兩日差不多就能到上京城了,我看你放在使團的聘禮有很多車,爲了提親,下了血本啊。”
周辰呵呵笑道:“那當然,這是我的誠意,也就是京都和上京城距離太遠,不然的話,規模更大。”
“看你這樣,好像是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你要娶妻,是吧。”
海棠朵朵覺得這茶水有點苦澀,不好喝。
周辰道:“你要是覺得那些聘禮不錯,那下次我再讓人準備一份送你。”
“別,別。”
海棠朵朵被周辰的話嚇了一跳,十分不滿的哼道:“我不需要,也不稀罕,我這輩子,練練武,遊走天下,差不多就夠了,把持家務,相夫教子的事,我可沒那個能耐。”
“看出來了。”
周辰也是呵呵一笑,海棠朵朵跟尋常女子不一樣,她有着自己的想法和目標,不會成爲誰的附庸。
海棠朵朵岔開話題,問:“你應該是要找太后求親吧,我在太后那邊能說得上話,要不要我幫你說兩句好話?”
“那倒不用,這種事情,還是要我親自去說。”
雖然他這次來了齊國之後,還沒有去見過太后,但從戰豆豆的態度就知道,這門婚事是沒問題的,太后跟戰豆豆是一黨,戰豆豆的態度就是太后的態度。
海棠朵朵笑起來很好看,在周辰面前,她很放鬆,也是很喜歡笑。
“我聽理理說,她帶你去過我住的那個小院,還住了一夜?”
“咳咳。”
這直白的問話,讓周辰頗爲無語,知道就知道,何必說的這麼清楚呢。
“我來上京城之前,去了一趟你師父那裡,他正跟人打架……”
…………
終於,慶國的使團,在北齊錦衣衛的帶領下,來到了北齊的都城上京城。
範閒一進上京城,立刻就遭到了上京城百姓的謾罵,扔菜葉,砸雞蛋……
範閒也不慣着他們,反而是非常高調的車頂插旗,挑釁北齊人,引來了不少北齊武者的挑戰,但他仗着身處高處,再加上霸道真氣的霸道,硬生生的抗住了北齊武者的挑戰。
最後就連北齊著名的九品劍手何道人都出手了,也沒有佔到便宜。
作爲使團的正使,使團隊伍被送到安排好的住處後,範閒就跟錦衣衛鎮撫司指揮使沈重,前往了北齊皇宮。
範閒在皇宮大殿內,當着齊國文武百官的面,以慶國使團正使的身份,拜見了北齊皇帝,遞上了慶國的國書。
戰豆豆對範閒寫的紅樓挺感興趣,故意在朝堂上說起了這個事,給範閒弄得一頭霧水。
好在這一次見面,只是遞上國書,具體的事情,還要等事後再議。
退朝之後,戰豆豆特意把範閒留了下來。
範閒對北齊這位小皇帝的做法,感到十分的疑惑,直到他跟着戰豆豆和海棠朵朵來到了御花園。
“咦?”
範閒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只見不遠處的水池邊上,正有一人坐在那裡。
“釣魚?”
當這人轉過頭,他更是驚訝:“鎮國公?”
沒錯,他看到的這個在御花園水池旁釣魚的人,赫然就是周辰,這讓他太吃驚了。
戰豆豆看到周辰,也是無奈,這個皇宮,她能管住任何人,唯獨管不住周辰,要是天天跟周辰計較的話,她能把自己氣死。
“你沒看錯,就是你們慶國的鎮國公,仗着大宗師的實力,在我北齊皇宮耀武揚威,若非宮中無人是他的對手,朕早就讓人把他拿下了。”
範閒目光怪異,他聽得出來,這位北齊小皇帝說的惡狠狠,但實際上態度並不像是憤怒和屈辱,更像是一種,有力無處使的無可奈何?
在三人的注視下,周辰突然提起手中的魚竿,一條彩色的魚被提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戰豆豆,氣的牙癢,這種彩色的魚是她最喜歡的魚,全被周辰給禍害了。
周辰把魚釣起來後,又輕輕地一甩,小魚重新掉入池中。
做完這一切,他轉過頭。
“喲,範閒,終於來了,速度慢了點啊。”
範閒立即走上前去,一臉愁苦的說:“鎮國公,您是不知道啊,我們這一路上,那可謂是險象環生,連連遭遇截殺,幾番經歷生死危機,差點連大人的聘禮都丟了,還好最後運氣不錯,躲過了危機,安全來到了上京城,不信您可以問朵朵姑娘。”
“所以呢,你這是在跟我邀功?”
“不是,大人,您誤會了,我就是最近心驚膽跳的,看到了熟人,忍不住多說了兩句,我哪敢跟您邀功啊。”
範閒舔着臉,一臉的討好。
周辰放下魚竿,走了過來:“不過你確實幫了我的忙,既然如此,那就免去你一萬兩的欠債,就當是護送費用吧。”
“就一萬兩?”
“嗯?”
“沒問題,一萬兩就一萬兩。”
生怕周辰反悔,範閒趕緊應下,一萬兩對他來說也是很多錢,能少一萬是一萬。
“大人,您的東西都已經放在了使團暫住的驛館,您隨時都可以去拿。”
其實在北齊看到周辰,他心裡彷彿像是有了底,畢竟在一堆敵國人的情況下,周辰這個慶國的鎮國公,就是他的老鄉,而且還是大宗師,有了周辰,相當的有安全感。
“我會盡快去取的。”
周辰應了一聲,然後看向了戰豆豆:“陛下這是有事想要跟範閒說嗎?那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那周公子慢走。”
戰豆豆一本正經的說道,雖然她晚上跟周辰鬧得不可開交,可是白天在人前,她是一點都不會表現出來的。
周辰只是呵呵一笑,拍了拍範閒的肩膀,就自顧自的離開了御花園,路過的太監宮女都低着頭,不敢多看。
看到這一幕的範閒,撓了撓頭,他感覺周辰在這北齊皇宮是不是太隨意了點,跟逛自家後花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