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護回身將衆侍女喚來,怒斥道:“不過是一陣狂風,何至於此如此大驚小怪?若是驚嚇了貴人,你等其罪非小!”
一衆侍女急忙謝罪,其中一個年長几歲的侍女戰戰兢兢地道:“回稟侯爺,非是奴婢等大驚小怪,實是方纔那陣狂風甚爲怪異。那風吹過之時,奴婢等隱隱聽到風中傳出女子嬉笑之聲,所以才……”
“一派胡言!”蘇護瞪目怒斥道,就想要發火。
可是還沒有等蘇護說下去,秦雲上前一步,直視着那個年長的侍女,沉聲說道:“你真的聽見有異動?”
蘇護神情一陣青一陣白,對秦雲的‘過分’舉動有些惱火。不過他現在是待罪之身,有着諸多的顧忌,一直強忍着,看着秦雲的舉動。但是在他的心中,已經對秦雲的‘粗鄙’言止感到十分的不善。
“不敢有違這位將軍,奴婢是依稀聽見空中傳來女子的嬉笑之聲。事關重大,奴婢不敢隱瞞,更不敢謊報。”年長的侍女戰戰兢兢地說道。
這下子,連蘇護也有些猶豫了。這個年長的侍女乃是家中的‘老人’,爲人品行他十分清楚,概不敢謊言欺人。於是乎,蘇護的心中也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難道這裡真的有妖邪作祟?”
秦雲眼光一閃,直接來到牀邊,在衆人的驚呼聲中一把掀起了幔帳,眼光有神地直望向幔帳中的人。
“宵小爾敢!”
蘇護看到秦雲的舉動,頓時被氣炸了。自己女兒家的私密,豈是男子所能夠褻瀆的。更何況此時妲己的身份已然不一般,更是有着諸多的顧忌,秦雲的舉動已不是一個簡單的‘過分’所能夠形容。
蘇護手中鐵鞭化出了一道玄妙的攻勢,狠狠的向着秦雲的後背揮來。鞭如蛟龍,攻勢狠辣,帶着萬均之力。單是這一招,就有着明瞭顛峰的攻擊。
秦雲也不轉身,仍然盯着幔帳中的人。左手一伸,直接將蘇護手中的鐵鞭抓住。無論蘇護的招式有多玄妙,攻擊的位置有多麼的玄奇,在秦雲的大巧不工之下,完全沒有發揮出一分的餘地。
如今的秦雲,已經在自己的武道之路上越走越遠,形成了獨屬於他的風格。
幔帳被挑起,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俏生生地出現在秦雲的面前,面色驚惶。細看上去,更有着一分麗色,憑添了三分魅惑之力。
蘇護攻勢受挫,更加氣急。好在看到女兒沒有被佔到什麼便宜,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他望着秦雲,神色不善地問道:“神武將軍冒犯貴人,不知意欲何爲啊?”
秦雲沒有答話,望着眼前的佳人神色不定,眼中兇光不時的往外冒。
在他的眼中,如今的妲己已然不復存在,只有着千年狐妖。雖然這千年狐妖有着女媧娘娘的庇佑,可是剛附體不久,那股妖氣還沒有完全散盡。
更何況,如今妲己身上的妖媚之氣太重,毫無半點大家閨秀的氣質,一眼就可以看出問題。
“還是來晚了?”秦雲心中嘆道,眼中的殺機越重。
千年狐妖眼看情形不對,之前更被軍氣傷到,毫無還手之力。狐性狡詐,千年狐妖毫不猶豫的大叫道:“爹爹救命!”
這一喊,頓時讓蘇護連忙上前,護住了‘女兒’,怒視着秦雲:“神武將軍,難道你想對貴人不利!”眼睛怒瞪,一副怒目金剛的樣子。
機會稍縱即逝,秦雲發現時機已逝的時候,心中不由得嘆息了一聲‘天命’。隨後,他淡淡地留下了一句:“好自爲之!”便轉身離開了大廳。
時機已逝,秦雲可不想再惹一身腥。
有了今晚的變故,蘇護再也不能安睡,着實守了一夜。第二日,天剛剛亮,大隊人馬就已經開拔,離了恩州驛,前往朝歌而去。秦雲失了先機,此時也沒有興致,任由蘇護做主。
又行了三天,蘇護和秦雲等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朝歌。行至宮門之外,有那大將軍武成王黃飛虎迎接。蘇護遞上贖罪文書之後,將三千兵卒安置在城門之外,自身帶着妲己前來負荊請罪。
至於秦雲,回到朝歌之後,與黃飛虎照了個面之後,徑直回到了軍營之中。他的心情很不好,黃飛虎本來還想詢問什麼,也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秦雲就已經離開了。
黃飛虎感到有些驚奇,想要詢問蘇護。可是當他看到蘇護那冷下來的神色的時候,明智的沒有張口。隨後,黃飛虎將蘇護和妲己安置在金亭館驛,自己則回去覆命。
蘇護入城後,那費仲、尤渾想來蘇護會有所好處。可是等待些時日之後,竟沒有那厚禮獻上,對蘇護的遲鈍不禁心生感嘆:“這逆賊,你雖則獻女贖罪,天子之喜怒不測,凡事俱在我二人點綴,其生死存亡,只在我等掌握之中,他全然不理我等,甚是可惡!”
當下,兩人心中惡念再生,準備給蘇護最後一擊。不弄的蘇護家破人亡,實在消不了他們的心頭之恨。
紂王得知蘇護帶着女兒進宮贖罪,頓時火冒三丈,怒言道:“此逆賊當日頂撞孤王,而且還在那城門之上刻下反臣之詩,實在是令孤王顏面大失。明日早朝便宣他上殿,孤王要當着文武百官之面要治其欺君之罪。”
那費仲、尤渾趁此機會火上加油道:“陛下言之有理,向那蘇護竟然三番兩次不識陛下好意,竟有那謀反之心。此賊子之心,萬望不能助漲。此叛臣賊子不除,是爲無法。無法之朝,爲天下之所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