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在他臉上緩緩劃過,小莊慘然一笑,眼神微微眯起,“你忘了,我一定會留下最後一顆子彈,或者自殺,或者殺人!”
一番掙扎,也許是怕死,也許是對於小莊的愧疚,誰知道那,反正馮剛還是說出了幕後真兇。
“汪海,汪東源的侄子,是他要殺你,也是他要你殺他的叔叔!”
雖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小莊還是沒有放下槍,依舊這麼跟他唯一的‘好兄弟’對視着,嘴角輕輕顫動,手一點點地撥動扳機,這一刻他心裡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掙扎,最後槍口在馮剛臉上緩緩滑下。
他終究沒有下的去手,親手殺死自己的朋友,不管是爲了什麼,終究下不去手。
“你真的還有一顆子彈!”
“砰!”
真特麼墨跡!王軒沒忍住,對着馮剛的身邊就是一槍,“他有沒有一顆子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槍裡有很多子彈,我隨時可以送你一顆。”
“想要,你就說,我滿足你!”
“小莊如果下不去手可以讓我代勞,他剛纔終究對你開槍了,若不是早有防備,你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王軒是既喜歡小莊這種重情重義的性格,又覺得這時候他有些優柔寡斷,至少,換做王軒的話,他絕對不會給馮剛機會,會在第一時間殺了他。
當然,以王軒那多疑的性格,也不會讓任何人給自己安排後路。
好吧,像王軒這種壞人當然喜歡全世界都是重情重義的好人,而壞人都該去死。
馮剛看着王軒的目光裡充滿恐懼,這不是小莊,可不會對他又一絲一毫的手軟。
“你瞅啥!”王軒拿着槍敲了敲馮剛的腦袋,“不服啊!”
“來,你說個瞅你咋地試試,看看我會不會一槍爆了你!”
兩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小莊,小莊痛苦地搖了搖頭,猛地一拉槍栓,一顆子彈跳了出來。
“小莊,謝謝你饒了我的命,其實我跟你一樣,都是被逼的無路可走。”
“那你就把逼破開不就完了。”王軒直接懟了一句。
“我們最好不要再見面了。”說完,小莊好似放下了什麼,轉身義無反顧地走了。
王軒聳了聳肩膀,瞪了馮剛一眼,“還不走,準備在這裡過夜啊,還是準備跟我回警局去!”
“我走!”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小莊會跟這個警察有合作,警察又爲什麼不抓自己,不過現在他可不敢跟王軒叫板。
見兩人走了,王軒在屋裡搜索了一下,看看自己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當然,在這些屍體上收穫的幾千塊錢只是順手而爲,打了怪自然要爆錢的,天經地義嘛!
裝備也是有收穫的,伯萊塔M12,收下!
滿地的手槍和子彈也要收下,裝備雖然賣不了錢,可能讓自己火力迅猛起來啊!
這兩天的實戰讓他多少找到一點感覺。
神槍手達到精通說明所有應該掌握的基本功都掌握了,力量也能很好的抗衡槍口的抖動,在各種固定靶和移動靶上他也能達到百發百中。
但是,實戰中,可沒有機會給你擺正射擊姿勢,也沒可能讓你做什麼標準的戰術動作,各種開槍的角度和動作完全都是隨機的,這種情況下,想保證精確度,更多的看的就是槍感了。
找尋一瞬間扣動扳機的時機,或者如何在動作完全變形的時候保證設計精度,這都是要實戰訓練才能練出來。
說槍法是子彈喂出來的一點不爲過,但更多的是戰場殺出來的。
王軒感嘆一聲,每一個真正的神槍手都是sha人狂。
這才三天,自己就sha了7個人,這麼下去,早晚對生命失去敬畏之心。
換句話說,你變態了,你也就練成了!
媽的,罵了一句,快速下樓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三天他都是住的五星酒店,他可不願意回到那個小房間受苦,有條件的時候他從來不虧待自己,反正錢也帶不走。
沒過太久,李鷹帶人感到,仔細勘察了一下現場,發現了珍妮的照片,由此斷定了這起殺人案件和五個月前的是同一人所爲,也鎖定了歌手珍妮,希望通過這個線索找到小莊。
……
第二天王軒來到警局,便被通知自己借調到了重案組輔助李鷹破案。
王軒立刻露出笑意,能正面參與到案件之中,方便許多啊,這還怕沒有人可sha嗎!!
不是……這是給自己一個除暴安良,劫富濟貧,掃清寰宇的機會!
我是正義的使者,王·超級英雄·軒!
……
重案組。
“嗨,李sir,我來了,曾爺,上午好啊!”一進屋,王軒就熱情地跟李膺和曾爺打了招呼。
“嗨,你可終於來了,見過黃警司了嗎?”李膺從一堆案件材料上擡起頭來,看着進屋的王軒,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
“見過了,現在開始,我就在李哥的手下討飯吃了,李哥還要多多照顧啊!有什麼用到我的地方不要客氣,直接吩咐就好。”
曾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遞了一個文件過來說道:“你看看這個,五個月前的一個案子,應該是同一人所爲。”
王軒接過來快速翻了一下,果然是小莊的殺人案。
放下文件,王軒看着李鷹凝神說道:“根據殺手的性格判斷,他跟那個女歌手應該還有來往,我們只要盯着那個女歌手應該就能找到疑犯下落。”
“是啊,我也是這麼判斷的!”李鷹起身拿起衣服往身上一披,“地址已經確定了,我們現在就出發過去,希望儘快找到疑犯。”
三人坐車一路來到珍妮家中,曾爺僞裝成一個倒垃圾的保潔員在樓道里埋伏,王軒蹲在樓下,李鷹偷偷開了珍妮家門躲了進去。
對於今天的事王軒沒什麼參與的想法,又沒什麼壞人,就是李鷹和小莊交流感情罷了,那基情滿滿的場面他就不參與了,他只需要找個角落裡好好蹲着即可。
沒多久,發哥便到了,聽着樓道下面的聲音,那是他花一千塊找來的阿婆,此刻正糾纏着曾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