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沉思片刻,這才擡頭笑看李善堂道:“李大人,看重兵部尚書這個職位了?這可是個燙手山芋,一個弄不好就要落個罵名的。”
“是個燙手山芋,也正因如此,沒人會針對我,只要不是重大問題,站穩腳跟並不難,只是,對打仗這件事情上,我可是一竅不通,還需要載之幫忙。”李善堂放下茶杯,目光炯炯地看着王軒。
“兵部尚書也不錯,至少在我看來,比吏部戶部有用,江南那些傢伙覺得兵部是個坑,誰都不願意往裡面跳,可我卻覺得這是個好差事啊!”
王軒嘴角撇了撇,嘿嘿冷笑兩聲,“一羣鼠目寸光的傢伙,眼睛裡就自己那一畝三分地。”
“就兵部尚書了,有什麼需要我這邊做的儘管開口,至於打仗這種事情,不必擔心,一來我給大人派兩個參謀過去,可以給大人出些主意,另外,我這邊也會出點政策,這李成樑一死,女真人就跳起來了嘍。”
李善堂也點點頭,同樣都是姓李的,他對李成樑也是很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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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不說,李成樑確實是很牛逼的,40歲從軍,隆慶元年(1567年)進爲副總兵官,協守遼陽。
從此之後可以說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蒙古韃靼人,女真人,土蠻人,朵顏三衛,在他手裡連連吃癟,萬曆二年(1574年),李成樑進剿王杲,此役努爾哈赤與其弟舒爾哈齊被俘,爲李成樑收留,充當僕役。
一直到萬曆七年,草原各部落入寇十幾次,次次大敗,到萬曆十一年,李成樑又乾死了努爾哈赤他爹‘塔克世’他爺爺‘覺昌安’。
到萬曆十九年(1591年),遼東其他各族被李成樑徹底打服,又因爲權力過大,讓文官集團十分恐懼,也讓萬曆有些擔心,後被扣了個‘貴極而驕,奢侈無度’的罪名罷免。
區區一個遼東苦寒之地,再如何‘貴極而驕,奢侈無度’,比之江南這些江南出身的文臣還不是小打小鬧。
結果,自從李成樑離開遼東之後,十年之間更易了八位主帥,明朝遼東的邊防一步步廢弛,爲努爾哈赤的崛起提供了客觀條件。
結果,到了萬曆二十九年(1601年),遼東女真以成大患,文官集團沒辦法之下,再次啓用李成樑,此時李成樑已經七十六歲高齡。
李成樑堅壁清野,移民六萬多人到內地,用以挾制女真人的發展,至此,女真人再次被遏制住,到萬曆三十六年再次被罷免,不過,李氏家族依舊掌控遼東兵權,直到李成樑死後,努爾哈赤才覺得造反時機以至。
努爾哈赤後來認了李成樑做乾爹,李成樑活着的時候,見面那是要跪地磕頭的。
“不過,現在讓我打努爾哈赤也不現實,但給他們造成點麻煩還是輕而易舉的,無非就是花錢罷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問題是錢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你花的不夠多。”
“哦,如何做?”李善堂一聽就來了興趣,畢竟,他大明邊患就是山西陝西,遼東和南方沿海。
現在南方有王軒,自然不怕,若是王軒能挾制一下努爾哈赤,那他這兵部尚書便可以做的穩如泰山了。
“蕭規曹隨,還是李成樑的老辦法,堅壁清野。”
“堅壁清野?這如何做?若是我敢在朝堂是提出來,必然會被羣起而攻之,那幫傢伙……沒事找事,必然要扣個丟失祖宗領土的帽子給我。”李善堂皺着眉頭說道。
“不用你,現在遼東經略不是楊鎬嘛,花錢,買人,正好我這邊需要大量勞動力,與女真人交界處一共能有多少老百姓,有十萬嗎?”
王軒不屑的撇撇嘴,“我特麼就算他有二十萬人,不管男女老幼,我出五兩銀子一個。”
“有多少買多少,遼東的老百姓賣光了不要緊,讓他們去女真人哪裡搶,一個大活人就是五兩銀子,你看他們用不用心,拼不拚命。”
“沒了遼東那些百姓種地,那邊吃的都特麼不夠,行軍幾百裡都荒無人煙,光一個後勤運輸就能搞死他們,想不被餓死,便只會往北去打朵顏三衛和韃靼人,自然便沒精力犯邊了。”
王軒揮舞着大手,一副暴發戶般的嘴臉,看的李善堂嘴角只抽抽,“載之,他們未必會願意賣哦。”
“怎麼?”王軒一愣。
“遼東那邊可不會給朝廷上稅,一百多萬畝土地,種出來的糧食除了百姓自己的消耗外,都被遼東各部軍官給徵收了,每年這些人能在這上面賺很多錢,他們可未必會願意放棄。”
王軒微微皺眉,隨即又笑道:“這也沒什麼,又不是說除了種地就沒有別的賺錢方法,讓他們搞養殖嘛,牛馬羊,我什麼都要,幾個牧民便能放養上幾百,這個利潤比種地高多了,還節省人力,遇到女真人進犯趕了就跑,啥都不耽誤。”
“事實上,不是草原上沒利潤,而是前人沒有開發出來罷了,牛馬可能養殖時間太長見效慢,但是可以養羊啊,我收羊毛,這利潤就比種地高了。”
“你放心,只要有錢,無論是遼東軍,還是女真人,我總有辦法打動他們,有錢能使鬼推磨。”
李善堂點點頭,這一點他還是信服的,他自己不就是被王軒用錢給征服了嘛。
“好,那我就爭一下這兵部尚書的位置。”
“放心,需要多少錢來找我。”王軒一揮手,壕氣十足的說道:“錢,咱有的事!”
四天後,碼頭。
李善堂必須要親自去一趟京城,這種事情,手下辦不了,他也不放心,再說,福建有沒有他在都沒所謂,反正一切都是王軒的說的算,他現在就是一個傀儡,這是他想脫離福建的原因。
他李善堂還沒老那,還有雄心,可不想做這麼一個傀儡。
碼頭上單獨清空了一片區域,一艘大船已經停好,走海陸去京城更快一些,若是陸路,沒兩個月李善堂都別想到京城。
王軒與李善堂兩人一同走上大船,“來這邊,我帶大人看看。”
說着,王軒推開一見艙室大門,之間裡面摞着一個個箱子,王軒隨手掀開一個,立刻,一錠錠元寶顯現在兩人面前,看看箱子裡的元寶,再看看那一堆箱子,李善堂頭有些暈。
他知道王軒會給他準備錢,可特麼沒想到準備了這麼多,這,這有五十萬兩了吧!
這可是五十萬兩,自從張居正一條鞭子法後,各種稅收都要摺合成白銀計算,可國庫一年才能收入三百多萬兩白銀罷了,可王軒單單是給他拿的活動經費便有六分之一的國庫收入。
這……可可是大明國庫年入的六分之一啊,讓他心不由得‘砰’‘砰’‘砰’的劇烈跳動起來。
“哈哈哈哈,李大人,怎麼樣,夠不夠,五十萬兩,夠不夠讓那些閣老和各部尚書低頭!”王軒笑聲極其猖狂。
“夠,夠了!”李善堂扶着倉壁,他腿有些軟。
“別急,還有!”王軒從旁邊抓過來一個小箱子,一下開啓放到李善堂面前,這才繼續說道:“這裡有珍珠二十斤,宮裡宮外的可勁送,鄭貴妃不是得寵嘛,就給她送,不用捨不得,咱有的事!”
李善堂聞言差點沒被噎死,這珍珠有用多少斤算的嗎!?
珍珠啊,都是多少顆!
你上來就二十斤,當這是白米飯嗎!?
能不能對珍珠保持最起碼的尊重!
王軒哈哈大笑地放下箱子,再次拉着李善堂到另一個艙室,一把推開門,便看到一個個造型各異的珊瑚堆放在這裡,王軒大手一指說道:“看到沒,珊瑚,一千斤,看看誰喜歡,該送就送,媽的,這些朝臣不是貪財嗎,那就用錢砸死他們!”
就是有錢,愛咋咋地,哈哈哈哈!
看着王軒張狂的樣子,李善堂靠着倉壁,一手扶着胸口不停地喘息着,好歹五十來歲的人了,心跳的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要冷靜……
可你媽,冷靜不了啊,五十萬白銀,二十斤珍珠,上千斤的珊瑚。
這是什麼概念!
要知道,大明的珍珠價格是很高的,特別是王軒拿出來的這種同等大小大又圓潤的珍珠,更不用說珊瑚了。
珊瑚在古代都是真正的奢侈裝飾品,即便到了清朝的時候,也是頂戴花翎上用來鑲嵌的東西。
當然,白珊瑚的話比較常見,王軒也拿不出紅珊瑚,但是,王軒特麼的會造假啊,不,不能叫造假,商人做的事,怎麼能叫造假那,這叫山寨……。
王軒山寨了一千斤的桃紅珊瑚,這可是僅次於紅珊瑚的珍貴珊瑚,即便是到了現代社會,這也是論克賣的,單單是這些珊瑚便價值白銀百萬兩。
不過,反正是高A貨,王軒也不心疼,扔給李善堂去裝逼了。
足足過了好半響,李善堂才喘勻乎氣,他是真的被驚到了,這麼多財物,總價不下餘兩百萬,他肯定花不掉,區區一個兵部尚書罷了,有三十萬便算頂了天了。
畢竟,一個兵部尚書,掛不到多少油水的。
(推一本火書,是真的火,《我真的長生不老》,初戀璀璨如夏花,看了這廝的書便停不下來,簡直就是禍害。
本文講述了一個長生不老的人應該如何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指導下,在現代人類社會中正確積極生活的故事。
希望能夠對其他長生者,特異功能人士,修仙者,外星人,非人類生物參與國家建設穩定和諧生活的經驗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