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關平的消息,魏延陷入沉思,自從那天他獻計圍點打援之後,就一直在思考完善這個計劃。
按照王老師教導的,行動方案可以多做幾套,以應對不同情況,有備無患。
“平弟,這樣。”魏延一把拉過關平小聲說道:“我舉得,咱們這計劃還可以更完善一些,戰果也能更大。”
“魏大哥快說說。”關平也許是多年不見他爹的緣故,也許是關羽性格過於威嚴的緣故,相比起來,跟魏延更親近一些。
“一會,你帶五百人,悄悄繞到這裡。”魏延拿地圖給關平指了一下,“就一個任務,攔着所有逃回去潰兵,能抓就抓,抓不到就殺,但是儘量不能讓任何一個人提前從這裡逃走。”
“好的,這交給我了。”關平點頭應下。
夜,廖聰大營早早睡下了,一天的急行軍,讓士卒疲憊不堪,晚上吃的那點東西也就是勉強填飽肚子,大家也沒體力幹別的。
半圓的月亮高掛天空,不時有片片雲飄過,每當這時,天地就更加黑暗了,魏延帶着身後三千五百人,悄悄地朝着廖聰大營摸了過去。
“你,帶一百人去東邊,聽到這邊進攻,立刻開始鼓譟起來,僞裝有大軍進攻。”
“你,帶一百人去北邊,同樣是聽到這邊進攻的信號就開始鼓譟。”
分出去兩百人以爲疑兵,魏延這才帶着人繼續朝營地摸了過去,百十個斥候穿着一身黑衣分散開,貼着地面朝着營地靠近,目的就是清除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暗哨,同時靠近廖聰營地看看,是否有其他情況。
事實證明,廖聰營地扎的四平八穩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暗哨或者對於夜襲者的防備,就一點沒有了。
距離營地只有兩百米的時候,魏延讓隊伍停下來整隊,兩百米,夜裡對方不可能看到這麼遠,提前整理隊形,對一會夜襲幫助更大。
一切準備就緒,又前進了百米左右,魏延一馬當先,身後三千人直接發起衝鋒,百米距離,十幾秒罷了,在臨近之前,魏延顧不得浪費,整合身後士卒的雲氣,一刀橫着就削了出去。
紅色雲氣在魏延調動下組合而成的刀刃直接橫斬在了營地柵欄之上,本就是輕車簡從急行軍,這營地柵欄自然簡陋到不行,一刀過去,百米左右的一個缺口被直接斬了出來。
同樣附近幾個營帳之內的袁紹軍士卒,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斬殺當場。
“殺呀!”
“衝啊!”
一衝進營地,隊伍立刻分成三個千人隊,分三個方向殺了出去,沿途快速斬殺那些毫無準備的袁紹軍士卒。
特別是左右兩支千人隊,殺了出去幾百米後立刻掉頭,朝着中路斜着殺了過來,驅趕着混亂的袁紹軍士卒與中路千人對完成交叉。
這一下,圍殺,當場便斬殺袁紹軍士卒不下千人,其他士卒也下破了膽混亂的四次逃散,再也沒了任何聚集起來的可能。
“哪裡走!”魏延雖然在不停擊殺試圖聚集起來的袁紹軍,可卻依舊分了一半的心神在關注着敵軍主帥上。
此刻,見到眼前一人身邊聚集明顯是親衛樣子的兩百多人,正揮動着大旗試圖聚攏亂兵。
見此,魏延立刻一撥馬頭,戰馬猛地加速衝了出去,也不知是不是戰場太過胡亂的原因,直到魏延衝了百米外,廖聰才發現端倪。
百米距離,在全力衝刺而來的戰馬面前,連五六秒都用不了,僅有身邊的七八個親衛發現衝來的魏延,可倉促之間,已經晚了,戰馬衝過的一瞬間,魏延大刀左右一分便劈死了幾個攔路的親衛。
臨近廖聰,魏延大喝一聲,人微微在戰馬之上站起,雙手握在刀柄後方,整個人彷彿一個拉滿的弓箭,身體朝後仰起,手中大刀高舉,掄圓了朝着廖聰就斬了過去。
這種場合,魏延孤身殺來,身邊全是廖聰的親衛,哪裡有時間給他跟廖聰一刀一式拼殺,衝出來的魏延,也根本沒時間有其他想法,腦子裡就一個念頭,殺!
必須斬殺廖聰,只有如此,才能讓這次夜襲發揮出最大戰果,許是第一次帶兵,希望完成的足夠漂亮,希望得到關羽乃至劉備等人的認可,希望自己一戰成名,名傳天下,心中的信念無比熾烈,刀鋒劃過空氣的一瞬間,一股橙紅色的罡氣猛然從身體內迸射而出,沿着刀柄直接躥了起來。
被染成橙紅色的長刀,在半空中再次一個加速,即便是夜空之中,也能清晰看到一個白色氣浪被斬了開來。
這一刻,全身心投入的魏延都沒發現,自己無意之中就突破到了罡氣外放的境界。
廖聰大孔,若是罡氣外放境界的魏延,即便不敵,但勉強接住一兩招還不是問題,可現在,慘叫只來得及發出一半,連長槍帶人,被一斬而過,半截身子噴血飛在半空,繼續叫出了人生最後幾個字,“不可能!”
一刀斬殺廖聰的魏延興奮的長嘯一聲,在周圍廖聰親衛發呆的時候,手中長刀再次一旋,洶涌的罡氣根本無法完全控制,十幾米長的刀芒迸射而出,一刀過後,身邊百十人直接被一斬兩半。
直到此刻,魏延才發現了問題,呆呆地看着自己持刀的雙手,片刻,揮舞長刀,仰天長笑。
“廖聰以死,爾等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隨着魏延的一聲喊,整個營地戰場陡然一靜,片刻後,又再次喧鬧起來,並沒有多少人願意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對方將領是否足夠仁德上,能跑掉纔是第一的,畢竟,安全掌握在自己手裡更讓人放心。
對這一點,魏延也沒什麼辦法,半夜三更的,跑出去一兩百米就看不到人了,他也只能盡力去俘虜這些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