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條子達成了協議,以後我作爲條子的線人,這才換到了這盤錄音。”山雞的話說了一半,其實還有一半是以後警方將全力扶持山雞,這些是山雞沒有說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你害怕將這東西給阿南,從而暴露出你是條子線人的事情,以後你再洪興的地位尷尬?”劉天佑明白了,山雞畢竟是混黑的,就算是爲了自己的兄弟身不由己,這件事去一但曝露出來的話,他在洪興的位置真的就尷尬了,夾在警方和幫派之間,換成誰都會覺得難受,一個弄不好他可就真成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了。
“是啊,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嘍,反正現在磁帶你也已經拿來了,既然已經決定下來了,那就順其自然好了,大不了這件事情完了你反口不認就是了。”劉天佑無所謂的說道。
“哪有那麼簡單,雖然我和條子說考慮一下,但是我知道,只要我拿了這個東西,我以後就說不清楚了。”山雞苦澀的說道。
“沒有那麼嚴重。”劉天佑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他看來,山雞想多了,也有點太看得起自己了,他不過是一個小混混而已,說好聽點是大哥,而且警方不會將全部雞蛋放一個籃子裡的,像他這樣的線人警方不知道有多少,有他一個不多,沒他一個不少。
“唉!那我怎麼和南哥說這東西的來歷。”
“隨便這麼說都好,直接告訴他也無所謂,難道你還不相信你們兄弟的情誼?”
山雞低下頭考慮一會才擡起頭:“也罷,就順其自然吧。”
“這就對了,就算是你以後真當了線人,或許還有意外的好處也說不定,以後只要你不出賣你們兄弟的利益,我覺得當個線人也不錯,馬上就要九七了,香江迴歸是必然的。以後的形式誰也說不好,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你知道我是從那邊過來的,香江迴歸之後。那邊的高層肯定不會再允許香江有幫派的存在,你沒看到蔣天生在世的時候已經開始洗白,儘量將幫派公司化了麼,有你在中間當做橋樑,這樣以後阿南他們會受益匪淺也說不定呢。”
“嗯。我回去就將這東西交給阿南,具體操作就看他的了,不過我覺得,阿南百分之八十會選擇在駱駝的喪會上對烏鴉發難,你也準備一下吧,南哥肯定需要你這個超級打手。”
“啊,我最近正好閒的骨頭都癢癢了,這種事情我保證隨叫隨到。”
“嗯,那我就先走了。”
“好,我等你們的消息。”
和山雞分開後的第三天。劉天佑就就在家裡見到了陳浩南一夥,這次陳浩南那個小團體全員到齊,就連和山雞一直不清不楚的那個牧師女兒也在其中。
“準備好了,打算怎麼辦?”劉天佑看着陳浩南問道。
問完陳浩南之後,劉天佑又看了一眼山雞,劉天佑不知道他是怎麼和陳浩南說的錄音來歷,不過看期刊他們之間的關係並未有什麼影響,山雞看到劉天佑像自己看來,對着劉天佑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
“一會山雞的表哥會聯繫我們,他們會掩護我們進去。到了裡面我們在見機行事。”
“那麼麻煩做什麼,依我看我們就直接打進去,將東興的那羣傢伙全部放翻之後再將磁帶放出來。”
“這樣?”陳浩南有些猶豫。
“聽我的沒錯,一會我們就光明正大的走進去。有我在怕什麼。”劉天佑對着陳浩南鼓動道。
“這樣不太好吧。”
“沒事沒事,就這麼說定了。”劉天佑不給陳浩南反口的機會,一錘定音之後起身摟着陳浩南的脖子就往外走。
來到駱駝的葬禮地點,劉天佑發現裡面正熱鬧呢,只聽大飛正在那用他那獨特的公鴨嗓子再喊:“哇呀,張大眼睛啊。張大眼睛曬太陽啊,有人張大眼睛被人家捅啊!”
“大飛,你特麼的別在這搗亂啊!”
“你今天這麼多人在這,想平平安安可就難嘍。”
裡面大飛正在和東興的人吵吵,沒有人注意門口這邊,劉天佑趁這個機會帶着陳浩南他們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哇哈哈,大飛說的沒錯,今天這麼多人,想平安真的就難嘍。”
劉天佑的這一嗓子下去,東興的人終於注意到劉天佑他們來了,二話不說就將他們圍了起來。
看着將自己等人團團圍住的東興小弟,劉天佑不等他們主事的走到跟前開口,兩隻胳膊一甩,兩根鋼管順着袖口滑到了手中,大天二和李明高也是齊齊的從背後抽出了一根鋼管,本來他們倆是打算帶刀的,不過劉天佑知道今天肯定會有警察在場,用刀的話說不定真要砍死不少人,那樣麻煩事就多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劉天佑這次沒讓他倆用刀。
“鐺鐺!”
劉天佑兩手的鋼管相交敲了兩下之後,大吼一聲:“動手!”然後整個人就揮起鋼管劈頭蓋臉的像圍着他的人打去。
看到劉天佑動手,大天二和李明高也不含糊,將鋼管當成砍刀揮舞起來,一套刀法被兩人用鋼管用出來到了威力不減。
陳浩南此時很苦逼,勸了一路白勸了,最終劉天佑還是來了就和東興的人幹上了,現在沒辦法了,只能先幹翻東興的人在說了。
只是就在他這麼一猶豫的時候,圍着他們的人已經被劉天佑和大天二以及李明高砸翻了,在外圍的大飛此刻也帶人加入了戰局,他想找個對手居然特麼的找不到了。
“南哥,我們該幹什麼。”此刻不只是陳浩南,就連山雞也找不到對手,無所事事的他湊到陳浩南的身邊問道。
“我怎麼知道該該什麼,等天佑玩夠了再說吧。”劉天佑習慣性的用右手拇指挖了挖耳朵說道。
“哦。”山雞傻傻的回了一句之後,就將注意力放到了劉天佑那邊的對戰上。
說是對戰,不如說劉天佑是在單方面的蹂躪,之間劉天佑手中的兩根鋼管上下翻飛,每一下看似沒怎麼用力,但是隨着鋼管落下都會有一個人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