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愛情,王爺也變幼稚
軟塌上假寐的人,因爲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而睜開雙眼,原本桀驁的眸色慢慢跳動着火光,整個身體也緊繃起來,這種改變正是因爲來人。
繆宸弧無奈地面對這樣的事實,這十幾天裡他做過無數次的測試,只要殷夙靠近自己,自己就會變得不正常,有時那人才離開一夥他便想尋找他的身影。他不想承認那個人已牽動着自己的思想,以他以前的性格,是絕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軟肋。
殷夙的美麗、殷夙的冷淡,就連他的背影,爲什麼都在他的腦海裡揮不去?從不做後悔之事的他,開始爲之前自己衝動留下殷夙而後悔了,但心裡的某處卻在慶幸,矛盾和焦慮伴隨着他十幾天,而那個始作俑者卻不知情。
想到這裡他起身推開門,連外衣都沒披上,只着一件中衣,還光着腳,“殷夙。”
絕美的臉轉向他,黑亮的雙瞳與他對視,繆宸弧只覺自己心裡一緊,想說的話便咽在喉中。
“王爺,有何吩咐。”面對自己,殷夙的不亢不卑,卻又冷冷的口氣讓他受不了,爲什麼殷夙可以跟冷霖勾肩搭背,偶爾還會對冷霖微笑?想到這裡他怒火中燒,心裡恨恨地想,將冷霖派出去是正確的,這樣殷夙的注意力纔不會分散。
殷夙注意到翼王臉上的紅潮,難道王爺終於要叫人侍寢了?自他跟着王爺,還沒見王爺喚過任何人,這與當初冷盞交待他的情況不同,而且王府裡的管事也跟他講過幾次,一定要關心領導的情況,如果王爺有需要,一定要安排好,殷夙就奇怪了,聽他們說過翼王的性慾很強的,怎麼他來了之後就不正常了?如果晚上變正常了也好,否則其他人看自己的怪異目光也讓他受不了。
殷夙見王爺不語,以爲王爺與他太生疏了不願直接講明,“王爺,是要喚衛姿夫人還是漓姒夫人?”
劍眉微蹙,自己看起來就這麼慾求不滿嗎?“漓姒夫人。”話音剛落,房門便被人用力地關上了。
殷夙奇怪了,難道真的那麼急火攻心?還是快點讓女人過來吧。
“啊……啊,王爺,輕點……妾身不行了……”
“啊……啊……”伴隨着激烈的撞擊聲,是女人的尖叫和求饒。
殷夙俊臉微紅,裡面也太激烈了吧,自己也是個正常男人啊,正當殷夙想挪步時,屋裡還在猛烈運動的人叫住了他,不,是命令:“不準離開!”
殷夙微怔,既然屋裡的人不介意別人聽牆角,那他就聽免費的了,只是沒辦法看現場的,呃……自己怎麼會想到看現場?等夥再去洗個冷水澡降火吧,禁慾太久了。
這之後的每個夜晚,繆宸弧都換不同的女人侍寢,有時夜半幾更天,也讓殷夙去叫人,這被隨時差譴和當聽衆的殷夙,也才堅持十幾天,便光榮地被欲救不滿的王爺折騰得頂着黑眼圈。殷夙無奈,再正常的男人每晚聽牆角到天亮,也會像他這樣子吧。
“你好像精神不太好。”繆宸弧也注意到了殷夙臉上的疲倦,雖然他表面關心地問話,心裡卻是在腹誹:誰叫你要臆斷我的意思,那就讓你一直給我找女人了,聽到你也慾求不滿爲止。
“多謝王爺關心。”
“今晚就不要喊人了,你也去休息吧。”
一聽某王爺不再折騰,殷夙爲之一振,雙眼發亮,終於可以不用再去洗冷水澡了。“謝王爺。”他這句話說得最真誠了。
繆宸弧看着那離去的背影,心跳又加速了,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因爲殷夙的一個表情又變成這樣?突然他意識到一個問題,最近他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幼稚?難道自己喜歡上了殷夙?
不知不覺繆宸弧的嘴角向上勾起,只是殷夙好像很排斥男男之事,才高興一夥的某人臉色立即變暗,這些天他是可以叫男侍過來的,可在那一次他叫了蘭鴛公子後,就不再跟男侍做了,他不喜歡看到殷夙不高興。
如果自己喜歡他,那要如何讓他接受呢?第一次,天之驕子的繆宸弧搜盡腦汁想着辦法設計一個男子喜歡他。
只是繆宸弧不知道的是,殷夙厭惡的原因一半是因爲上次的春藥事件,另一半原因是他的前世常常被男人“非禮”,雖然是他自己去誘惑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