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斐的計劃（6）
“沒有，愛情對我們而言是奢侈品，”餘小沫鬆開洛斐的胳膊，垂下了眼神，“我們隨時都要接受死亡，怎麼可能接受一個男人在自己身邊？再說，像我們這樣的女人，又有哪個男人能付出真心愛上我們！斐兒，聰明如你，難道這一切還想不明白嗎？”
“那是因爲你沒有愛過！”洛斐打斷她，“可喬羽愛我！就算知道我是殺手，他也愛我！”
“你怎麼會有那種自信？”餘小沫看着洛斐，“你瘋了嗎？怎麼會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忘了亞歷山大是怎麼殺死麗莎的嗎？”
“我沒忘！我沒忘！”洛斐的眼角含着一滴淚，但就是沒有落下來。“可是我無法自拔，姐姐，你不會明白的。一個男人爲了拼死保護你卻因爲你被殺死了，那種滋味你不會明白的。”
“不論他是怎麼死的，有一點你都要明白，那不過是你的任務！就算是他死了，那也是他們的命！從十歲開始受訓，當了這麼多年的殺手，你怎麼可以犯這種錯誤！”
“錯誤？你怎麼能說這是錯誤？”
“這會毀掉你，毀掉你的事業的！”
“殺人是我的事業嗎？我不要這樣的事業！它讓我覺得痛苦！”洛斐的手打在喬羽的墓碑上，獻血頓時涌了出來，“如果我可以選擇，我會選擇這樣一份事業嗎？餘小沫如果你可以選擇，你會嗎？”冰冷的淚滴在手上，餘小沫的眼圈紅了。
是啊，如果有選擇……
“可是，我們沒得選，不是嗎？斐兒，放手吧！姐姐求你，放手吧……我不想看着你死……”餘小沫心疼地抱着洛斐，冰冷的雨打在身上，已經分不清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還記得二十年前的洛斐受訓被罰的第一天，餘小沫也這樣抱着她，那一次，她堅強地走上了這樣一條不歸路。雨聲漸漸又大了，洛斐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放聲大哭，哭聲和着雨聲，悲涼地迴響在墓園上空……
“姐姐，就讓我自私一回吧！”洛斐抱着餘小沫的脖子，一字一頓地說。“讓我爲自己活一回！讓我聽一次自己的心，好不好……”
“斐兒，你……”餘小沫看着洛斐那張憔悴的沒有血色的臉，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要放手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毀滅嗎？難道要看着這朵美麗的花由此而凋零嗎？“收手吧，不要讓自己這麼痛苦！”
“已經不可能了！”洛斐苦笑，“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毀掉ｋｏｓ，我要讓他們嚐嚐我的痛苦！”
“不要，斐兒，不要這樣……”餘小沫的手打在洛斐的胳膊上。雖然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但是她現在幾近崩潰的樣子已經讓人感到絕望了！
突然，她感到自己的上臂一陣針扎的疼痛，很輕，但隨之身體裡蹦出一股子疼痛！不由喉頭一甜，吐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