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城主府的侍衛剛剛打開大門,這門外浩浩蕩蕩的景象,立馬嚇得他站都站不穩,慌亂的丟下武器連忙跑進府內稟報。
這嚇壞的侍衛進去沒過多久,礦山鎮名義上的主人城主府黃兆越黃城主帶着一股煞氣威嚴的披着鎧甲走了出來。
“來者何人,敢到我城主府外撒野,我怕是準備反了天不成!”黃兆越氣息渾厚,作爲礦山鎮的鎮守實力自當冠絕於此,看着門外浩蕩的鄧家門衆,氣場一點不落下風。
鄧家人不發一言,按理說往日只要這黃兆越一生氣,這礦山鎮之內無人不膽戰心驚。但今天眼前這幫有備而來之人,沒有一人膽寒。
站在人羣最前方的人,黃兆越也不陌生,三大家族的長老他們之間最熟悉不過。
“鄧家大長老,莫非今天你帶人來造反不成?難不成是鄧燕萍允許你們過來的?反了!反了!”黃兆越越說越生氣,眼下這些人已經坐實要反。
鄧家長老,有些唏噓,但相識這麼多年,他還是不忍心多說上了幾句:“黃城主,今日之局你也明白了我勸你還是早早放手吧,爲了族人也好,爲了自己也罷,避免不必要的流血。”
“放手?我堂堂正正爲何要放手,你們這些逆賊,想要謀奪我城主之位,我先前早已命人發送信函給上面的大人們,要不了多久,黃帝城之內便會派兵來,你們好自爲之纔是!”黃兆越冷笑一聲,說道。
鄧家大長老低首搖了搖頭,他的表情上展現出複雜的情感,像是在嘲笑,有像是在同情。
“黃趙越,你的信函恐怕今日是傳不出去的,今日丕餘大人早已佈下大陣,所有的空間傳送陣法也都靜止,就算有人要來,恐怕也要等到事情完結之後了。”
“你們!!狼子野心!狼子野心!”黃兆越越發的氣氛。
“兆越,聽我說一句,若你今日俯首投降,我保你跟你兒子性命無憂。”
一聽見鄧家大長老說道自己的兒子,黃兆越整個人立馬僵住了,昨夜自己的兒子一夜未歸,本來事有蹊蹺,但想想礦山鎮誰又敢傷害他的兒子?這樣一想便也就認爲孩子貪玩而已。聽着鄧家人一說,這麼看自己的兒子黃岩肯定被他們給抓了起來。
看着眼前鄧家人的嘴臉,似乎一切的陰謀不斷的付出水面,黃兆越這時才感覺到什麼叫恐怖,自己一直以來都在有所防備,無論是傳書還是空間陣法,更或者是潛伏着的但現在看所有手段似乎都已經被對方想到,甕中捉鱉恐怕也不過如此。
“巖兒,我的巖兒,你們抓走了我的巖兒,我兒現在在哪,你們膽敢傷害他,我一定與你們不死不休!”正所謂關心則亂,黃兆越關心自己兒子的心已經讓所有人知道,同時也極大的暴露了自己的軟肋。
“黃城主請放心,公子他很好,不瞞你說皮肉之傷難免,但性命絕對無恙,老朽敢用生命擔保!”鄧家長老爲寬這黃兆越的心,拍着胸脯說。
這鄧家大長老本心並不壞,只不過是身份位置不同罷了,雖然今日前來所做違心之事,但在他最低的限度之內,他希望能獲得最和平的解決方法。
黃兆越嘴角一凝,可又因爲兒子在對手上壓制了下來。眼看着一方是自己的兒子,一方是自己多年建立起來的基業,兩方都難以取捨。爲了兒子放棄家業,那麼他將一無所有,但若拼死一搏,可不光要冒着不敵的風險,更有可能連自己的兒子都要搭上。這麼多年了,他黃兆越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黃家的香火可都指望在他身上。
看着黃城主還在猶疑,這大長老再度開口了。
“黃城主,別在猶疑了!咱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也不瞞你說,若是今日你選擇抵抗,你必定會接受丕餘大人的怒火,你也知道此人絕非是善類,若是他來了,可就不這麼容易收場了。”
“丕餘……”聽到這個名字,黃兆越一愣,此人在礦山鎮許久了,雖然不長展露自己的實力,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在陣法上造詣極高,隨手都能勾勒出陣法,其戰力都達到了皇者階級。
實力之間的差距,加上父親對於兒子的愛。最終,黃兆越不得不做出了一個選擇。
“哎,黃府衆人聽我號令!放下武器!”做爲城主,黃兆越從未有過這樣的羞恥感,挫敗感,在開口之後,他更感覺自己做錯了。
當着所有人的目光下,黃兆越突然間茫然的跪下了,他空洞的眼神之中沒有了一點神態,也許這樣的結果對於他黃家對於礦山鎮都將是最好的。
就在鄧家長老揮手讓手下們上前俘虜黃家侍衛與黃兆越的時候,人羣之後一把長戟飛了過來。
咻!!鏘!
長戟破風而來,穿過這些人的頭頂,瞄準着城主府門前的臺階下落下。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這把長戟成爲了衆人的焦點。而對黃兆越而言這把長戟更是不得了。此物乃是自己的兒子黃岩的貼身兵器!
“住手!”一道青年的聲音在遠處咆哮而出。
衆人回頭看去,此時正有三人向着此地走來。這三人說來倒也奇怪,兩人走在前面,而跟在後面的一人似乎非常狼狽,走路都踉踉蹌蹌。
一眼望去,熟悉的人已經看到,走在最前的乃是城主府公子黃岩與另外一位黑衣斗篷神秘人。跟在他們身後被一副繩索套牢雙手的是一位穿着妖豔的女子,女子身上滿是淤青,臉上都被打花了,不過不難看出她是誰。
她正是鄧府家主鄧燕萍!
“家主?家主?”不斷疑惑的聲音引發出來。堂堂鄧府家主,竟然會被人用繩索綁着雙手悽慘的拉着走向城主府。
黃兆越看着自己的兒子,面色終於恢復,站起身來,“巖兒,巖兒你沒事吧。”
“父親,巖兒沒事!”說完黃岩再度朝着人羣大喊。
“你們都給我放下武器,誰敢動我黃家一根汗毛,我讓鄧燕萍這老妖婆賠命!”黃岩一把尖刀對準了鄧燕萍的脖子。
鄧家的人這時候徹底慌了,自己的家主被當成了人質威脅,他們現在改怎麼辦。
“大長老,該怎麼辦?”有人開始問道。
“還能怎麼辦,所有人放下武器,一定不能讓家主受傷!”鄧家大長老喊道。
終於鄧家的衆人紛紛放下了武器,黃岩一手架着鄧燕萍一手頂着尖刀,就這樣穿過了人羣。
黃岩幾斤幾兩大家都知道,必定是有着神秘人幫助才能將鄧燕萍拿下,所以在穿過人羣之時有這位身穿黑袍的神秘人守護,這些鄧家人也未敢輕易的做出出格的舉動。
黃岩挾持着鄧燕萍走上了城主府的門外,面對着下方浩蕩的鄧家衆人,心中無比憤恨。
“巖兒。”黃城主看着自己的兒子說道。
“父親,巖兒沒事,讓父親擔心了,多虧有這位高人的幫助,我才能保住性命。”黃岩向着自己父親述說險情。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巖兒既然你安然無恙,那麼我想此事交由我來處理。”
“父親,我想此事並沒有這般簡單,昨夜鄧家早早派下人埋伏於我,個個出手狠辣,你瞧我背上的傷口,孩兒昨夜險些離開這世界,父親我想此事一定要有一個合適的了結。”黃岩此事比起他父親來顯得更有決斷。反觀此時的黃兆越,卻又略顯得並非這般果決。
“哎,當年的三大家族相安無事,大家都能相安無事,真沒想到會有今天!”黃趙越忍不住感慨。
“父親,礦山鎮早已不是之前的礦山鎮,在陸家倒下的那一刻便已經意味着我們黃家就是惡狼的下一口。”
“下面的人,給我聽着,今日鄧家謀反,現從礦山鎮除名,並即日起搬離礦山鎮,若誰有不服殺無赦。”一邊鏗鏘有力的說着,黃岩的尖刀已經刺破了鄧燕萍脖子上的皮。
黃岩雖然搶在了自己父親之前發聲,按理說這也不符規矩,但其身後的神秘人在這時候向前走了一步,靠近了黃岩,由此襯托出他是支持他的舉動。
有了強者幫助,鄧家大長老早就無話可說,向着後方的人羣再度揮出了自己的手錶示放棄。
“是誰這麼大膽,敢讓鄧家離開礦山鎮?”一道聲音悠揚傳來。
一紅袍男子手上摟着個半裸的女子從半空中不斷的飄下。此男子雖然看似放蕩,但氣勢上絲毫不弱在場的所有人,就連那最神秘的黑衣人也未必能勝過他。
這回鄧家人失望的眼神之中似乎看到了救星,大長老趕忙走上:“丕餘大人,家主被抓住了,趕快想想辦法救她。”
丕餘的出現讓鄧家人看到了希望,可是此人一開口,所有人彷彿靜若寒蟬。“呵呵呵哈哈哈,燕萍啊燕萍,你怎麼會被他們抓住,你堂堂也是爲家主,如此不堪的行爲可真丟人。”出乎意料,完全的出乎意料,這丕餘一開口就彷彿在嘲諷。
鄧燕萍雙眼絕望,看着丕餘手上抱着女子走來她便發現了不對,這丕餘本就是一個貪戀美色之人,玩膩了一個就換一個。
鄧燕萍這時候沒有話說,也說不出話,他直希望自己的族人們能夠停下,也許她這條性命還可以保存。
“丕餘大人,您怎能如此?家主待您不薄還望您出手相救!”大長老看着丕餘干脆跪了下來。
豈料這時候丕餘雙眼一橫,“老東西,我看你早就不爽了!今日你還這麼話多,乾脆讓你先見閻王!”
說着丕餘的手上亮起了一團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