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回天門而言,今天的盛會是一場羞辱,明面上是自己的大弟子尋找伴侶,但實際上回天門迫於鬼王宗的壓力才舉辦這場盛會的,一切只不過是因爲鬼王宗承諾,只要將綢依嫁過來,就停止對迴天門的侵犯。
迴天門與鬼王宗同樣都是大陸上對陣法造詣很高的門派。可古話說得好,一山難容二虎,這兩者終歸有一高下之分,近幾年迴天門不斷沒落,而這鬼王宗反而通過他們的鐵血手段開始不斷的擴張。
這此進彼退讓迴天門的勢力漸漸退到了一個邊緣。現如今鬼王宗已經不打算放過迴天門。
從宗主的角度看,鬼王宗的宗主可是一位半聖的大能,但迴天門的宗主也僅僅只達到九旋皇者,憑藉着陣法也勉強算是個聖級,但兩者雖然陣法上難分伯仲,可這修爲實力上的差距卻已經分出優劣。
鬼王宗早把迴天門視爲自己口中的耳食,近一年之內已經不斷在蠶食,原本他們之間即將觸發一場大戰,可就在戰鬥開始之時,鬼王宗宗主之子竟然一眼看上了迴天門的大弟子綢依。
也正因爲如此,鬼王宗藉此提出一個方法,停止對迴天門的蠶食,而回天門必須將綢依給嫁到鬼王宗來。
在迴天門各位顧全自己臉面的情況他,他們出了一個下策,希望能夠通過招親的方式進行,而回天門人將會嚴格控制招親人選來保證鬼王宗宗主之子能夠奪魁。
就這樣,一場可笑的盛會在迴天門的校場上召開了。
校場上,迴天門的宗主與鬼王宗的宗主一同都在最中心位置的看臺上坐着,從順序上看,這回天門明明是主人,但卻沒能獲得最好的位置,反倒是鬼王宗的還佔了一個核心。
兩位宗主想見,表面上笑顏盈盈,可背地裡誰都希望對方早些隕落,解決大患。
“鬼宗主,多日不見,你還真是年輕了不少,想必修爲又在精進了。”
“哈哈哈,劉老頭,您這謬讚了,我這一身哪算的上什麼,你們迴天門那些隱藏的寶藏陣法纔是真正的厲害,若是有機會,我們一同參詳參詳,也好一同進步進步。”鬼王宗的鬼豪宗主絲毫不掩飾自己貪婪,開口就想要回天門的陣法。
劉宗主一臉不悅,但又不能公開表現出什麼,只能自己強忍着笑道:“呵呵呵,好好好。”
“哦對了,劉老頭,你覺得今日最有可能得到你大弟子的芳心?”鬼宗主明知故問。
“呵呵,這事我這老頭也不好說,畢竟是年輕人的事情,我們這些人都老了,該讓年輕人自己決定了。”
劉宗主並沒有直接回答鬼豪,他更不願意去回答鬼豪,讓綢依擺下這擂臺本身就是對他對迴天門的羞辱。他更希望今日能出現一位驕子,在衆目睽睽之下打敗鬼豪的兒子鬼無雙從而解救綢依。
聽見劉宗主的回答,顯然鬼豪非常不滿意,“劉老鬼此言詫異,首先弟子遵從師傅的教誨,按照師傅的教導行事乃是本分。更何況在場的年輕一輩中,難道你覺得有人能夠從吾兒鬼無雙手裡搶下你的徒弟?”
劉宗主閉口不言,眼神也不看鬼豪,故作沒聽見。
“哼!”鬼豪不屑的發出一聲。
此時衆人的眼神都匯聚到了看臺上,一番打扮後的綢依更顯自己的驚豔。就算不化妝,這綢依放眼與大陸上都可算是美人兒,不然也不會讓白劍華神魂顛倒。
臺下的衆人看到綢依美貌沒有幾個不驚歎的,紛紛說“這回天門還真會養人,有這麼一個美人天底下都美人知道。”
看下臺上年輕一輩的紛紛摩拳擦掌,綢依的眼神也在其中不斷的搜索,似乎也在尋找着誰。
“他會來嗎?不,他最好不要來,這裡太危險了,就算他來了又能有什麼用。”
伴隨迴天門長老的宣讀,這場招親的規則特別簡單,誰只要能技壓羣雄,站到最後,誰就將獲得綢依的青睞成爲迴天門的女婿。
從規則上,未免顯得有些不公平,誰只要先上去了,就很容易被車輪戰而敗下來。可是這場戰鬥的規則早已向着某一邊在傾斜。
“各位英雄兒郎們,今日誰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力壓羣雄,那麼誰就將抱得美人歸,今天就讓我們大家看看,誰纔是最終的英雄!”就在衆人的歡呼聲中,掀開了擂臺的序幕。
“下面就讓我們看看,哪位英雄豪傑敢第一個上來。”
迴天門的長老充當着現場的裁判,在他的宣告下,竟一時之間冷淡了幾分沒有人走上來。這沒人上臺也能理解,畢竟誰先上來也意味着誰將最快受到淘汰。
“我來!”
一道年輕的聲音從人羣內率先而出,聲音洪亮而無畏。在許多人眼裡這道聲音顯出了一分英勇,但更多的確實莽撞。
隨着聲音傳來,這吸引眼球的青年一躍走上臺,他身穿一襲白色的長衫,手中一壺烈酒還未放下,腰間的那把普通長劍絲毫沒有拉低他的氣場,反而因他這把長劍才變得更加的值錢。
這人正是白劍華,白劍華鬍鬚吧擦,但英氣十足,能站在這裡,他早就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白劍華看着臺上綢依,眼神之內散出縷縷柔情。
“綢依,我來了,今天我會不顧一切也要帶走你!”白劍華的聲音洪亮,這剛一上臺的宣言就在跟所有人爲敵。
鬼王宗的鬼豪看了,眼裡滿是不悅,但作爲宗主的他自然也不方便多做什麼,只是喚來了自己的兒子鬼無雙。
“無雙,這傢伙你不陌生吧,你們這一輩中的佼佼者之一,滕王宗的大弟子白劍華,本命劍圖騰,劍法造詣非常高,有他在也能讓你好好認真一些。”
“父親,您多慮了,能讓我認真的傢伙也只不過黃帝城之內的那幾位,在這之外的人可麼有這般能耐,若是他能多堅持幾輪,說不定我會上臺賞他一次跟我較量的機會,若他早早敗下陣來,也就別在說什麼佼佼者了。”鬼無雙的口氣可不小,在他看來這白劍華絲毫不配做爲他的對手。
“哈哈哈,吾兒氣勢果然不凡,好,那爲父就靜待你如何技壓羣雄,好讓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知道,我鬼王宗入駐黃帝城之實力十拿九穩。”
鬼王宗兩位的話聽在迴天門劉宗主的耳朵裡,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雖然讓人非常不喜歡,但這兩人實力確實不凡。實力至上,誰拳頭大誰的話語權就大,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矩。
綢依的手緊緊握住椅子的副手,她不敢激動,不敢表達出自己的情感,若讓別人知道她跟白建華相熟,那鬼王宗斷然不會放過他。
“傻子,你爲何要來,今日已成定局,你爲何要以身犯險?”綢依雙眼滿是淚痕,但她在強忍,一定不能表達出自己的情感。
白建華看向下方,“來吧!讓我看看各位英雄誰膽敢跟我一爭綢依!”
!!鏘!!!
白建華將自己的長劍直插如地面,氣勢格外逼人。
這樣強大的氣場就連劉宗主與臺上的長老都一同驚呼,“此子不凡,氣勢如此強烈,未來不可限量!”
劉宗主的誇讚讓一幫的鬼豪聽見了,鬼豪卻顯得一臉的不悅。
“不凡?這也叫不凡,溟鳴去吧,給我收拾了這傢伙。”
在鬼豪的指令下,鬼王宗人羣內的一名弟子走了出來,這人身穿鬼王宗的練功服,一襲漆黑的長衣,這人還真跟白劍華的白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溟鳴一頭的雙發,雙眼格外的黝黑,也不知他修煉的是什麼功法,整個人的精氣神並沒有一位年輕人那樣充滿朝氣,反倒還有一些陰暗,暗沉些死氣。
溟鳴一上臺,嘴角變怪怪的邪笑。“嘿嘿,白兄,你這滕王宗怎麼就你一個人前來,莫不是你長輩都不知道你來了,你這般行爲可不行,會讓宗門丟人的。”
“聒噪!我白劍華行天下路,坦坦蕩蕩,我的行爲我自會爲自己負責,我之宗門根本不會牽連半分,放馬過來!讓我瞧瞧你鬼王宗到底有幾分能耐。”白劍華一腳挑起了長劍,長劍握手,整個人的氣質立馬變成了一種鋒銳。
“兩人賢侄,一位乃是滕王宗的驕子,另一位乃是鬼王宗的高徒,下面我宣佈,較量開始!”
當!!
一聲鐘聲響起。
白劍華長劍所指溟鳴方向,整副身軀都冒出了劍氣。
“白兄劍氣果然不凡,不過也別小看我的彎刀!”溟鳴悄然將他的右手給背到了後面,在白劍華看不到的背後,一把翠綠色的彎道正被他悄然拔了出來。
溟鳴身體上並不算是肌肉發達,甚至可以說的偏瘦小的類型,但這人陰暗的氣質,卻又讓人不敢輕易對待他。
“呀!!”
溟鳴筆直得朝着白劍華衝了過來,看似瘦弱的身體,一爆發出來的速度卻比想象之中更加迅捷。
纔不過腳步踏了兩次,這溟鳴已經幾乎到了白劍華的跟前,可在這一瞬間,溟鳴背在身後的右手卻沒有出擊,反倒是他徑直的左手上浮起綠光,化作手刀直插而來。
戰鬥中就是這樣讓人出奇不易是最爲危險的。可白劍華算是弱者嗎?答案當然不是,就算他沒料到溟鳴攻過來的是左手他的神經反射也能快速的給與反饋。
一瞬間,白劍華長劍一挑,就算這樣普通的長劍在他手裡揮舞起來照樣能夠隨心所欲。
劍尖直挑對方的左右的靜脈,憑藉這一擊就足以讓溟鳴的左手給廢掉。
明眼人可都看出來這樣拼起來,溟鳴可要吃虧,但這溟鳴卻露出了詭異的表情。
他的右手轉變得更快,手中握着的彎道用一種閃電般的速度朝着白劍華的脖子劃了過來。
兩者碰撞若是溟鳴左手靜脈斷了,那白劍華的性命也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