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克薩斯式的戰爭。
其實翻開諾克薩斯帝國的歷史,不難發現,諾克薩斯是一個極其好戰的擴張主義帝國,始終爲了開拓疆域而去征服新的土地。
在開拓疆域的過程裡,許多國家勢力面對諾克薩斯帝國的侵略,選擇下跪臣服。
而忤逆者,亦或是拒絕屈膝者,全部都被諾克薩斯帝國的鐵蹄毫不留情的碾碎。
這不是什麼託詞或者是什麼傳言。
破敗和毀滅,是諾克薩斯帝國的戰爭跡象。
在莫德里安選擇進入倫沃爾山脈後,德萊厄斯,這位諾克薩斯帝國的力量象徵,正式入主掘沃堡,掌握住掘沃堡的行政和軍事權利。
頻繁的軍事調動出現在掘沃堡、厄文戴爾城鎮和倫沃爾山脈,諾克薩斯帝國士兵的身影似漩渦般以掘沃堡爲中心緩緩聚集,戰爭的跡象愈發明顯。
但是隱藏在暗處的諸多勢力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德萊厄斯的那邊,紛紛注視着離開掘沃堡,前往倫沃爾山脈的莫德里安。
尤其是在他們確認莫德里安進入倫沃爾山脈的消息後,有些愕然,沒想到那位年輕的開拓騎士做出如此出乎意料的動作。
然而,更令他們感到詫異的是,他們竟然無法知曉精鐵礦脈的相關消息。
所有潛入倫沃爾山脈內的暗探,都如石沉大海般,除卻初始之時泛起絲絲漣漪,就徹底沒有聲息。
彷彿倫沃爾山脈內存在什麼恐怖的怪獸,吞噬掉所有潛入進去的暗探。
.....................
埃達拉斯城,靜謐的貴族區域。
隨着倫沃爾山脈發現精鐵礦脈的傳聞愈發真實,最近幾日,寬闊整潔的街道上車輛來往甚爲頻繁,時不時就會傳出某位貴族舉行夜宴,邀請諸多貴族和紳士參加。
克雷吉府邸,富麗堂皇的雅廳內,淡淡的麋香飄散無定,坐在主位的奧尼恩斯子爵輕輕地整理黑色便服,環視在座的三道身影,開口說道。
“各位已經知曉消息了吧,莫德里安離開掘沃堡,進入倫沃爾山脈,目的不明。”
“根據暗探消失前傳來的消息,猜測是前往精鐵礦脈的位置。”
奧尼恩斯子爵右手側的中年男子聽到話語後,眉頭微挑,撫摸着左手拇指的翡翠戒指,語氣凝重說道:“我的消息渠道也差不多,厄文戴爾城鎮被對方徹底控制住,消息獲取很困難。”
“到現在爲止,我已經損失了13位暗探,沒有一人成功活着走出倫沃爾山脈。”
“我們的情況和巴雷特男爵差不多一樣,獲取不到有價值的消息。”另外的兩位貴族代表對視一眼後,同時低聲說道。
“呵呵,看來莫德里安做的不錯,起碼現在我們連精鐵礦脈的位置都摸不清楚。”奧尼恩斯子爵輕笑一聲,握着銀色手杖輕敲地面。
“麥金託什男爵,昨日參加裡沃丁鐵匠鋪的聚會,可有什麼收穫?”
突然間的點名,讓左手側的麥金託什男爵的臉色微微尷尬,但隨即恢復過來,望着雅廳內有些微妙的起風,語氣鄭重說道:“奧尼恩斯子爵大人,我謹記我們之間的承諾,昨日的情況,是因爲需要購買一批武器裝備來備戰即將發生的戰爭,所以纔不得不前去。”
“不不不,我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只是好奇裡沃丁鐵匠鋪的那邊是否得到一些珍貴的消息。”奧尼恩斯子爵微笑說道,蒼老褶皺的臉龐看似溫和善意。
麥金託什男爵聞言,擡頭望了一眼四周,發現另外的兩位低頭不語,但莫名地,他察覺到兩道若隱若無的視線注視着他。
“是的,他們同樣沒有探知到精鐵礦脈的位置,但是他們埋下的暗子發現,莫德里安似乎在收縮兵力,想要堵住斯托克王國進入倫沃爾山脈的入口。”
奧尼恩斯子爵的笑意停滯在嘴角,他皺了皺眉頭,深邃的雙眸露出思考神色。
掘沃堡,倫沃爾山脈?
作爲斯托克王國北部的老牌貴族之一,他很清楚倫沃爾山脈的環境,而掘沃堡前身是王國的哨塔,負責監視倫沃爾山脈的意外情況,也是出入口之一。
倒不是說斯托克王國進入倫沃爾山脈的入口只有一處,只不過是以掘沃堡那邊的路線最爲安全,那裡是數百上千年來無數傭兵和冒險家探索出來的較爲熟悉的區域。
果然,裡沃丁氏族不愧是裡沃丁氏族,即使經歷過一次慘重損失後,擁有的消息渠道和實力依然不可小覷。
“能確定那支騎兵的下落了?”奧尼恩斯子爵繼續問道,他口中所說的騎兵就是莫德里安暴露的那支完全由超凡騎士組成的騎兵隊伍。
“不確定,所以裡沃丁鐵匠鋪還沒有動作,正在等待傑弗裡家族那邊的消息。”麥金託什男爵回答道。
“看來傑弗裡家族依然不甘心,不過也是,換誰被屠殺掉自己的最爲出色的繼承人,以及一部分王牌騎兵,也不會放棄報仇。”奧尼恩斯子爵淡然說道。
“現在來看,王國都城的那邊情況也逐漸微妙起來,否則傑弗裡家族可騰不出手來收拾莫德里安。”
“那麼,我們怎麼辦?”巴雷特男爵坐直身體,望向奧尼恩斯子爵沉聲說道。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奧尼恩斯子爵霍然站起身來,躁動的元素能量活躍在其周身,手中的銀色手杖浮現一縷黯淡光輝。
和裡沃丁鐵匠鋪的想法差不多,莫德里安的這次離開應該準備充分,他們派出的人不一定能解決掉對方。
不如換另一種方法,直接毀掉掘沃堡,甚至清洗掉厄文戴爾城鎮的勢力,讓莫德里安失去所有的一切,然後看他如何守護精鐵礦脈!
“該我們動手,在此期間,可沒有人會在乎這些小動作。”
“至於哈里曼家族和佩里斯家族,他們的注意力會放在王都,那裡纔是漩渦的中心,國王之位,可是愈演愈烈。”
.....................
哈里曼城堡,依然保持着貴族的禮節和秩序,渾然不見外面的功利和急迫之感。
“老爺,洛克菲勒少爺已經出發前往王都。”阿特利管家恭敬地站在書桌前,雙手垂在腰間。
“嗯,我知道了。”拉斐爾伯爵處理完手上公文,右手輕輕揉着鼻樑,前日消息,國王陛下再次召見神廷的紅衣主教,不知商量什麼事情。
“病重?我可是很瞭解你,老夥計,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呵呵,用如此假的傳聞,是想要引出什麼嗎?”
不過,這些都不關我什麼事情,只要沒人來招惹我就可以了。
拉斐爾伯爵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阿特利管家,笑着說道:“不用擔心那小傢伙,那傢伙的瘋狂之處,可不下於他的老子。”
“該擔心的是,接下來王國北部會有一場混亂髮生,不知道又有多少目光短淺的傢伙失去生命。”
他望了一樣北方,那裡是哀傷之門的地方,如果說擔憂,他更擔心那邊的威脅,沒有人比他這位鄰居,更加清楚那位大王子殿下的恐怖。
國王之位,可能會是一場禍亂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