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張潮沒明白系統的意思,雖然原劇情中奧拉夫沒死,但跟交通工具有什麼關係?
似乎自從之前的隱瞞被張潮發現之後系統感覺到了一絲愧疚,從那時開始系統變得相當有耐心。
當然,可能也是權限提高了——只見系統很耐心地解釋道:“奧拉夫在冰霜之蛇的肚子裡呆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醒來之後他就來到了比爾吉沃特。”
張潮險些把一對眼珠子瞪出來,蝦米情況,這玩意是交通工具?
張潮看了一眼還在海中翻騰,漸漸地遊蕩出一大片水花向着大海深處衝去的冰霜之蛇,滿頭黑線。
“咳咳,那個我就不用進它肚子裡去了吧。”張潮哭喪着臉。
系統:“本來是需要的,但是現在你可以變身巨龍跟上去了。”
張潮鬆了一口氣,等等,不對啊!
只見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假如我沒得解鎖小龍的血統呢?”
系統理所應當道:“那你就在蛇腹中慢慢被消化掉吧。”
張潮無語,迅速地將自己脫了個精光,片刻之後,一聲悠揚高亢的龍吟聲響起,巨大的雙翅震盪出漫天的雪花,飛向了蒼穹。
......
“馬爾科姆·格雷福斯,出來吧。”高壯肥胖的獄警打開了監獄的大門,“恭喜你人渣,你重獲自由了,但願不會再見到你。”
馬爾科姆·格雷福斯是個面容粗獷的大叔,沒錯,他是個大叔。
他撫摸着下巴上日益增多的鬍鬚:“呵呵,永別了納扎非。”
當年他進來的時候纔不過二十多歲,可如今......呵呵呵,崔斯特,你可不要死,我來找你了!
他突然注意到了納扎非臉上露出的譏誚笑容,臉色僵住了,突然間一隻手如同閃電般探了出去瞬間扼住了獄警的喉嚨。
“你知道些什麼?”
納扎非眼睛瞪大了,獄中十年,他從來沒發現原來格雷福斯的力量居然如此的強大,他拼命地掙扎着,卻只能感覺到恐怖的窒息感一點一點地籠罩在了他的心頭。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納扎非拼命地搖着頭,但是格雷福斯沒有絲毫的手軟——他本來就是個殺人無數的惡棍。
“我再問一遍你知道些什麼?”格雷福斯的手微微鬆開了一些。
納扎非的眼前一片黑暗,缺氧使得他幾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噼啪兩嘴巴子,疼痛感漸漸迴歸身體,納扎非驚恐萬分地看着格雷福斯,求生欲終於戰勝了理智,他低聲道:“實驗室那裡需要身體強壯的實驗者......”
“該死!”咔嚓一聲,格雷福斯捏斷了獄警的頭顱,片刻之後,一個穿着獄警服裝的男子從監獄中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在一個角落裡,獄警換下了有些寬大的警服喃喃道:“多雷米介紹的那個老槍械師究竟住在那個犄角旮旯?”
......
格雷福斯抱着粗獷豪邁的霰彈槍從一個破舊的棚屋裡走了出來,在這裡他已經給那個瞎了半隻眼睛的老頭打了一個月的白工,這真是一段令人不愉快的經歷。
“好在得到了這個。”他撫摸着並不華麗的霰彈槍槍身,如同撫摸自己的情人,“你的名字,就叫做命運吧。”
他已經買好了去往比爾吉沃特的船票了,因爲那裡是他的家鄉,而實際上這只是個微不足道的理由,更爲重要的原因是他打聽到了有個爛賭鬼正在比爾吉沃特的賭場中過着相當快活的生活。
而那個爛賭鬼被稱作——崔斯特!
想到這三個字,馬爾科姆·格雷福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瞬間化作了猙獰。
......
一個月後,當他重新踏上比爾吉沃特的土地上時,看着那熟悉得彷彿一成不變的港灣,城鎮,他的臉色沒有意思懷念,唯獨擁有的只是滿滿的憎惡。
猶記得當初他就在那個名叫海蛇的酒館後面降生——當然,那不是他的記憶,是一個撫養他讓他替他掙錢的老惡棍告訴他的。
只是老惡棍很早以前就死了,死在鐵鉤幫幫衆的手上。
海盜幫在比爾吉沃特是很流行的東西,就連掌管整個比爾吉沃特的海盜王普朗克實際上也不過相當於最大的海盜幫派的教父。
一個額頭有着蜈蚣一樣的刀疤的海盜,或者說漁民正在處理新鮮的海產,原諒格雷福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界定他們的職業,因爲海盜偶爾也會客串漁民,漁民偶爾也會客串海盜。
什麼是偶爾?偶爾就是十次有九次,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了。
“嘿哥們,我向你打聽一個人。”格雷福斯用非常流利的比爾吉沃特方言問道。
那個或者是海盜的漁民眯起了眼睛,伸出的一隻手食指和大拇指正在靜靜地摩擦着,格雷福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在他的手心裡放下了一把銅子。
實際上他有更多,但他寧願僞裝成一個窮鬼也不希望讓這些見了錢就跟問道鮮血氣息的鯊魚一樣的海盜們把自己當作一個大肥羊來宰。
財不露白,在比爾吉沃特敢不記住這一點的外來客的屍體已經填滿了每一個臭水溝與下水道。
“崔斯特?那傢伙最近一直在三支玫瑰酒吧廝混,你可以到那兒找他。”海盜或者漁民痛快地將一把銅子裝進了荷包,實際上如果不是他瘸了一條腿,還落下了後遺症,他肯定還在大吃大喝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
可惜他已經成了劣狗,也就是最低劣的海盜,像這種人如果等不到一個小海盜頭目的僱傭便只能每天到海上打漁了。
哦天吶,讓一個習慣了搶劫的海盜去正兒八經地幹活,這真是一種折磨。
......
格雷福斯沒有找到崔斯特,這傢伙的鼻子就跟狗一樣靈敏,天知道他究竟跑到了什麼地方。
不過好在,已經有人證實了崔斯特前些天還在這個名字很娘們的酒吧裡廝混過,並且睡了好幾個大胸大屁/股的漂亮娘們。
格雷福斯的臉上帶着迫不及待的笑容,他坐在酒吧的一角像是耐心最好的獵人等待着老朋友的上門。
可是老朋友還沒到,他就迎來了一幫陌生人。
“嘿夥計,價值一千個金幣的活你幹不幹?”那個人並不高,只有一米七八的樣子,臉上帶着陰森的笑容,一看就是慣於隱藏在黑暗中的人物。
格雷福斯不想和這種人打交道,但一千個金幣就像是一塊香噴噴的蛋糕——哦天吶,我這隻爛蒼蠅實在是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
“合作愉快,你可以叫我雷文。”名叫雷文的男子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