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合金裝備那充滿科幻色彩的銀白裝甲籠罩在了身上,那些砂石什麼的噼啪砸在上面,卻只能無奈地彈開,已經絲毫傷不到張潮了。
透過面甲,他仍然能清晰地看到,這裡是一片一毛不拔的戈壁灘。
”這次的單人場景是疾風的逃亡之路,結合任務要求的與亞索一同存活五天,說明這應該就是英雄聯盟背景故事中所說的那場關於亞索受冤屈,然後所展開的大逃亡了。“
“只是,亞索在哪裡,如何纔是與任務所要求的與亞索一同存活......如果說隔着一千米也算是一同存活,那這場任務就容易得多了。”
“畢竟,在真正的歷史中,亞索可是躲避乃至反殺了所有的追擊者啊,如此一來,我只要保證我自己的小命就足夠了。”
“但是,系統曾提醒我,在此世界學會的所有東西都將能夠帶出這個世界......我現在雖然實力還算湊活,但單論小兵的身體力量在真正的高手面前絲毫不值一提。”
“而現在有了學習御風劍術的機會,我到底要不要就這樣放棄!”
“放棄或許不甘心,但這是在保證自己小命的情況下,自己所能做出的最佳選擇。”
“然而,現在的亞索恐怕還沒有達到後來的那個疾風劍豪的高度,而他的追殺着還要再降低一個檔次,如此的敵人自己真的就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是啊,差距仍然非常大!”
“但是,難道只有在手拿把抓,沒有絲毫風險的時候自己纔敢耀武揚威嗎?”想起他之前是如何對待李漢臣一幫人的。
張潮豁然開朗,哈哈大笑起來,機械般的電子合成聲音從面甲下發出,顯得有些冰冷——他顯然不知道亞索真正有分量的追殺者都已經死光了。
“當然不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豈不是仍然還未擺脫我那狹隘的內心嗎?”
“接下來,我的炮車,出來吧!”
湛藍色的光芒從他的胸口閃耀而出,化作流光,匯聚在他前方的土地上。
流光散去,現出的是一架長達三米,有着猙獰粗壯炮口的戰車。
只見他一躍而起,踏在了戰車的頂上,隨着他雙眼中光芒閃爍,那戰車居然是不用任何人控制,直接自動開啓,向着遠方隆隆而去,揚起的沙塵如龍,真如現實中的坦克一般。
張潮沒有辨別方向的方法,好在系統還給了他關於亞索位置的定位,否則,在這茫茫戈壁灘,憑藉他的能力,根本就沒有一絲可能找到亞索。
畢竟,張潮就連這符文之地的太陽是東昇西落還是西升東落都沒有搞清楚呢。
“嗷!”一聲淒厲的長嘯聲響起,張潮眉頭一皺,這是狼嚎,看起來,在這附近至少也有着一個狼羣在遊蕩或者狩獵。
畢竟,如果不是極特殊的情況,狼族向來都是集羣出動的動物。
雖然這裡不是地球,而是一個全新的異世界,但根據個體實力的對比,如果狼族能夠以個體獨立的方式生存在這片戈壁上,那這種狼,肯定要比地球上的個體實力強大出很多倍。
相比較而言,張潮還是比較希望是後者的,然而下一刻,他的這種僥倖心理就被打破了。
因爲此起彼伏,四面八方迴響着的狼嚎已經證明了,這至少是一支有着兩位數成員的狼羣。
“該死!”張潮面色大變,“難道老子剛來到這個世界,還沒領教到英雄的力量,就要死在一幫畜生嘴裡了嗎?”
“系統,我現在該怎麼辦?”張潮面色有些難看地問道。
系統的聲音再次變得冰冷,似乎在任務場景中的系統和在現實中的系統有些不太一樣,更加的不近人情些“被選中者,你是沒斷奶的孩子嗎?連這樣的小事都要來打擾本系統?”
“這是小事!?”張潮用很誇張的語調問道。
“當然,憑藉你現在掌握的低端力量,雖然弱小,但也要比一羣畜生強大得多......更何況,你難道脖子上面頂着的是一把夜壺嗎?難道你不會動動腦子自己考慮怎樣對付一羣智商低下的弱等生物嗎?”
張潮有些無語,狼的聰明那可是在整個動物界都是有口皆碑的,怎麼在系統這兒就成了智商低下了......
額,不提這些,聽系統的意思,如果自己的戰鬥力是1,那麼這羣狼也不過就是0.5的樣子,大概是不會有魔法這種作弊的東西的,想想玄幻小說裡的那種魔獸狼什麼的,張潮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趕腳。
顧不得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因爲在黑暗中,已經有無數綠油油散發出貪婪與殘忍的眼睛,它們在注視着張潮,覬覦那新鮮而甜美的血肉。
“媽的,給我開炮!”被人用這種打量食物的眼神來觀察,張潮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
只見他座下的大跑車炮口光芒凝聚,隨着一聲巨響,整個炮車直接向後退了一個身位,那是強大的後坐力所導致的衝擊力。
閃爍着藍色光芒的炮彈瞬間在黑暗中爆炸開來,幽藍色的火焰和野狼哀嚎的聲音讓張潮不由得心中一寒。
他第一次這麼正式地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在遊戲中看起來萌萌的,蠢蠢的炮車,居然真的是一件戰爭兵器,而那些濺起的血肉殘肢,也的的確確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道。
系統:“被選中者,你知道你之前的恐懼與擔憂是多麼的愚蠢了吧,就像是屠夫在恐懼手中的肉豬,完全是一件可笑又可悲的事情。”
張潮臉色很不好看,他完全沒有搭理系統的心情,或許敵人真的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強大,但這一刻,他已經被這種貨真價實的殺戮感震撼到了。
突然,一道勁風襲來,張潮心中一驚,雖然沒有提前防備,但他那超過常人的反應能力仍然使他做出了偏頭的動作,躲過了從身後撲來的野狼致命的一抓。
野狼落在炮車的炮管上,呲出的鋒利獠牙上滿是口水——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品嚐眼前這隻獵物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