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突破到六級符文師之後,路易卡沒有再繼續修煉符文之力了,如果想徹底點亮第七個符文印成爲一名七級符文師的話,符文之力需要達到100000格爾,很顯然在短時間內想突破到七級符文師是不太可能的,路易卡決定先把體術突破到練血6品,雖然現在還沒有修煉融元術,但是一旦體術達到練血6品的時候,他的身體強度會有很大的提升,這對他的綜合戰力幫助很大。
路易卡服下了煉體藥劑,開始修煉體術,他一連修煉到了晚上,體內的氣血之力終於達到了49999焦爾這個零界點,就在路易卡的氣血之力突破到50000焦爾的時候,他體內的氣血突然沸騰了起來,路易卡感覺筋脈好像正在被烈火灼燒一般,痛苦無比,好在青色光團內不斷釋放青色力量幫他修補經脈,問題倒也不是很大,一切都在路易卡可以承受的範圍。
氣血之力沸騰持續了一段時間,隨後慢慢的平復下來了,路易卡用神念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血液,他發現他的血液顏色發生了一些變化,雖然看上去還是紅色的,但是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在紅色之中,參雜了一些金色,路易卡知道這是氣血之力完成了第一階段的淬鍊,這些在上古強身術之中都有講,隨着氣血之力的增長,體內血液的顏色也會慢慢的朝着金色蛻變,等修煉到練髓境大圓滿的時候體內的血液就會蛻變成純金色,講到這裡的時候,上古強身術的內容就結束了,這些離現在還太遙遠,路易卡也從來沒想過練髓之後會是什麼。
路易卡站起身來,身上的氣血之力爆發開來,他的皮膚上升起了淡淡的血紅色,路易卡滿意的笑了笑,這就是突破到練血境6品帶來的巨大好處,氣血之力已經能外放了,不僅可以附在身上形成一個氣血防禦罩,還可以用來隔空攻擊敵人,形成了一個質變。
……
幾天前,混亂森林的一個叢林之中,阿諾德正在狼狽的逃跑,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之前兄弟會少主的那般傲人的風采,他的左臂已經被斬斷了,血一直在滴,好幾次跌到在地他又馬上爬了起來,他的求生欲格外的強烈。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朝着阿諾德追來,短短的幾秒鐘之間黑影就追上了阿諾德,黑影大手一揮,一道黑色的符文之力直直的攻向了阿諾德,阿諾德感覺到背後有一絲涼意,趕忙在地上一個翻滾,剛好躲過了這道攻擊,但是等他再站起來的時候,他的前面已經多了一道身影,這道身影正是凱隱,他此時正玩味的看着阿諾德,就跟戲弄老鼠的貓一樣。
阿諾德擡起頭看着凱隱,眼中滿是仇恨,他臉色猙獰的對着凱隱道:“凱隱,我與你無冤無仇,爲什麼你偏偏要找我麻煩,你真當我們兄弟會好欺負不成,別人怕你們影流我們可不怕,惹急了大家魚死網破!”
“喲呵,你都這樣了還這麼囂張啊,兄弟會是嗎?真的好大的威風,我倒是非常期待,看到時候你們這條臭魚死掉了之後我們影流這張網到底會不會破!”凱隱目光戲謔的看着阿諾德道。
見凱隱絲毫不受自己的威脅,阿諾德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他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倒黴了,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能在父親面前好好的表現一下,沒想到剛來帕拉斯,那個從小就跟隨自己的穆伯就被人殺了,緊接着他的符文石也被人偷了,更可恨的是他都準備離開帕拉斯了,這個凱隱都不放過他,斬斷了他一條手臂追殺他到此。
“好了,是時候該送你上路了,爲你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真不知道值不值得。”說完凱隱舉起了手中的鐮刀,準備解決掉阿諾德,一道身影一躍而來,落在了阿諾德的面前,這個人居然是阿卡麗,她淡淡的看着凱隱,沒有說話。
凱隱看到阿卡麗突然出現,表情有些鬱悶了,看着阿卡麗道:“我說阿卡麗,你怎麼三番五次的阻止我殺這個傢伙,你們均衡不會真的跟兄弟會扯上關係了吧,你們在艾歐尼亞好歹也是傳承了幾千年的教派了,不至於淪落跟這種垃圾勢力勾搭吧。”
“凱隱,你不用浪費口舌了,這個人你不能殺,我所做的都是秉持均衡之道,所有破壞均衡的行爲都應該被制止,而你殺他就是破壞均衡。”阿卡麗淡淡的對凱隱道。
凱隱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有些無奈的道:“均衡均衡又是均衡,爲什麼你每次給我搗亂的時候都跟我扯什麼均衡,就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他跟均衡有個屁的關係啊,你趕緊讓開讓我宰了這個小子,不然我真的不客氣了,你別以爲你是個女孩子我就不打你,這一次我可不忍了啊!”
“你哪次對我留過手嗎?”阿卡麗淡淡的問道。
凱隱被她話懟的當場就急了,連忙道:“你這丫頭還真的不知道好歹,你也不四處打聽打聽我影流之鐮的威名,不是看你是個女孩子份上,就你天天這樣跟我作對,早被我宰了好幾回了!”
“哦,這樣嗎,那你出手吧,這次不用留手了!”阿卡麗的語氣依然很平淡,然後對着阿諾德道:“還不快走!”阿諾德聽到阿卡麗的話,轉過身撒腿就跑,凱隱看到阿諾德跑了,頓時大怒,提着鐮刀就準備追上去,但是阿卡麗卻攔在了他面前,凱隱再也顧不得許多,鐮刀直接砍向阿卡麗,但是很顯然他之前說的那些都是吹牛逼的,阿卡麗的修爲絲毫不遜色與他,短時間內他根本無法甩開阿卡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阿諾德消失在眼前。
阿諾德並沒有選擇繼續往兄弟會跑,他真的被凱隱搞怕了,凱隱就是個瘋子,在混亂森林蹲了他好幾天,這次他剛露面凱隱就出手了,他怕凱隱會繼續朝着他離去的方向追,他可不敢保證阿卡麗每次都能救他,於是阿諾德轉身直接朝着帕拉斯跑去,他想反其道而行之,在帕拉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先撐過這段時間,等這次風波之後再想辦法回兄弟會。
阿諾德逃回帕拉斯之後,他並沒有去找鮑里斯,他現在非常不信任鮑里斯,之前鮑里斯看他的符文石丟了之後,立馬就翻臉了,他現在這個樣子再去找鮑里斯的話,很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阿諾德直接朝着瘟石區的方向跑去,他知道在帕拉斯,瘟石區纔是最安全的,那裡都是窮人,盜匪都懶得光顧。
阿諾德一路跌跌撞撞,終於他跑到了瘟石區,看着眼前這般破舊的場景,阿諾德感覺自己安全了,他此時心裡又在暗暗發誓,一旦這次脫困,一定要報復鮑里斯跟凱隱,要讓他們後悔現在所做的一切。
阿諾德朝着瘟石區裡面走去,他打算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沒等他走幾步,前面突然出現了幾道黑影,幾個黑衣人將他圍了起來,阿諾德現在已經重傷,身上的符文之力更是一絲不剩,看到眼前的這幾個黑衣人,他心中有些絕望,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倒黴,跑到瘟石區都能被人圍起來,看這些人的樣子很顯然不是普通人,阿諾德感覺渾身的氣血一陣上涌直衝他的頭顱,直接昏死了過去,不知道是累暈的,還是被自己的運氣氣暈了。
路易卡結束了修煉朝着院子裡走來,此時草帽盜賊團其他人正在院子裡修煉上古強身術,經過這些天的修煉,這些人的氣血之力提升的很快,距離突破到練血三品的境界也不遠了。
看到路易卡走過來,夏佐迎了上來,路易卡看着夏佐問道:“這幾天帕拉斯的局勢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新的變化?”
夏佐思索了一下,然後道:“還是跟之前一樣,每天廝殺不斷,不過前幾天有一個新的發現,一直盯着亂石區狂獅盜匪團的那個線人傳來消息,這幾天那些人一直都在組織人手偷襲飛馬盜匪團,雖然每次都被飛馬盜匪團殺的人仰馬翻,但是這些人還樂此不疲,一直都沒放棄對飛馬盜匪團的襲擊,亂石區的那些盜匪也跟瘋了一樣,不要命的跟着狂獅盜匪團的那些人去偷襲飛馬盜匪團,至於原因的話,現在還不得而知,我們的線人現在還無法打入狂獅盜匪團的內部”
路易卡聽到這個消息,眉頭一皺,喃喃道:“這些盜匪瘋了嗎?就他們的實力也敢去惹飛馬盜匪團,活的不耐煩了嗎?他們都是盜匪,能讓盜匪拼命的東西無非就是利益,莫非飛馬盜匪團裡面有令他們連命都不顧的好東西?”
就在路易卡思索的時候,夏佐又開口了,他對着路易卡道:“對了少爺,前幾天幾個兄弟在瘟石區門口抓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斷了手臂,見到他的時候已經重傷昏迷了,兄弟們把他帶了回來,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現在給他綁在了一個房間內,他醒之後一直嚷嚷着自己是什麼兄弟會的少主,讓我們趕緊放了他,這幾天你一直在閉關,這件事一直就放在那裡了,我不知道那人的底細,只能讓兄弟們把他捆起來,不給他吃東西恢復體力,等你出來處置。”
“呃,兄弟會的少主?他怎麼會重傷暈倒在瘟石區,他知道你們的身份嗎?”路易卡看着夏佐問道。
“他不知道,我讓兄弟們都不要理會他,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夏佐回道。
路易卡笑了笑道:“很好,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就好,這個兄弟會少主可是一個大人物,要是能摸清他的底細,我們估計就能知道現在帕拉斯幕後操盤的到底是誰了,帶我去會會這個兄弟會少主吧!”
說完夏佐帶着路易卡朝着一個房間走去,到了房間門口,夏佐指着裡面對路易卡道:“少爺,那個人就在裡面!”
路易卡笑了笑道:“知道了,你先去忙吧,這裡就先交給我吧!”
說完路易卡簡單的易容了一下,走進了關押阿諾德的房間,走進一看,路易卡看到一個被裹着嚴嚴實實的青年正一臉憔悴的躺在地上,這個人正是路易卡前幾天看到的那個兄弟會少主阿諾德,不過他現在的樣子跟前幾天差別太大了,如果不是夏佐告訴他這個人是兄弟會的少主,只怕路易卡一眼都認不出來。
阿諾德看到有人走了進來,連忙道:“兄弟兄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你們抓我來幹嘛。我跟你們無冤無仇啊!”
路易卡對着阿諾德冷冷一笑道:“阿諾德少爺,你之前可是囂張的很啊,現在怎麼跟條死狗一樣了,我們爲什麼抓你你自己沒點數嗎?沒點本事還敢得罪我家主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說完路易卡直接在阿諾德臉上重重的抽了一巴掌,他這巴掌直接吧阿諾德打懵了。
阿諾德臉色鐵青的看着路易卡,猙獰的道:“你這個該死的雜碎,你敢打我,你的主人到底是誰,敢抓我卻不敢露面,膽小如鼠,呸!”
路易卡看着阿諾德戲謔的道:“阿諾德少爺,你還真是健忘的很啊,自己在帕拉斯得罪了什麼人你自己不清楚嗎?現在還在問我的主人是誰,我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阿諾德眉頭一皺,彷彿想到了什麼,對着路易卡大喝道:“你們是鮑里斯的人,鮑里斯呢,你讓他來見我,我倒要親自問問他是哪裡來的勇氣敢抓我!”
路易卡聽到阿諾德說出了鮑里斯的名字,心中有些驚訝,他記得前幾天這個阿諾德跟鮑里斯好像是一夥的,怎麼突然就鬧翻了,他又想到剛纔夏佐對他說最近有很多盜匪襲擊飛馬盜匪團,他覺得帕拉斯現在的局面估計八成跟這個飛馬盜匪團脫不開關係。他感覺只要把阿諾德知道的東西都套出來,那真相就會浮出水面。
路易卡看向阿諾德道:“小子,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直呼我們將軍的名字,你覺得我們將軍有時間搭理你這樣的一個廢物嗎?小子,你除了有一個好爹之外,你還有什麼?如果拋開你的背景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罷了!”
“我呸,你這個該死的盜匪,你們就是一羣上不了檯面的狗屎,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你們跟鮑里斯一樣賤,前幾年爲了開通那條海上航線,鮑里斯那個老傢伙跟狗一樣討好我們兄弟會,現在路線開通了就想把我們一腳踢開,你告訴鮑里斯沒有那麼便宜的事,在艾歐尼亞沒有人可以佔我們兄弟會的便宜!”
捱了這一巴掌之後,阿諾德並沒有跟之前那樣,他知道自己被鮑里斯抓住了恐怕很難活着離開了,瘋狂的對着路易卡笑道:“哈哈,你們這些盜匪還想獨佔這條海上路線,這可是唯一一條能夠突破諾克薩斯人封鎖的路線,你們這羣狗一樣的盜匪有什麼資格佔據,你們等着吧,影流教派,均衡教派跟我們兄弟會都已經知道這個秘密了,你讓鮑里斯那個老東西等死吧,哈哈…..”
聽到阿諾德的這番話,路易卡愣住了,他沒想到飛馬盜匪團居然掌控者一條能夠突破諾克薩斯封鎖的一道航線,要知道現在諾克薩斯人可是動用了非常大的軍事力量封鎖了艾歐尼亞四周的海域,如果真的有這麼一條海上航線,那麼艾歐尼亞就能從符文之地得到補給,想到這裡,路易卡終於明白了之前賽利爾拍賣會爲什麼會提出開通金幣兌換符文石業務,很顯然有人已經知道了這條路線,提出開通金幣兌換符文石業務應該就是爲了針對飛馬盜匪團,在聯想到這幾天狂獅的人不斷組織人襲擊飛馬盜匪團,這樣最近發生的一切都能連起來了。
飛馬盜匪團開通了一條能突破諾克薩斯人封鎖的航線,而這件事被人知道了,現在知道的那個人正在百般算計飛馬盜匪團,他的目的很明顯也是爲了得到這條航線,想到此路易卡終於明白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