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卡此時心裡暗暗吐槽飛馬盜匪團,“你們活該被人搞,這麼一條關鍵的航線你敢獨吞,你就不怕撐死啊!”
事情居然已經如此大條了,路易卡知道這趟渾水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麼意義了,這樣的一條航線對艾歐尼亞的重要性已經毋庸置疑了,絕對會成爲艾歐尼亞最重要的戰略資源,一旦消息傳出去,恐怕那些大勢力都會擠進來,到時候就他這兩斤肉,絕對會第一時間被擠成肉餅。
路易卡沒有再理會阿諾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從現在的證據可以看出來,對飛馬盜匪團出手的很有可能是狂獅盜匪團,但是他們爲什麼要利用那些盜匪?是他們沒有實力對付飛馬盜匪團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路易卡想了很久都想不通,但是他知道狂獅盜匪團的目的肯定沒那麼簡單。
路易卡叫來了夏佐,問道:“那個在亂石區的狂獅盜匪團領頭的資料能搞得到嗎?”
“他的資料有蒐集一些,但不是很多。”夏佐思考了一下,對着路易卡道。
路易卡點了點頭道:“你先說說看,這個人很關鍵,能不能打開一個突破口就看他了。”
“此人名叫艾布納,六級符文師的實力,他之前也是帕拉斯的一個盜匪團頭子,而且那個盜匪團當時名聲還不小,可是後來他手下的盜匪不知道怎麼得罪了狂獅,狂獅一怒之下就對他們出手了,原以爲會是一場慘烈的廝殺,沒想到這個艾布納膽小怕死,當場就直接向狂獅投降,甚至認了狂獅爲主人,從此以後他就跟着狂獅,至於其它的,我們暫時就不得而知了。”夏佐對着路易卡道。
聽完夏佐的話後,路易卡思索起來,“艾布納,六級符文師,以前也做過盜匪頭子,暫時能確定的弱點就是怕死。”想到這裡路易卡嘴角冷冷一笑,對付怕死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拿死來威脅他。
想到這裡,路易卡看着夏佐道:“叫兄弟盯上這個艾布納,打探一下此人晚上住在哪裡,我要會一會他。”
“少爺,這個艾布納住在亂石區的一個盜匪團內,這個盜匪團已經被他控制了,他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會待在駐地內,很少看到他出去。”夏佐對着路易卡道。
路易卡眼神一亮,對着夏佐道:“很好,今晚帶我去他的駐地!”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兩道人影在黑暗的夜色中劃過,這兩人正是夏佐跟路易卡,不一會之後,兩人都停下了身形,夏佐指着前面的房子對路易卡道:“少爺,那裡就是狂獅盜匪團那些人現在的駐地,那個艾布納就住在那裡面!”
路易卡點點頭,對着夏佐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這裡我一個人就可以。”
說完夏佐直接離開了,等到夏佐離開之後,路易卡一躍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在看到路易卡時他已經潛入了這個駐地了,這個駐地的守衛非常的森嚴,四處崗哨,暗哨不計其數,而且還有一個四級符文師的小隊一直在院子四周巡邏,一隻鳥想飛進來,估計都很困難。
不過這些在路易卡面前沒有絲毫的用處,路易卡此時已經進入了潛行狀態,就跟一個黑影一樣緩緩移動着,他並沒有急着行動,開始打量着四周,突然他看向了一個守衛最多的那個房間,乍一看嚇一跳,好傢伙,房間門口足足站了十幾個守衛,這十幾個人很顯然都不是簡單的角色,最低的都是四級符文師,甚至有幾個五級符文師,就這樣安靜的守在門口。
路易卡不用想就知道這肯定是那個艾布納的房間,心裡暗暗道:“我去,你到底有多怕死啊,喊這麼多人守門,你這麼怕死幹嘛還要做盜匪?真是吃飽了撐着..”
路易卡此時的打量了一下那些守衛,個個都是龍精虎猛,看來想等他們犯瞌睡時潛入有些不大現實了,路易卡並沒有急着動手,他一直等到了第二天,第二天的時候艾布納早早的就帶着那些盜匪出去了,估計又是去組織人偷襲飛馬盜匪團了,整個駐地內只剩下了幾個看門的盜匪,路易卡冷冷一笑,直接潛入到了艾布納的房間。
終於到了傍晚時分,路易卡終於感應到有人走進了房間,看清了他的面孔,正是艾布納,路易卡在暗處一直盯着他。
艾布納進來之後,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倒了一杯水喝,喃喃道:“真不知道這狂獅是怎麼想的,要跟鮑里斯這個老東西作對,媽的,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就自己動手啊,讓老子來指揮這些廢物盜匪搞什麼偷襲,就他們這樣子也配偷襲鮑里斯?真是找死!”
艾布納進來之後嘮叨了很久,其中絕大多部分的話都是抱怨,有抱怨狂獅的,也有抱怨鮑里斯的,總之他現在的心裡怨氣很重。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影子慢慢的靠近艾布納,突然,艾布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突然多出了一把袖劍,這把袖劍雖然不長,但是看上去確實無比的鋒利瘮人,艾布納差點嚇尿了,他難以置信自己把守衛佈置的那麼森嚴,居然還有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進來。
“別動也別喊,如果你不怕死的話可以試試。”一道冷冷的聲音從艾布納身後傳來。
艾布納坐在椅子上一動都不敢動,開口道:“兄弟,別衝動,我不動,不知道兄弟來我這個破地方有什麼事嗎,如果只是求財的話好說。”
“求財?艾布納,你可真是天真,我能看上你身上那幾枚符文石嗎?我說你小子膽子很肥啊,居然組織這些盜匪天天襲擾我們飛馬將軍府,我說這些該死的盜匪怎麼有膽子天天來我們飛馬將軍府搗亂,原來背後有你這麼個大人物撐腰啊!”路易卡對着艾布納冷冷道。
聽到路易卡的這句話,艾布納眼神一變,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了,他自認爲已經做得很隱秘了,沒想到還是被飛馬盜匪團的人發現了,而且正主這麼快就上門報復了,艾布納現在心裡慌得一批。
“兄弟,誤會誤會,這絕對是誤會,這事兒跟我沒關係啊,我哪裡是給那些盜匪撐腰,我是去阻止他們的,最近這亂石區的盜匪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到處亂砍亂殺,我聽人說居然還有盜匪殺到飛馬軍團了,我當時就急了,飛馬將軍鮑里斯那一直都是我偶像啊,我立馬去勸那些人讓他們不要騷擾飛馬軍團,但是小弟我人微言輕啊,這些人根本就不聽我的!”艾布納對着路易卡真誠的道。
路易卡手中的袖劍緊了緊,戲謔的道:“哦,原來是誤會啊,那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這麼說我錯怪你了是嗎?”
“哎呀,可不是嘛,我的親兄弟啊,這誤會真的是鬧大了,飛馬狂獅一家親,兄弟趕緊把手上的東西松一鬆,小弟我從小就有暈刀症,一看到這些刀啊劍啊就頭暈,哎呀,不行了,我頭有些暈了。”說完艾布納假裝搖晃了幾下脖子,好幾下都晃到了袖劍之上,感受到了上面的冰涼,艾布納不敢再動了。
“不對吧,我剛纔可是聽你說我們鮑里斯將軍是老東西,老陰狗的,難道這也是你對鮑里斯將軍崇拜的稱謂?”路易卡淡淡的問道。
此時艾布納都想抽自己幾個巴掌了,心道:“艾布納啊艾布納,我說你丫的嘴怎麼就這麼賤呢,你沒事背後罵別人幹嘛。”
“說說吧,天天騷擾我們到底有什麼目的,你要是回答讓我不滿意的話,你可能就要跟你的小命說再見了,鮑里斯將軍這次可是給我下了死命令,如果你不從實招來,直接把你宰了!”路易卡在艾布納後面冷冷的道。
艾布納訕訕的笑了笑,然後道:“兄弟,不要衝動,這一切都是狂獅那個損貨的主意,他跟我說最近看鮑里斯大人有一些不順眼,叫我去飛馬軍團搗搗亂,我個人是非常反對這種做法的,並且多次以命相勸,但是這狂獅偏是不聽啊,那沒辦法我只能照做呢,但是我的內心深處卻不允許我這麼做,你要相信我,兄弟,我純屬被逼無奈啊!”
“想不到你的嘴還挺硬,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給狂獅保密呢,好吧,既然你如此忠誠,那我就送你上路吧,好送你一個忠勇無比,不怕犧牲的稱號!”說完路易卡握着袖劍的手猛的用力,準備殺了艾布納。
艾布納感覺到劍已經割到脖子了,趕忙驚慌的道:“兄弟,住手住手,我都說我都說,千萬別衝動,衝動是魔鬼,衝動是萬惡的源泉!”
“你的廢話最好能少一點,我這個人一向聽不得廢話,曾經有一個人經常對我說廢話,現在他的墳頭草已經有兩米多高了!”路易卡對着艾布納冷冷的道。
艾布納聽到路易卡的威脅,再也不敢打哈哈了,認真的對路易卡道:“前幾天,狂獅去了一趟尤金那裡,回來就讓我來亂石區組織人手,隨時準備去飛馬軍團找麻煩!”
“尤金居然也摻和進來了,這麼說狂獅跟尤金兩人現在穿上一條褲子了,就是不知道這個艾布納說的是真是假。”想到這裡路易卡又試探的問道:“你放屁,你小子把尤金扯進來是想看到我們跟尤金斗的你死我活,你們狂獅好撿便宜嗎?我這幾天都查過,組織人去飛馬軍團搗亂的只有你一人,哪有什麼尤金的人,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既然如此,那你可以去死了!”
“兄弟,別別別,我說的是真的啊,我發誓,我這句話要是假的,就讓我天打五雷轟!”艾布納趕忙對着路易卡道。
“艾布納,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呢,還發誓,你讓我相信一個盜匪的誓言嗎?你最好快點能說出一個能讓我信的證據,不然你就等着跟你的頭說再見吧!”路易卡冷冷的威脅道。
看到路易卡油鹽不進,艾布納是真的慌了,他眼珠子轉動,開始思索起來,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趕忙道:“兄弟,我有證據,我上次看到尤金手下那個暗七來找狂獅,就在幾天前賽利爾拍賣會的那天,我好奇的跟上去,發現他們二人正是去了賽利爾拍賣場,而且我看到他們直接去了頂樓,要知道頂樓可是賽利爾拍賣場的禁地,我嚴重懷疑那個什麼賽利爾拍賣場就是尤金暗地裡搞的。那天的拍賣會也都是爲了針對你們飛馬軍團。”
路易卡眉頭一皺,隨後又問到:“你怎麼肯定賽利爾拍賣場幕後的人是尤金呢,難道就不可能是狂獅?”
“兄弟,你別開玩笑了,就狂獅這種貨色,你讓他去殺殺人還可以,但是你讓他在幕後搞一個拍賣場那你就太擡舉他了,他估計連個雜貨鋪都開不起來。”艾布納搖頭對着路易卡道。
聽到這裡,路易卡覺得艾布納應該沒有撒謊,暗道:“沒想到這尤金的心機這麼深,一切原來都是他搞出來的,看來狂獅只是被他利用了,或者二人之間達成了某種合作關係,這個老陰逼,我之前還以爲他真的是爲了切斯特報仇才找鮑里斯麻煩的,沒想到他根本就是爲了那條海上航線,至於到底是誰殺了切斯特,他居然一點都不關係。”
想到這裡,路易卡不由的爲切斯特默哀了,當時他還拿尤金來威脅他,誰知道他這個老子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
“看你這麼配合的份上,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吧,嘴巴張開。”路易卡對着艾布納淡淡的道。
“呃,張開嘴巴幹嘛,兄弟,你不會要割了我的舌頭吧,嗚嗚…不要啊,割了舌頭我就不能說話了,不能說話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求求你,不要割我舌頭。”艾布納對着路易卡哭喊道。
路易卡很顯然已經沒有心情跟他閒扯下去了,冷冷道:“廢話這麼多,那你就去死吧!”
路易卡剛說完,艾布納趕忙道:“兄弟別,我張嘴,我張嘴。”說完他張開嘴了,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黑色的藥丸飛進了自己嘴裡,艾布納被嗆了一下,吞下了那顆藥丸,他捂着喉嚨,臉色驚恐,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什麼東西。
這時,路易卡已經拿開了抵在艾布納脖子上的刀,下一刻艾布納趕忙一個閃身拉開了跟路易卡之間的距離,然後轉過頭來看到了路易卡,發現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艾布納大驚,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他沒想到剛纔威逼自己的居然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想到這裡他的心無比的憤怒,舉起拳頭就準備攻向路易卡。
看到他這個樣子,路易卡笑了笑,然後淡淡道:“來,對我出手吧,到時候沒有解藥看你是怎麼死的,你見過人爆炸的樣子嗎?就是全身的氣血沸騰,然後到達一個零界點,最後砰的一聲,那個場面你可以腦補一下。”
艾布納臉色一變,他想到之前這個少年喂自己吃的那顆藥丸,心裡頓時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對着路易卡質問道:“小子,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吃了什麼?那自然是好東西了,不要慌,補藥來的,上好的補藥,這個藥的名字叫豹胎易筋丸,吃了能夠補血健體,你感受一下現在的氣血是不是變得比之前要活躍一點?”
“哈哈,不要這麼激動嘛,這確實是補藥,只不過啊它比一般的藥要猛,兩個月後如果沒有我的特殊解藥,這個藥將會徹底在你身體爆發,然後你的全身血液就會跟岩漿一樣沸騰起來,之後會砰的一下,剛纔讓你腦補一下那個畫面,你腦補了沒有?哈哈….”路易卡對着艾布納狂笑道。
艾布納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內心無比驚恐,他難以想象人一旦爆炸會是什麼樣子,想到這裡他就不由的直打冷顫,沉默了一會兒,艾布納看着路易卡,討好的笑道:“這位少爺,不知道你給我吃這個補藥是讓我做什麼,有事你儘管吩咐,我艾布納絕對眉頭都不皺一下!”
路易卡滿意的對着艾布納點了點頭,笑着道:“不錯,你很識趣,也很聰明,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你廢話了,我需要知道狂獅跟尤金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我想你應該很願意幫我打探吧?”
艾布納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對路易卡道:“這都不是事,您就看我的表現吧,尤金那裡我不敢保證能有多少消息,但是狂獅這裡,他一天拉幾泡屎,一次拉多久我都能給您打探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