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的凱旋門外,衆人望着韓少趾高氣昂的笑意,儘管萊恩憤恨至極,但他總感覺……前者嘴角的得意並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的有所依仗!
而身旁的千夜,自始至終都是冰冷的漠然,盛氣凌人時的韓少笑容玩世不恭他承認,但卻並不惹人厭惡。
“你……你個雜碎別想騙勞資!父親絕對不會把財團的股份賣給你們這羣黃皮雜種!”
望着萊恩氣急敗壞的嘴臉,韓少不由嗤笑一聲,目光不屑道:“弱智東西,你野爹我竟然敢站在這裡和你廢話,當然是有恃無恐,信不信由你,當然……你現在也可以打電話問問你那肺癆老爹。”
光盾財團的股份,千夜相信憑韓少的手段能夠暗中收購是不假,但他可不相信……僅憑韓少能收購到足以威脅到一個商界巨鱷命脈的地步!
或許……這就是那位面硬心軟的韓三爺,暗中借給自己寶貝兒子裝逼的底氣吧。
“小千夜,別那麼驚訝了,這次咱們來米國,韓少可是一點都沒得到家裡的幫忙,但三爺可能這麼絕情麼?畢竟是親父子,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行了。”
聽着鄭鵬附耳輕聲的解釋,再微微瞥視他意味深長的笑容,千夜才恍然點了點頭,果然,當爹的哪有不心疼兒子的?
此時,韓少儼然已經越過了千夜兩人,和臉色陰晴不定的萊恩四目相對,除了身高的碾壓優勢外,千夜怎麼看,都感覺有一種龍傲天和趙曰天對決的架勢啊!
而正當韓少眼中已經漸漸涌出不耐煩的目光時,原本臉色陰晴不定的萊恩,才戲謔奸笑起來,就連語氣都變得陰陽怪氣:“哼哼,你這雜碎的話,勞資今天就當真了,不過你可別忘了,今天的希爾頓酒店,是我們光盾財團的地盤!”
“楊若墨她現在就在宴會廳裡,乖乖把你手裡的股份都交出來,否則的話……你信不信勞資讓身後的人今晚好好伺候她!?”
刺耳的奸笑聲落畢,性格最爲直率的鄭鵬,頓時勃然大怒道:“你特麼個狗雜種!連女人都拿出來威脅!要是讓三葉草家族的人知道,你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不只是鄭鵬暴怒,就連千夜和韓少兩人,臉色都漸漸森然無比,而萊恩看在眼裡,嘴角的戲謔讓人看的更加厭惡:“知道又怎樣?反正說到底,楊若墨不過是三葉草家族的犧牲品而已,怎麼處置還不是任由勞資心情!?”
“姓韓的雜種,我現在給你時間考慮,不過你別挑釁勞資的耐心,也不要懷疑我能不能說到做到。
勞資提醒你,如果你敢說半個不字,不只是身後這幫人,就連勞資養的那兩條雪橇犬,也要讓楊若墨嚐嚐!“
“雜碎!我草你媽!”
雙目已經赤紅的鄭鵬,已然暴怒到極點,但剛想衝上去暴起的身形,卻被笑容仍舊玩世不恭的韓少身手攔住。
“行了,再怎麼激動,兩千萬也不多給你們這幫影帝!再說了,那特麼是朕媳婦,朕都沒**,你激動個毛線!”
韓少輕描淡寫的話語,直讓身旁滿臉森然的鄭鵬聽得大爲驚愕,就連身旁的千夜,深邃如海的眸中都閃過一絲詫異。
這傢伙,到現在還不溫不火?難道韓少早就預料到事情會這樣了!?
對於韓少城府究竟隱藏的有多深,千夜從來沒有懷疑過,畢竟當初在主辦賽場外第一次相遇時,前者的表現就是一位囂張跋扈的富二代。
但鴻藝會的事情,卻讓千夜對韓少的印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千夜此時,心中忽然冒出個莫名的想法……他彷彿已經隱約明白,自己和韓少之間的差距究竟在哪了。
千夜自認自己的城府要遠遠領先於同齡人,但是能夠預謀出的算計和對策,也僅僅是將敵人逼上絕路,可以說是屬於陽謀。
而表面看似玩世不恭的韓少,城府並不說比自己多麼高深莫測,但是他隱藏在內心的算計,只要不想讓你知道,那你就永遠無法猜到那抹欠扁笑容的背後,究竟深沉的有多可怕。
或許,韓少已經將厚黑學的陰謀,玩弄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不知何故,千夜看向身前韓少的目光,閃過一絲複雜的意味,但也僅僅是一閃即逝,取而代之的,仍舊是漠然和冰冷!
對於渣男這個稱號,在見到萊恩之前,千夜本以爲只是韓少的諷刺用語,畢竟後者的嘴欠是出了名的……
但是從萊恩剛剛說出口的時候,千夜內心僅剩的遲疑都被憤怒代替!
這還是千夜除了西門飛雪和秦峰之外,對一個敵人如此動怒過!
不!說這渣男是人,簡直就是對世界的侮辱!雜碎什麼的,根本就是在誇讚他!
拿女人當成威脅別人的籌碼,而且還是即將和自己訂婚的女人!這種禽獸行爲,千夜半句暴怒鄙夷的話都已經懶得說了。
他只想,狠狠的將這個雜碎踩在腳下!讓它當面給若墨跪下認錯!
本來還對這次主動上門挑釁光盾財團的宴會有些愧疚的千夜,心中不禁自嘲,剛剛自己可真是豬油蒙了心啊!果然能背後坑左氏集團的財團,成員都是和所有褒義詞背道而馳的雜碎啊!
正當千夜內心暴怒時,一臉戲謔望着幾人的萊恩,目光漸漸變得不耐煩起來,冷聲譏諷道:“雜碎,想好了沒有?勞資身後的手下,可是還沒嘗過金枝玉葉的滋味呢!”
“不過你放心,楊若墨的第一次,勞資會親自奪去!如果你們幾個雜碎有興趣的話,勞資不介意讓一幫雜碎欣賞!”
荒淫無道!
千夜總算明白,那個妹妹蘇菲,爲什麼能得到財團的青睞了,因爲只要是個稍微有點人性的人,都要完爆這個雜碎無數條街!
終究,韓少開口了,語氣仍舊是那麼玩世不恭。
“不好意思,就在一個星期之前,你野爹已經替你這雜碎戴了一頂綠帽子。”
“還有……你剛剛不是想讓我拿股份交換麼?我答應你,你這雜碎還不趕快跪舔?”
不屑的冷哼一聲,儘管萊恩的嘴角仍舊戲謔,但更多的確實洋洋自得的狂妄:“果然雜碎就是雜碎,寧可爲了一個女人,連數以千萬的股份都能放棄。姓韓的,你說勞資是該謝謝你太蠢呢?還是該誇你算是個男人的?”
顯然,此時韓少和萊恩的恩怨,已經不單單是撕破臉皮那麼簡單了,所以前者嘲諷起來,自然是挑最惡毒的語言。
“你應該謝謝你野爹我二十年前撬開了你母親的房門。”
萊恩聞言,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憤恨,咬牙狠聲道:“姓韓的雜碎,你如果願意跟勞資逞口舌之利,那我不介意奉陪。但是現在,先給勞資乖乖把股份交出來!否則的話……”
而韓少此時,彷彿連爭執都已經不屑:“否則NMB啊!先聽你野爹把條件說完。”
“什麼條件?!”
萊恩聽後,當即狠聲問道,但話音落畢之後,才彷彿感覺剛剛被韓少戲弄,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你這雜種,也配跟勞資談條件!?信不信今天晚上,我讓酒店的所有人都在楊若墨身上發泄!?”
嗤笑着聳了聳肩,韓少原本玩世不恭的笑容轉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身旁千夜一般的冰冷漠然:“聽好了,你野爹的條件,就是讓戴了二十年綠帽子的老實人,也就是你那個肺癆死鬼老爹,跪在你三位爸爸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上十個響頭!
少一個,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