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長老騎着駿馬距離城門越來越近,見遠處的雕像依舊沒有什麼反應,於是毫不猶豫的繼續向前。
可就在他距離三座水晶防禦塔三十米左右的時候,突然間眉頭一緊,猛地擡起雙手朝着前方轟出一掌。
與此同時,一道光束從其中一座水晶防禦塔上面轟了出來,剛巧與他拍出這一掌撞在了一處。
猩紅的鬥氣從九長老的掌心一閃而過,二階鬥王的氣勢宣泄而出,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就將那一道光束轟的四分五裂,甚至連坐下的馬匹都未曾後退半步。
看起來輕鬆無比,就好像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恩?果然和書信中所說的一樣,能夠施展光束能量進行攻擊......而且從那雕像中傳來的氣息來看,顯然並沒有人在其中操縱!”
“只可惜攻擊威力太弱了,對付七階鬥師以下的強者倒還好,可如果實力再強一些的人完全能輕易抵擋這種光束!”
九長老瞬間做出判斷,自言自語的說道:“如此威力,與神器根本無法相比......不過若是能將裡面的構造摸清楚,大批量建造的話肯定也會有着難以想象的威力。”
“如此一看,一座兩座無法與神器相比,可如果有百座千座倒也算得上是神器了。”
原本九長老在親自感受了光束的威力之後還有些失望,不過想到這些之後,失望之色就已經消失了。
成百上千座這樣的雕像擺放在一處,那會是何等壯觀的場面?無數光束轟殺而出,就算每一道光束都只相當於七階鬥師的攻擊,也絕對會達到難以想象的威力。
而且他還是相信自己兒子的判斷的,也許這雕像還有其他神秘的地方。
這三座水晶防禦塔還只是三-級而已,想當初剛剛被程鋒擺放出來的時候發出的光束還只相當於三階鬥師的攻擊威力,即便升到二級,也只是相當於五階鬥師而已。
可如果繼續升級下去,直到十級?甚至更高的級別又會如何?
恐怕單單一座水晶防禦塔就足以和那些被大宗門所推崇的神器相比了。
當然,這種事情九長老根本不清楚,否則他也不會只是現在的表情了。
而他更加不知道的是,自己那個寶貝兒子早已隕落,甚至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留下。
片刻之後,九長老擡手一揮,大聲道:“分出幾個人上前擋住可能出現的光束,其餘人從旁邊繞開雕像,進城!”
隨後,就見他身後的幾位天邪宗強者上前幾步,然後一步步的踏入水晶防禦塔的攻擊範圍,其餘人在水晶防禦塔的光束被那幾位強者吸引的時候,抓住機會從旁邊繞了過去。
只是片刻的功夫,所有人就已經無驚無險的進入到了西沙城中。
“不錯,不錯!”
九長老看着這幾座水晶防禦塔,越看越是高興。
可與此同時,他也感覺這西沙城裡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勁。
如此重要的雕像擺放在這裡,怎麼周圍沒有半個人影守護?
這西沙城,除了趙家之外,不是還有程家和羅家嗎?不是還有西沙城的城主府嗎?怎麼沒人來理會這些雕像?
九長老心中疑惑,目光在城牆之上掃視了一圈,也同樣沒有看到西沙城士兵的身影,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
就在此時,一個挑着扁擔的小商販從遠處的街角走過,九長老衝着身側之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微微點頭,身形一動,幾個起落就已經縱身到了街角,一把抓住那個小商販的脖子,迅速的折返了回來。
這突然的變故讓那小商販根本沒反應過來,臉色當即就嚇白了,目光驚懼,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打起了擺子。
“諸位大爺饒命啊,小人只是個買燒餅的,沒有招惹到各位大爺啊!”小商販根本不明白怎麼回事,嚇得直接開口求饒。
“閉嘴!”九長老輕喝一聲,目光中閃過一道血光,冷聲道:“說,這西沙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啊?小商販微微一怔,連忙說道:“各位大爺,您說的是那個惡魔屠殺程家和趙家之人的事情吧?還有城主府的一衆強者......當時那個慘啊!”
九長老一聽,心中不由得一緊。
惡魔?屠殺?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九長老連忙追問道。
小商販當即說道:“大爺,具體的事情,小人不清楚,只是知道程家,趙家和城主府的強者都被程鋒給殺的九成九,而且據說連幾個在趙家做客的天邪宗強者都沒放過。”
“就在幾天前,西沙城的中央廣場血流成河,那個慘啊,好多死人堆在一起好像煉獄一般......!”
許久之後,九長老突然昂頭咆哮一聲,雙眼瞬間染成了猩紅的顏色,怒吼道:“程鋒......一個小小的螻蟻,竟然敢殺我的兒子?竟然敢挑釁天邪宗?簡直罪該萬死!”
“死,我要你死!不但要你死,我還要整個西沙城的人給我的孩子陪葬!”
九長老發瘋似的咆哮着,他一路奔波而來,本來還打算將雕像帶回天邪宗,再尋找到兒子口中的妖族,然後帶着兒子迴天邪宗領功呢,卻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已經死了。
而且死的還那麼慘。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天邪宗殺伐無度,因爲得罪他們而遭受滅門的家族和小宗門不知幾何,甚至有時候稍微有些牽連的都會遭受滅門的波及。
他身爲九長老,孩子慘死,遷怒之下又怎麼可能放過西沙城?
至於程鋒,他更是要將其碎屍萬段。
九長老的眼中暴戾之氣狂涌,手掌猛地探出捏在了那個小商販的腦袋上,下一瞬間,鮮血和腦漿爆裂開來,整個腦袋直接被他捏的四分五裂。
隨後,就聽他狂吼一聲:“給我殺!”
“我要讓這西沙城......血流成河!”
其他人感受到九長老的怒火,當即不敢多言,三十幾人的隊伍瞬間擴散開來,朝着四面八方飛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