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爆炸所形成的能量衝擊一波接着一波,並非只是在地面留下一道道裂縫那麼簡單,只見在那好似風暴的衝擊下,一股股黑煙從地面升起,響聲一聲強過一聲,峰頂的高臺早已消失,整個山峰頂部也在巨石紛飛之間被生生的向下蕩平了數十米。
遠處的虛空上,程鋒看着這一幕也不由得有些咋舌,他曾經與封劍則交過手,也見識過天邪宗主的手段,心裡清楚九階鬥神境界的強者是多麼強大......可是單單論起破壞力,還遠遠達不到這誅天神弩的威力啊。
“也不知道節點防禦塔和水晶防禦塔要升到多少級纔能有這樣的威力......不過想來早晚有一天都會達到的!”
程鋒心中想着。
濃煙滾滾,劇烈的爆炸聲傳遍整個天邪宗,此時天邪宗已經徹底的亂了,一些天邪宗外門弟子在退到正反天鎖陣法的邊緣之後,開始不停的出手攻擊着天鎖陣法的能量結界,想要破開結界離開這裡。
太危險了!
如果天邪宗左護法沒死,如果誅天神弩還在,他們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舉動......可是現在左護法死了,誅天神弩轟出的箭矢被程鋒輕易的破滅,唯一剩下的巔峰強者就只有右護法一人,還怎麼打?
沒錯,在他們看來,程鋒既然能殺了左護法,那右護法必然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早就忘記程鋒剛纔對天邪宗左護法出手的時候是暗算居多了。
“嘭!”
“嘭!”
“快打開正反天鎖陣法,讓我們出去!”
“快,快想辦法破開陣法!如果右護法也死了,咱們這些人肯定也活不了!”
“破開?怎麼破開?即便是宗主大人在此也無法短時間內靠着蠻力將其破開,除非......除非毀掉控制正反天鎖陣法的兩個陣眼!”
“可是,可是其中一個陣眼在右護法的手裡,另一個陣眼好像在左護法身死的時候落入到了那妖族皇族的手裡啊!”
“什麼?”
一聽到這些話,所有人都傻眼了,有的人無力的靠在能量結界上,驚恐之下雙目變得無神起來,不過也有許多亡命之徒心下發狠,乾脆轉身朝着程鋒所在的方向移動過去。
“既然其中一個陣眼在那妖族皇族的手裡,我們自己又無法破開正反天鎖陣法......那就只能和他拼了!”
“拼了!老子殺人無數,早就不怕死了!”
一聲聲咆哮,更多的人開始響應起來,其中有內門弟子,也有更多的外門弟子,同樣也有一些殘存下來的內門精英。
此時此刻,對於天邪宗周圍傳來的聲響,程鋒自然聽的一清二楚,即便沒聽到,在天眼的注視下也同樣能輕易發現。
可是,他根本沒心思去理會這些螻蟻,在那兩根箭矢爆炸的餘威消散之後,他的注意力就已經全部落在了天邪宗右護法的身上。
此時,天邪宗右護法就站在十餘里之外的虛空之上,不過在他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正是之前那位神秘的紅衣妖族女子。
那女子不知何時已經從妖龍本體退了出來,柔弱的肩膀被天邪宗右護法狠狠的捏住,一把長劍也搭在了她的脖子上,而她的腹部還有一道狹長的傷口,鮮血正不停的從傷口中流淌出來。
天邪宗右護法見到程鋒的目光朝着這邊看來,當即猙獰的吼道:“快快束手就擒,否則我殺了她!”
左護法死了,想起之前程鋒所展現出來的各種詭異手段,天邪宗右護法根本不敢獨自一人繼續與程鋒交手。
實力到了他們這個級別,也更加怕死了,若是死了......那這一輩子的努力豈不是全都沒了?
可若是能在這次事件中活下來,那他在天邪宗的地位也會更進一步,畢竟左護法死了啊,到時候他就是一人之下十數萬人之上,將來甚至還有可能取代天邪宗主,成爲天邪宗新的主宰。
當然,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過,他自然沒有心思去細想。
就在剛纔程鋒躲避誅天神弩的箭矢之時,天邪宗右護法就已經打算對這紅衣妖族動手了,而他真正出手的時候則是先前兩根箭矢碰撞爆炸的時候。
八階鬥神之境,出手之間威力強大無比,那紅衣妖族雖然實力強大,但卻只有相當於七階鬥神的實力,再加上她的注意力都被程鋒給吸引了過去,心裡擔心程鋒無法應付誅天神弩的箭矢,所以在天邪宗右護法出手的時候直接就將她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慌忙抵擋之下,腹部便已經被天邪宗右護法的長劍所傷,若只是外傷倒還好,可是長劍上瘋狂的鬥氣順着傷口捲入她的體內,將她的內臟也震的重傷,重傷之下更是被迫從妖龍本體中退了出來,重新幻化出了人類的模樣。
隨後,她被天邪宗右護法給擒下了,也就出現了現在的一幕。
“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快快束手就擒!”天邪宗右護法見程鋒毫無動作,當下又是忍不住吼了一句。
在剛纔使用誅天神弩的時候,程鋒就已經從鑄星龍王的本體中退了出來,此時他已經是呂布奉先皮膚的模樣,一身猩紅威武的鎧甲,頭頂花翎隨風擺動,猙獰的方天畫戟拖在身後。
一隻手撫了撫臉上的幽魂面具,程鋒的目光在那紅衣女子的身上掃了一下。
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呢,又是如何來到天邪宗的,現在倒好,人家天邪宗右護法抓了一個他不認識的人來威脅他......他丫的腦子進水了吧?
不過雖然如此,程鋒卻並沒打算不管那個女子,畢竟先前人家可是要出手幫他的,雖然最後什麼忙都沒幫上......!
“束手就擒?你想讓我怎麼束手就擒?”
程鋒冷笑一聲,身形一晃,幾個閃現之間,人已經到了距離天邪宗右護法只有數十米的地方,隨後站定在虛空中冷冷的看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