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之中不有着不少高聳入雲的山脈,這些高山終年都是被白雪覆蓋,這裡人跡罕至,只有那些常年都是靠着給爬上的人帶路的帶路人,纔會在這座山上游走。可是如今已經臨近天黑,就算是那些靠山吃山的帶路人也是安營紮寨了下來,畢竟天黑上雪山是大忌,可就在這個時候,在雪山的某一處,忽然是冒出了一個小雪包,隨後一隻手,直接破雪而出!
蕭亂的腦袋猛然就是從雪中鑽出,然後就是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可是在這高原之上空氣極爲稀薄,蕭亂急促的呼吸了幾口,不但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好轉,想法還是覺得自己的頭暈的厲害!
就在蕭亂即將昏厥的時候,在蕭亂的身邊的雪中猛然又是坐起了一個身影,這個人臉上帶着面具,赫然就是西門琥珀!
西門琥珀做起來之後胸膛急促的起伏了幾下,隨後就是把自己頭上的面具摘了下來,一下子就是扣在了蕭亂的臉上。蕭亂只感覺自己的嘴和鼻子之中好像是鑽入了什麼蟲子,那種蠕動的感覺讓蕭亂感覺到很噁心,蕭亂下意識的就是想伸出手把面具摘掉,可是一雙十分柔軟的手卻是一下子就按在了蕭亂的手上,十分滑,十分的軟。
就在蕭亂詫異的時候,一股新鮮的空氣一下子就是鑽入到了蕭亂的腦海之中,使得蕭亂一下舒爽無比,可是蕭亂不過是剛剛呼吸了幾下。一雙手立刻就是按在了蕭亂的臉上,把蕭亂的面具摘了下去。蕭亂轉過頭,立刻就是看到西門琥珀極爲珍重的把面具塞進了懷裡。
這個時候的西門琥珀還是那利索的短髮。但是脖子之上的喉結已經消失不見,想來那喉結應該是某些特殊的裝置製作而成的。蕭亂看了西門琥珀一眼,總是覺得這個時候的西門琥珀看起來很可愛,利索的短髮,偏向男士的臉型,比較高挑的身材,還有胸前很不明顯的隆起。都是彰顯着西門琥珀是一個帥氣的女孩。
西門琥珀對着蕭亂擺了擺手,然後就是掙扎着作了起來說道:“看來咱們的運氣不錯,沒有凍死在這深山之中。”
蕭亂無奈的也是站起了身來。蕭亂身上穿着的是特質的作戰服,不管是保暖還是隔絕溫度,都是有着不錯的效果,而在西門琥珀的身上。貌似是有着一些取暖的裝置。可能也就是因爲這個,才使得西門琥珀在南宮笑火焰圍攻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會被點燃,畢竟這西門琥珀的衣服主要是散熱,對於隔絕火焰的效果明顯是不怎麼好的。
蕭亂搓了搓手,這裡放眼望去全部都是白雪,蕭亂很是好奇的問道:“我記得咱們可是在那南宮笑的火海之中,怎麼就來到這裡了呢?”
西門琥珀平淡的看了蕭亂一眼,然後就是從兜裡掏出了一個類似於指南針的裝置。在確定了自己的位置之後西門琥珀纔是對着蕭亂說道:“不管是冷月還是南宮笑,全部都是必須嚴密監視的人。而我們西門家一直以來都是負責科研的,某些裝置能夠定位他們的位置不奇怪,在確定了他們的位置之後,在根據他們前進的方向,自然是不難確定他們的目標。”
“南宮笑和冷月的目標都是h市,只要是掐算好時間,那咱們就是能夠在火焰之中博得一線生機。南宮笑極強,冷月要想擊敗他,就必須要全力動用空間之中的冷氣,那麼咱們就能在火焰之中有一個冷熱交替的過程。”
因爲這裡的空氣極爲稀薄,所以西門琥珀在說出了這麼多話之後也是微微的氣喘,但是西門琥珀沒有拿出那個面具,想來應該這個面具是一種消耗品,就算是西門琥珀也不捨得用。在呼吸了幾下之後西門琥珀纔是繼續說道:“我研究過冷月的絕對零度,那是一種在瞬間凍結了一個人全部機能的溫度,不會使人死亡,但是卻會使人沉睡,所有的機能和記憶都會停在那瞬間,只要時間掌握的好,在被凍住的瞬間就轉移,那麼在經過慢慢降溫的刺激,這個人就會甦醒,就比如你和我。只要我算計好南宮笑和冷月戰鬥時候咱們能夠到達的地方,然後在設置一種一次性的傳送道具,那麼咱們就會消失掉,這纔是金蟬脫殼。”
蕭亂一臉呆滯的看着西門琥珀,蕭亂真想挖開這西門琥珀的腦袋看看,這西門琥珀的大腦是不是和普通人不一樣!這麼精細的佈局,這西門琥珀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每一步看起來都不能實現,但是連接到了一起,竟然是生生把蕭亂和西門琥珀給轉移了出來!
而更讓蕭亂震驚的是,到了這一步這西門琥珀竟然是還沒有說完:“因爲一次性轉移的功能還在試驗之中,所以知道的人極少,而且不管是有沒有殘骸,都會被南宮笑的大火給焚燒殆盡。最主要的是,我在脫衣服的時候已經是把代表我的信物給扔了出去,而且書生也是親眼看到你和我消失在了大火之中,那麼這南宮笑就會成爲殺了我的罪人,就算是南宮笑殺了冷月,也不會使他的地位有所提升,整個華夏還是會很平衡。最主要的是,那妖最後肯定是我們西門家族得到,畢竟我們西門家族的四大天王都在,這也算是我離開的補償吧。”
一箭n雕!第一能夠使得西門琥珀和蕭亂金蟬脫殼,第二能夠擊殺冷月,第三還是能夠遏制南宮笑,最後還是能夠幫助西門家得到一個妖!這西門琥珀的智力,竟然是恐怖如斯!所有的事情就怕仔細想,蕭亂仔細想了一下,立刻就是感覺到了一陣後怕!
這西門琥珀可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是帶來了四大天王!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來到h市的時候這西門琥珀,竟然已經是算計好了一切!所有的一切竟然全部都在這西門琥珀耳朵控制之中!這西門琥珀。難道真的是一個人麼?這種算計一切的智力,這真的是一個人能夠辦到的麼?
蕭亂深深的看了西門琥珀幾眼,此時這西門琥珀的眼中有着一絲的迷茫。就算這西門琥珀的智力在高絕,說到底,她終究也只是一個女孩子而已。
蕭亂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就是對着西門琥珀問道:“事情已經是全部都按照你的計劃發展了過來,那咱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西門琥珀聽到蕭亂的話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然後就是把手伸進了兜裡掏出了幾件小玩意說道:“這是能夠定位咱們位置的指南針,這是就算在水中都不會熄滅的火種。然後然後,這是……我換洗的內衣……。”
蕭亂看着手忙腳亂把自己的內衣內褲揣進兜裡的西門琥珀,忽然是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道:“我說西門大小姐。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沒有後續的計劃了!”
西門琥珀無辜的看了蕭亂一眼,然後就是低下頭小聲的說道:“佈局很費腦子的,而且我既然是想要消失。怎麼可能還能借助家裡的勢力?而且我也不知道竟然真的能夠成功。接下來的事情,我沒有計劃……。”
蕭亂鬱悶的以手扶額,半晌之後纔是無語的說道:“我說妹子,你不是有着影的……背景麼……。我操!你別告訴我影根本就是你胡謅的!”
沒有任何的背景,沒有任何的消息,就連所謂的信物也就是一條綢帶,這個叫做影的組織看起來根本就是很假,但問題是。說出這話的是西門家族的族長啊!蕭亂根本就是不可能想到,這華夏五大家族之一的族長。費勁了心思找到自己的罪證,就是爲了忽悠自己啊!
蕭亂幽怨的看着西門琥珀不解的問道:“我說西門姑娘,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既然你想離家出走,那麼拽上我幹什麼?”
西門琥珀對着蕭亂俏皮一笑,臉上竟然還有着兩個小酒窩:“你體內有着s級的基因,這一次我離家崇州拽上你如果成功了,那你就會一直在我的監視範圍之內,可如果我失敗了,至少你會陪我一起死,我不可能留着一個變數在這個世界上。”
蕭亂的嘴角微微抽搐,在蕭亂的腦門上青筋直跳,就因爲這麼一個理由,這西門琥珀竟然就是把自己從那個衣食無憂的咖啡店裡拽了出來,給仍在了雪山之上!蕭亂在心中恨不得把這西門琥珀給宰了,可是暫且不說打不打的過,若是沒有這西門琥珀,這雪山的孤獨日子,該要怎麼過呢?
蕭亂對着西門琥珀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說道:“那你怎麼不找個機會直接弄死我,何必費這麼大的力氣?”
西門琥珀攤開小手對着蕭亂說道:“本來我以爲你能夠帶着我瞬移,那樣的話咱們就能夠離開這雪山了,可是經過我的觀察,你的瞬移不能帶人,或者說,在你清醒的時候,不能帶着我瞬移。”
在蕭亂和西門琥珀說話的時候,二人都已經是在雪中行走了半天,在這四周全是雪的地方,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遮擋物,寒冷無時無刻不在侵蝕着二人。好在西門琥珀雖然是一個女孩子,但是她的身上有着特製的取暖衣服,而蕭亂經過身體的強化,一時間還凍不死。可問題是,人是鐵,飯也是鐵,一頓不吃就得癟,這漫天全是大雪,已經餓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二人,上哪去找吃的去?
時間回到三天前,戰四野看着瀟灑離去的冷月怒火中燒,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不管是戰四野還是西門家族的強者,都是不具備在天空之上飛行的超能力,就算二人再強,也只能是放任冷月離開,畢竟若是二人乘着飛機過去,這飛機在冷月的面前也就是如同一個玩具,只能是任由冷月隨意捏着玩兒。
戰四野的胸膛不斷的起伏,雖然這幾年一直都是在養生,但是習武之人一般脾氣都比較大,這戰四野還是咽不下去這口氣。和戰四野相比,西門家族的來人卻是鎮定的多:“戰爺。如今冷月已經離開,你再氣也沒用,不如這樣。咱們先打掃戰場吧,我能夠感覺到,我們少主還在這裡。”在西門家族來人的手中,還是拿着一個小小的圓盤,在這圓盤之上一個小小的紅光正在不斷的跳到。戰四野深深的看了一眼冷月離開的方向,最後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打掃,所有的一切已經確定。戰四野站在廢墟之上擡頭看着夜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收到消息的戰連城已經是趕了過來,在戰連城的手中捧着一疊文檔。這全部都是今夜發生的事情。
戰連城看了一眼戰四野,然後就是報告到:“經過統計,今夜死亡的人數超過三百,經濟損失統計一時間還統計不出來。但是最保守的估計。也高達百億,畢竟在這裡有着不少的公司的總部,無數的珍貴文件都是需要補償。不過還好,這次的行動是西門家族組織的,這些錢他們會出,不用咱們戰家出,但問題是,日後的重建。還有安撫和欺騙普通民衆都是一個問題,理由已經想好了。隕石墜落,爹,你要是沒什麼意見就這樣怎麼樣?”
戰四野轉過頭對着戰連城嘆了口氣說道:“還能有什麼意見,毀都毀了,只能這麼着了。那南宮笑的傷勢怎麼樣,能不能搶救過來,還有那西門琥珀和蕭亂,能夠確定已經,死了麼?”
蕭亂兩個字一出口,就算是戰連城的身子都是微微一震,戰連城的眼中浮現了一抹悲哀之色,但是戰連城還是說道:“南宮世叔的情況已經能夠確認,寒氣入體,除非有着和冷月一樣強大的冰屬性強者給南宮師叔疏通筋脈,否則就算不死,估計超能力也是廢了。而經過西門家族證明,那玉佩正是西門琥珀的貼身之物,西門家族的族長的證明,這種東西玉在人在,看起來就如同那書生所說,西門琥珀不知道爲什麼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勾結蕭亂,但是確實是死在了南宮叔叔的手中。而那蕭亂,也是被火海吞噬了。”
戰四野點了點頭,然後就是嘆了口氣說道:“誰能想到,這南宮笑竟然是被冷月給擊敗了,這冷月,難道就真的那麼強?經過這一戰,南宮家族肯定要爲西門琥珀的死買單,賠了夫人又折兵,夠這南宮家族賠一比的,雖然咱們戰家能夠在其中撈上不少油水,但是南宮笑,白瞎了。畢竟華夏的a級強者,死一個少一個啊。”
戰連城點了點頭,隨後看似十分不經意的說道:“那蕭亂已經是被西門家族給安上了罪名,咖啡店已經是被抄了,那魏薇和崔浩,還有那個叫做趙樂樂的,會怎麼樣?”
戰四野聽到戰連城的話似笑非笑的回過頭看了戰連城一眼說道:“這三個人根本就沒有別的結果,只有一個死字。”
看着準備繼續在廢墟之上游蕩的戰四野,戰連城的臉上充滿了糾結,一邊是友情,一邊是家族的利益,究竟要如何取捨?戰連城的表情不斷的變化,最後猛然就是變得堅毅了起來,戰連城猛然擡起頭,對着戰四野的背影喊得:“那若是我要保下他們呢!”
戰四野的身子猛然站住,緩緩的回過頭對這戰連城說道:“你可知道,若是你想保住這三個人,咱們戰家就要和西門家族有衝突,咱們戰家要損失多少利益?”
戰連城的臉上堅毅一片:“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我知道我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可是和蕭亂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是深深的刻在我的腦海裡!我忘不掉,我也不想忘!就算這是假的,但是我戰連城要的是問心無愧!要輸就輸得乾乾脆脆,要贏就贏得徹徹底底!蕭亂是我戰連城認定的兄弟!戰家日後遲早是我的!戰家今日丟掉的一切,我戰連城日後都會拿回來!可是若是我背叛了自己的心,我會自責一輩子,會難受一生!那我,要怎麼才能拿回我的本心?”
戰四野默默的站在風中,過了半晌之後戰四野纔是緩緩的轉過身去,這一刻,這在華夏都是金字塔頂端的老人,忽然是蒼老了許多一般:“就如同你說的,這戰家日後肯定是你的,那你想怎麼做都隨意。但是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今天失去多少,日後就要拿回來多少,我可不想死後無顏面對祖宗,但是你必須給西門家一個交代,總是有人要死的。”
戰連城看着戰四野立刻的身影默默無語,半晌之後戰連城纔是默默的擡起頭,在戰連城的手中有着一張紙,紙上寫着崔浩,魏薇,還有趙樂樂三個名字。戰連城深深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紙條,最後便是默默的用比劃掉了趙樂樂的名字,劃掉的,就代表捨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