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還是宿舍裡面涼快!”一回到宿舍,趙澤偉立刻呈“大”字型倒在了自己的牀榻上,如同一具屍體般,不再動彈。
蕭決也是一下躺倒在牀上,這外面的天氣,可真不是一般的熱,尤其是他和趙澤偉,還先將秦思靈她們送回了宿舍,幾乎繞了大半個學校。
“回來了?怎麼樣,比賽贏了嗎?”何洋剛好一局遊戲打完,見蕭決和趙澤偉回來,不由挑眉問道。
趙澤偉躺在牀上,聲音卻還是中氣十足,“當然贏了啊,有我和蕭決在,能輸嗎?”
“那倒是,畢竟你們那麼厲害。”何洋聞言,點了點頭,十分贊同的說道。
即便是趙澤偉這個鑽3有水分,可是在何洋這個小青銅的眼裡,他還是一樣很厲害,更別說是蕭決了,那可是solo打贏了鑽1的存在。
“哦,對了,蕭決,你的信我幫你拿了,在桌上。”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何洋指了指蕭決的桌子,說道。
他的信!?
現在這個年代,誰還寄信啊?
蕭決的面上泛開一抹狐疑,雙手在牀榻上支撐了一下,從牀上爬了下來,走到桌子邊上,看着桌上的信。
白色的信封,不似平時的信封那般白的扎眼,這白色,很溫潤很沉寂,就連信封的材質,似乎也與衆不同,摸上去,有種溫潤細膩的感覺。
信封上面,只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蕭決收。
沒有地址,沒有署名,唯有這三個字,靜靜躺在信封上,字跡娟秀沉寂。
“知道是誰寫的嗎?”蕭決看着這封來歷不明的信箋,轉過頭去,對着何洋問道。
何洋搖了搖頭,他只是看到有蕭決的信,就幫忙帶了回來,哪裡知道是誰寫的呢?
“匿名信啊!?不會是情書吧,趕緊拆開看看!”聽到蕭決和何洋的對話,趙澤偉立刻從牀上彈了起來,似乎八卦之心已經完全勝過了滿身的疲憊。
蕭決看到趙澤偉衝過來,一副要搶過信的樣子,連忙將信藏到了身後。
“小氣!我就想看看而已,你那麼緊張幹嗎?”趙澤偉看到蕭決的動作,不由撇了撇嘴,一臉無語的說道。
緊張!?
蕭決將信拿到了面前,聞着信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眸光處,似有什麼光澤一閃而逝。
他緊張嗎?或許吧。
只因爲,這封信給他的感覺,像極了她。可是,怎麼可能呢,他連她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尚且不確定,居然還奢望她會給他寫信?
真是可笑。
蕭決輕輕搖了搖頭,似是在自嘲自己可笑的想法,可即便如此,他拆開信封的動作,還是那麼小心翼翼,似乎害怕弄壞了信封。
拆開信封,裡面躺着一張薄薄的紙。
白色的紙,墨色的字。
只有短短一行,“地獄模式,唯五排可通過。”
地獄模式!?
“嗡”的一聲,蕭決只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都炸開了一般,頭腦中一片混沌,他睜開眼瞼,把那張紙湊到了眼前,一字一字的念着。
地獄模式,唯五排可通過。
這個地獄模式,指的是,進入異時空的測試!?
是誰,到底是誰給他寄了這封匿名信!
寄這封匿名信的人,一定也是異時空的測試者,否則,她不可能知道地獄模式,甚至知道,地獄模式,唯五排可通過。
那麼,她一定是對異時空的測試機制都十分清楚,甚至,可能已經通過過地獄模式。
難道真的是她?
此時此刻,蕭決唯一能夠想到的人,便是沈挽月。
她曾經在他測試的時候,幫助過他,足以證明,她對測試機制是相當瞭解的。而他又曾經在學校中,看到過沈挽月,這也足以解釋,這封信,爲什麼沒有地址,也可以抵達他們的班級信箱。
最重要的是,這紙張,這字跡,都像透了沈挽月給他的感覺。
是她!
一定是她!
蕭決的內心在咆哮着,如同那錢塘江的江水漲潮一般,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他的身子,忍不住輕微的顫抖起來。
如果這封信真的是沈挽月寄給他的,那麼他就可以確認,沈挽月是地球人了。
“蕭決,蕭決!”趙澤偉看到蕭決的神情,連忙伸手在蕭決面前晃了一下,一邊伸手去拿蕭決手中的信,蹙眉道,“這信上寫了什麼,你這麼激動?”
“沒,沒什麼!”反應過來的蕭決,立刻將信收了回來,塞到了信封裡面,然後連同整封信都抱到了牀上,小心翼翼的將信封藏到了枕頭下面。
趙澤偉看着蕭決這詭異的舉動,忍不住翻了一記白眼,這到底什麼鬼?怎麼看了一封信,就神神叨叨的?
可是不管他怎麼喊,蕭決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也不搭理他,他喊了幾聲,便也自覺無趣,重新一頭栽倒在了牀榻上。
蕭決面向牆壁,躺在牀榻上,眼睛卻是睜得老大,絲毫沒有睏倦的跡象。無數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飛掠而過。
在想沈挽月是不是b大的學生,在想她爲什麼要告訴他這件事,更在想,信上原本的內容。
地獄模式,只要通過,便可以獲得100積分,100積分,便可以在異時空呆上100天,他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的戰體力量。
也就是說,只要能找到隊友,和他一起通過地獄模式,他就可以大大提高在異時空的時間,拯救瓦羅蘭的把握,也就大了許多。
可是,他要到哪裡去找5個隊友呢?
要知道,即便是困難模式,他匹配到的隊友,都已經是鑽石,對面更是存在王者,地獄模式,在允許五排的情況下,難度係數將會高到什麼樣的地步?
這恐怕是要.....世界冠軍!?
“對了,哥哥之前答應我的,等明年我也高中畢業了,我們就去創建戰隊,然後從我們鎮子打起,再打入城市爭霸賽,橫掃lp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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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雪的話,突然闖入了蕭決的腦海中,他的眼中,迷茫與糾結,漸漸被決絕和堅定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