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芭清清楚楚地看到,這位陪伴了她多年,自從她被教會收養,並被作爲聖女候補培養時,就分配給她的侍女。她一直把這位溫柔的女姓當成自己的大姐姐來依靠,無論自己要做什麼,對方都會無條件地支持……即時是成立了“清源”,這位姐姐也是第一位成員。
但就是這樣一位溫柔的女姓,不但無故被抓,此時還赤果果地躺在這冰冷的鐵臺子上,毫無生氣,紋絲不動。
她顯然在死前被侵犯過了,而且最惡劣的那種。這從她全身,保養得很好的皮膚上,遍佈各種被虐待的痕跡,就能一眼可知。
但最讓塞芭悲憤欲絕的是,這喪盡天良的孽畜,居然活活地將她的頭蓋骨給取了下來……
雖然已經毫無生氣,但死者臉上遍佈的驚恐、無助、絕望甚至詛咒的神情,可以分明地判斷出,她是在活着的時候,被人活生生地打開了頭蓋骨的……
女騎士此時面如死灰,這裡的殘酷程度,完全超過了她所能接受的極限,她穩了穩搖搖欲墜的身軀,一把從鞘中拔出了佩劍……她要摧毀這裡!
先從這個鐵臺開始吧,即使要破壞姐姐的遺體,也不能讓其他任何人看到這副慘況,相信姐姐也是希望她這麼做的……
她開始積蓄鬥氣,準備一劍連臺子帶屍體,一併摧毀掉。她是7級劍師,能做到的……
然後,她驚駭欲絕地發現,自己連一絲鬥氣都聚不起來……
正在女騎士驚懼不已的時候,她身後傳來一聲開門的聲音,一人舉着一個聖火炬,慢慢地踱了進來。
“教皇!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虧我以前還那麼崇拜你!”
塞芭幾乎是哭喊着怒罵着慢慢靠近的教皇!她也許是在爲之前的諸多受難者哭泣,也許是爲了她的姐姐……或者,僅僅是想到自己可能會極度悽慘的命運,而哭泣……
“你這個頭腦簡單的小女人,居然膽敢在我精心佈置的珍品陳列館裡,大吐特吐!這實在是大大地壞了我的胃口!”
這老頭也是一臉糾結地,不太想靠近女騎士……這傢伙居然有潔癖,看着正在小聲抽泣,滿臉淚水再混雜了之前吐出來的穢物,居然始終不願意靠近。
“知道你爲什麼不能施放鬥氣嗎?我告訴你,在你進入這個密室之前,我就往裡面慢慢地輸入了一些無味的氣體,它能慢慢的封鎖你的鬥氣,你光顧着欣賞我的作品,忘了注意自身的狀態了!”
就如同每個反派,在確定自己勝券在握之前,都喜歡嘮嘮叨叨一樣,這個糟老頭子更是如此。
“我知道你在查我!我曾經警告過你,但你我行我素!知道這是什麼嗎?”他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火炬。
“不就是一個聖火炬嗎?”塞芭不屑地回答道。
“我知道你已經查清楚了,這種不滅的火炬,其實是注入了美人魚的特種油脂,纔會有這種能長時間燃燒,還能散發出一股清香的效果。我知道你已經查清楚了,只是嘴硬,裝作不知道!你那邊有我的人!不過我要你看的不是這個火炬,是這個!”
他揮了揮另一隻手,那裡拿着一個如同茶碗的東西……
塞芭就着火把仔細看過去,確實是個碗,不過質地挺奇怪的,好像是什麼骨頭外面覆蓋了一層柔軟的毛皮。很特殊,不知道是由什麼製成!這個如同獎盃般的大碗,到處鑲嵌了一些漂亮的飾物,有寶石,珍珠,大片的玉石之類的,如人頭大小……等等!
人頭?塞芭馬上又不爭氣地吐了起來……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赫然是用人的頭蓋骨,和大量貴重寶物精心鑲嵌打磨而成。原主人的一頭青絲都被剃掉了,這纔有她看到的那層毛皮。而頭蓋骨原主人的下場,不問可知了,她悲哀地轉頭望向了那處鐵臺……
“是用她的嗎?”
“是誰的已經不重要的了!重要的是,你要完了!”
“我給你隆重介紹一下,這叫寶物叫美人如玉杯,必須要取材自處女的新鮮頭蓋骨才行。用它來盛酒,有一種獨特的香味,能提神醒腦,滋補養顏!”
他還理了理自己的地中海:“聽人說,還可以刺激毛髮再生,我將來可能的一頭黑髮,就指着它呢!”
頭髮沒剩幾根的老頭子又一指那邊鐵臺子:“不過躺着的那個女人,雖然是處女沒錯,但光以容貌論,還真有點配不上這個美人如玉的名字。不過,你就完全不一樣了!”
“塞芭,當屆聖女,公認的大美人,而且年紀正好,正是全身毛髮最健康的時候!瞧你這一頭健康的秀髮,有光澤還不分叉,如果能從你頭上取得新鮮健康的[他媽的]材料,相信這效力回倍增!”
“本來我還想好好泡製一下你,不過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唷!真髒!倒胃口!太失禮了!還是快點處理掉吧!省得弄髒我寶貴的作品!”
這貨居然戴上了一副乾淨的白手套,然後放了個火球術,把女騎士剛剛吐出來的穢物,先給蒸發了……不用這麼注重細節吧?
爾後,這個老頭子才施施然走了過來,抓住已經被特殊的藥劑,封鎖了全身能力,已經完全無力反抗的塞芭。一把捏開她的嘴巴,隨意地灌進了一些黑色藥劑。
“這是什麼?”軟弱無力地塞芭如是問道。
糟老頭子居然一手搭在耳朵上,示意他在聽:“你在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見!”
失聲了!糟糕!
這是女騎士的第一反應!果然,她再試了幾次,只能張嘴,卻無法說出哪怕一個字,只有咿咿呀呀難聽的摩擦聲!
“不用試了,你不但失了聲,還同時被封鎖了所有的實力,力氣、鬥氣,統統沒有了!不然,你以爲我那些藏品,會那麼聽話嗎?哈哈!”教皇猖狂地大笑起來,在昏暗的火光下,格外地猙獰!
呃!她悶哼一聲,眼瞼映出的最後一個畫面,是一個越來越大的拳頭,然後一切都暗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