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五章：詭異
當王方於洪承疇會師之後，當看到他所部的情況，衆人皆眉頭緊鎖，從他的情況來看，比衆人想象之中的還要糟糕一些，目前他們的殘部聚集在浚縣城池之中，目前共有兵馬將近七萬左右。這情況着實比比較糟糕，不過幸好，還算是有七萬人馬，雖說這七萬人馬目前的士氣並不高，但是隻需要整頓一段時間，未嘗不可以一戰。其實那一戰之中，洪承疇也並非便是損失了七八萬的兵馬，那一戰共計損失的兵馬其實也是不足四萬之衆，其中大部分都是在突圍的時候走散了，當時撤退的慌忙，故而發生了這種情況，目前洪承疇正在召集殘部，隨着他的舉動進行，這城池之中的人馬到也是越來越多了起來。
雖說如此，但是洪承疇面色之中依舊是掛着濃濃的凝重之色，一想到半個月前的一戰，他便是有一種心驚的感覺，對方人數衆多，這本就是他所預料之中的事情，那並沒有什麼覺得可出奇之處，他覺得心驚的是，對方的兵種正朝着多元化轉變，以前和他們對戰，他們是清一色的步卒附加一些弓箭手和盾牌手，但是那一戰，敵人居然有了騎兵，並且瞧他們的裝備也是不弱，這如何不讓他感到擔憂，本來在人數方面朝廷就不佔據着優勢，朝廷有的優勢便是訓練有素的士卒，和統一的武器鎧甲各種兵種只見的配合，但是敵人也是有了這種苗頭。
那一戰，自己敗的非常的慘，三面遭到敵人的圍攻，炮火轟鳴不絕，在那時候他便是知道大勢已去，最終還是率領大部隊進行突圍，幸好，一切都是非常的順利，自己等還是非常順利的突圍了出去，而李自成等所部也是開始對自己經行一番追擊，當自己進入到浚縣之後也是停止了繼續追擊，至於原因，他當然是知道，那就是他知道自己的援兵來了，雖說這援兵來的有些晚，但是還是解決了他的困局。
本想和王方一同會師，隨即便是對那些匪寇展開一輪攻勢，期望那等攻勢能夠狠狠的打壓住那些囂張的匪寇，但是現在看來，那一切都是顯得有些不可能了，雖說現在又了援兵的加入，其總兵力也是達到了二十萬人馬，但是現在的士氣低迷，根本就不足以一戰，另外敵人見自己等集合在一起，他們也是漸漸的會和了起來。
看着行軍圖，他眉頭緊鎖，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極度的需要一場勝利，一場鼓舞士氣的勝利，目前李自成等所部都是駐守在開封城池之中，開封城池高大穩固，其中兵馬衆多，想要拿下那開封，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將軍不知道你對於我們下一步有何見解。”洪承疇看了看王方，當初也是和王方見過幾面，那時候新軍纔剛剛成立，當時對於新軍，他也是並不看好的，認爲這是聖上在疾病亂投醫，可是沒想到聖上這招棋倒是妙棋，新軍在王方的統領之下，用不了多長的時間便是證明了他的價值，當韃子圍攻兵馬直指京師的時候，新軍發揮了他巨大的作用。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王方居然取得了遵化，隨後一系列的舉動，更是讓他感到震動，心中也是欽佩不已，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那種魄力，果真是敢爲人所不爲。
要知道私自和外族交易那也是通敵賣國的大罪，他居然敢冒着天下之大忌，敢私自和林丹汗結盟，從林丹汗手中借的騎兵，一舉擊潰代善，並且在最後的大戰之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故而他雖說見王方年輕，到也是沒有輕視的意味，就算是自己，在當時那種情況也是不見得能夠比他做的更好，或許會更加的糟糕，因爲他非常清楚自己是絕對不敢私自向林丹汗借兵的。而那時那種前後圍堵的情況，恐怕自己也是唯有死戰而已。
王方沉重道：“現在的局勢對我們是非常的不利啊。”
洪承疇聽畢點了點頭道：“如今匪寇的勢力已經壯大了起來，想要消滅當然是異常的不易，不過我們身爲臣子，就算是在困難，那也是要上。”
王方笑道：“雖說現在的局勢對我們並不是非常的好，但是我們未嘗便是沒有反擊的機會，我們手中還是有着二十萬的兵馬，敵兵雖說衆多，但是畢竟是各個山大王組成的，我們只要握緊了拳頭，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未嘗不可以用鐵拳擊潰他們。”
洪承疇道：“這到也是。”
王方道：“洪將軍不知道你整頓兵馬需要多長的時間。”王方盯着行軍地圖，雙眸之中閃現出一股瘋狂之色。
“你是想?”
“戰！”王方狠狠的吐出這一個字。
洪承疇頓時便是一驚，沒想到王方在這種時刻居然會說出這般話語。頓時便是微微皺眉，想到自己一方有這些兵馬，未嘗不可以一戰，況且就在這裡休整那也是太過於被動了一些，雖說剛剛經過一次失敗，但是洪承疇心中血性絲毫不減，暗中思考着其中的可能性。
王方道：“我們目前還是可以一戰的，只要我們小心謹慎一些，未嘗不可以取得勝利。”
洪承疇沉思了一會兒，最後點了點道：“如果想要那些士卒出戰的話，需要半個月時間左右。”
王方想了想道：“半個月的時間還是太長了一些，現在敵兵剛剛會師不久，這等時刻乃是他們最爲脆弱的時刻，我們抓住這個機會，說不得還是可以消滅敵人大量的有生力量。”
“十天時間，十天吧。”洪承疇想了想，最後說出了一個日期。
王方笑道：“那我們十天之後便是出兵吧，我們的目標便是封丘。”王方指着地圖上面的一座城池，雙眸之中精光一閃而過。
洪承疇見王方所指的城池頓時豪爽笑道：“行那就封丘吧。”他之所以如此容易便是答應，那是因爲他也是認爲那個城池是最容易拿下來的，整支隊伍需要一場勝利來鼓舞士氣，而那封丘無疑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目前佔據這封丘的乃是十三家之一的不沾泥，他手中兵馬不多，但是也是有着五萬之衆，這些人馬在王方與洪承疇的眼中根本就是不堪一擊，不過到時候攻城需要顧慮的便是李自成等一些人過來援助。只要能夠擋住那些援助的兵馬，想要拿下那封丘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隨後二人便是商討了一下細節事宜，一個時辰之後，王方便是離去。
井淵見王方回來，頓時笑道：“這浚縣的情況比我想象之中還是要好上不少。”
王方道：“這也是沒有什麼奇怪的，這個城池一向都是洪承疇駐守的，乃是重要的根據地，當然是要經營的好一些纔是可以。”
“你此次前去乃是？”
“和洪承疇商量下一步軍事行動，雖說我們戰敗了一場，但是在戰場上面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只要手中有還有兵馬，未嘗沒有翻盤的機會，更可況我們手中還有這麼多的兵馬，更是沒有什麼可以畏懼的。”
井淵笑道：“我就知道你閒不住，來到這裡肯定是有一番折騰，現在那何可剛雖說離開了，但是對我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井淵跟隨王方這麼長的時間，當然也是隱隱可以猜到王方的想法。對於那些他並沒有什麼抗拒之心，現在乃是亂世，一切都以實力爲尊。
王方道：“何可剛離開了雖說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但是也是未見得有那般好，想必那何可剛定然會上報朝廷，聖上知道我們的舉動之後，恐怕對我更加警戒。”
井淵想了一會兒，隨即大笑道：“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我們現在又何必考慮那麼多，按照你所說的，那就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自然便是會有辦法，更何況聖上對你很是依仗，就算是聖上不滿你的舉動，也是不會有什麼舉動，反而會對你大肆褒獎也是說不定。”
王方頓時一愣，目光怪異的看着井淵，這井淵怎麼會想到那般話語來了，這可是不像他平時，見王方用這種目光盯着自己，井淵便是知道自己這位兄弟心中所想。在這個時候王方笑道：“你嫂子告訴你的吧。”王方想了想便是知道其中緣由，對於那位嫂子王方可是不敢有絲毫的小覷。
井淵笑道：“一切都逃不過你的法眼啊。”說道最後他不禁深深的嘆道：“不過你也是應該好好的佈局一番了。”
王方重重的點頭，喃喃道：“也是，我也是時候該好好的佈置一番了。”
“好了，我們的目標是哪裡。”井淵不在繼續在這個敏感的話題上面多說。
“封丘。”
“封丘？恩，這倒是可行。什麼時候我們出發。”
“十天後。”
“十天，恩，十天的時間雖說有些緊張，但想必也是足夠了，以我們手中的力量想要拿下封丘到也是不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井淵雖說心中覺得十天的時間有點太過於倉促了一些，但是也是知道目前所面臨的情況，故而到也是沒有什麼多說。
十天的時間說長也並不長，說短也是並不短，在這十天的時間裡面，王方也是抓緊各種物資配置，其中火藥尤爲重要。當一切準備妥善之後，便是決定朝着封丘進軍，一切情況都是非常的好，伴隨着命令的下達，士卒們開始朝着封丘城池發動一輪輪的進攻，不出三個時辰，在王方的大炮，外加瘋狂的進攻之下，封丘便是被王方所收復，就連不沾泥本人也是被王方所斬殺，整個不沾泥一系，盡皆被王方所斬殺。
此次的攻城順利，順利的讓王方感到異常的驚訝，因爲自己發現李自然等其他的匪寇首領居然沒有派出兵馬前來支援不沾泥，這如何不讓王方感到意外，要知道自己從浚縣行軍到這裡花費了七天的時間，以李自成等匪寇的性子，自己周圍定然便是佈滿了探子，自己這種行動定然是逃不出他們的視線的，可是他們居然沒有做出什麼反應，這如何不讓王方感到驚訝，當佔據這封丘的時候，王方依舊還是有那麼一點夢幻的感覺。這種勝利來的實在是太過於不真實了，可是事實卻是擺在面前，那就是這封丘確實被自己等拿下了。
洪承疇見順利的拿下了封丘，心中頓時便是大喜，這是一件好事情。也是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鼓舞士氣。雖說他也是覺得這一次攻城戰太過於簡單了，但是還是沒有繼續去多想，畢竟不管什麼，這封丘已經被收復了，這是一個擺在眼前的事實，誰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其實並不是李自成等那些當家並不想過來支援，而是那時候他們正在爲一件事情而爭執着，那就是盟主的位置，因爲如今的情況，讓他們必須要聯合在一起，這種聯合不同於以前的那種呼應，而是需要統一的指揮，在這種情況下，誰都是想要上去，畢竟如果能夠成爲盟主，那麼地位無疑會是直線上升的，那李自成雖說勢力最爲強大，但是在那聯盟之中也是有一些不弱於李自成的，比如白蓮教，在比如張獻忠，張獻忠雖說大敗，但是手中依舊有着不少兵馬的，在加上其他的一些當家組成的聯盟，他們的勢力也是不可小覷，故而那幾天鬧的非常的歡樂。
當時他們確實也是接到了前方探子傳來的消息，當是他們正處於爭持之中，衆位當家雖說都是知道必須要去派援兵過去，但是事到臨頭，誰也是不想去做那種事情，這事情推推嚷嚷，當最後決定各位當家一起出人。隨後他們聯軍便是出發了，可是他們的速度還是晚了一些，當距離封丘只有一天的時間時候，便是得知了封丘已經被朝廷給攻克了，不沾泥的五萬義軍盡皆被王方所屠戮。他們頓時便是傻了眼了，本以爲就算是自己等來的晚了一些，但是也是沒事，畢竟好歹不沾泥手中也是有着五萬的兵馬，在加上有城池可守，就算是守不住一個月，那幾天的時間也是可以吧，可是卻是沒有想到居然在半天的時間裡面，城池便是被官兵所攻克了，並且所有的人馬都是沒了。這失敗的不可不謂之徹底。
當知道封丘已經被朝廷所攻克之後，他們便是沒有繼續前進了，因爲他們知道在過去也是沒有什麼作用了，故而在那裡休整了半日的時間之後，便是啓程回去了，回去把這裡的消息稟報給各位當家，當他們知道不沾泥所發生的事情的時候頓時便是震驚住了，隨即便是沉默了，在沉默了三天的時間之後，這盟主便是出來了，居然依舊是李自成。
隨後他們便是開始收攏部隊，所有的兵馬都駐紮在幾個重要的城池之中，他們知道朝廷定然會發起新一輪的進攻，但是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王方並沒有對他們駐紮重兵的城池發動進攻，而是對他們只駐紮少量兵馬的城池發動進攻，故而幾天時間下來，倒也是讓李自成等盟軍損失了不少兵馬。在王方看來，收復城池這只不過是小事，最主要的還是消滅匪寇的有生力量，這些匪寇本就是沒有固定的城池，今天在這個城池之中駐紮，明天或許攻下另外一個城池駐紮，故而消滅他們的有生力量纔是關鍵。
一路下來，王方攻城奪地，勢如破竹，整個士氣頓時便是高漲了起來。
“將軍我們什麼時候攻打開封。”趙三有些興奮的說道。
王方頓時便是微微一愣：“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攻打開封了。”
“大人你難道不是想？”
王方笑道：“就算是我想要攻打，也是哪有那般的簡單，現在這時機還沒有到。”
“恩！”趙三雖說不知道爲何王方會如此一說，但是既然將軍這般說，那定然便是有其中的道理，自己所需要做的，那便是堅決完成將軍所交代的事情便是可以，至於其他的事情，到也是不需要去多想。
“程二，目前開封城池的情況如何。”
程二道：“目前開封城池裡面的李自成到也是沒有什麼大的舉動，和以往一樣，都是在緊鑼密鼓的佈防，在加固城池。”說道後面話語頓時便是有些怪異，看來那李自成也是知道王方所部作戰風格，故而先是便是想要加固城池，根據這一次探子的回報，他連城牆的地基也是做了不少的工作，想必也是被張獻忠那此失敗給嚇住了，故而早早的便是未雨綢繆了。
“就這些？”王方頓時便是微微皺眉。
“就這些！”程二異常肯定的說道。
王方頓時便是呢喃自語，這不可能啊，以宋獻策的能力，肯定是不會做出這種舉措的，這簡直就是被動挨打，以他的才華，怎麼會讓李自成做出這種決定。王方知道李自成身邊可是有着一位非常厲害的軍師，對於這位軍師，王方可是不敢有絲毫的小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