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遞給了塔茲米一杯熱水,後者大口喝完後調整了一下情緒,說出了這個社會未知的黑暗面。
“在家鄉發生災害之後,當地的政府的確開始對受災民衆展開了慰問和援助。我從一位救援人員口中得知政府很早就向我們的村莊捐款改建了,可爲什麼我們根本就沒收到這筆錢呢?”
“我抱着這個疑問,我不斷的打聽着這件事,最後我無意中從幾個高層女職員的閒聊中得知了真相。那些給村莊改建的錢全部被管理這一塊地區的地方總管全部私吞了。”
塔茲米一拳砸在了桌上,眼裡出現了不少血絲。
“我當時心裡被憤怒填滿,也沒那麼多。一個人,一柄劍,我晚上蒙面衝到了那個地方總管的家裡,企圖殺死他。可這個混蛋有兩個保鏢,以我當時的實力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正當我將要被那兩個保鏢掐死的時候,我感覺到靈魂深處有什麼東西在呼喚着我。我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溫暖了,等意識回來的時候,【惡鬼纏身】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身上,我也沒管這麼多,直接把他們三人全部殺掉了。”
塔茲米臉上出現了無奈,這些經歷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因爲,他殺人了。
那個人該死嗎?的確該死,但是他殺人了,那就是他的問題。
“大家肯定現在很看不起我吧,我是一個骯髒的殺人犯。”
塔茲米聲音稍有哽咽,低着頭,等待着自己認爲的聲音。
“塔茲米,你沒有錯。”距離他比較近的遠阪凜走到他身邊,抱住了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陽光天真的男孩居然有着這麼悲慘的過往,實在是太可憐了。
“的確你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花京院遞給了他一包餐巾紙,摸了摸他的頭。對於這個可憐的孩子,他只能做一個默默的收聽者。
“塔茲米,這件事按照法律來說,你錯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承太郎,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塔茲米低下了頭,果然,我還是會被看不起啊……
“但從個人和道德來看,你做的很對。”
呼,衛宮鬆了口氣。他們四人加入暗部後手上或多或少都沾過鮮血,所以對於【殺人】這件事的態度和普通人肯定不同。
但承太郎、花京院都是新人,他們對於【職業英雄殺人】這一點肯定存有不同看法,他所擔心的就是承太郎和他們之間存在的價值觀存在巨大的分歧。
既然承太郎都認同,那麼最大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衛宮拿起了桌上的卡牌,看着承太郎開口道:
“既然承太郎你們已經基本同意加入暗部,那麼我就繼續說下去了,塔茲米沒問題吧。”
塔茲米擦去了淚水,有些害羞的脫離了遠阪凜的懷抱,同時點了點頭。
“這張撲克牌就是所謂的【身份證明】,老師以不同的背面花紋代表的招收的年齡。”
“我們四個,包括這次在雄英招收的你們三個都是算是同一次批次,所以撲克牌的花色都是一樣的。組織裡其他成員的撲克牌數字和花色有可能會有出現衝突,那樣的話分辨身份的話就憑藉撲克牌背後的花紋了。”
承太郎看着手中的撲克牌,提問道:“那麼花色和數字是憑什麼覺得的?”
衛宮看向了黑鐵,黑鐵率先展示出了自己的撲克牌。
方塊2。
“這個是根據我們的不同戰鬥類型來區分的,方塊代表的就是用刀、劍這類武器。”
衛宮和史黛拉也展示出了自己的【身份】。
方塊1和方塊3。
“原來如此,難怪我是方塊4。”塔茲米也將自己的牌展示在幾人面前,那這三位就是自己的師兄師姐了吧。
“那遠阪學姐是什麼呢?”
遠阪凜手指夾起撲克牌,靈巧一轉。
梅花1。
“和我是一類的啊,那麼看來梅花應該就是遠程攻擊類型的吧。”花京院也“攤牌”了,並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回答正確!不愧是本小姐的師弟,果然聰明。”
遠阪凜試圖把玩花京院的那縷劉海,她從花京院進來後就看中了他的劉海,早就想摸摸看了。
承太郎忽然出現在了花京院的身前,看着衛宮發溫道:
“你之前說我們是同一批的,可爲什麼我的是黑桃3?”
黑桃?
衛宮,黑鐵兩人忽然嚴肅了起來,這種花紋的黑桃只有那兩位纔有啊,老師居然把這張給承太郎了,是認爲他的實力一擊能力已經足以和那兩位並駕齊驅了嗎?
“黑鐵代表了是近戰,有着特殊能力的近戰。普通的近戰一般花色都是紅心。”
“特殊能力?”
“比如承太郎你的波紋應該還有着恢復的能力,用遊戲語言來說就是你不僅是個輸出,而且還自帶恢復。這還不特殊嗎?”
“那就只剩這個問題了,你說我們是同一批的,那爲什麼會有兩個在我前面?”
“我說同一批,可沒說組織對同一批的定義啊。組織一般以五年爲一個單位,而排在你前面的兩人是第一年就被招進來的特殊人才,和我們也算是同一批次。”
特殊人才?承太郎忽然起了一些興趣。那個黑袍人把自己歸到特殊能力的近戰系裡面,說明對自己還算了解。以及衛宮口中的特殊人羣,不免讓承太郎產生了好奇和試探的想法。
“我今天要說的只有這些,信息量也挺大的,你們如果有問題就提出來繼續,如果沒有今天的【入職會議】就到此爲止了。”
衛宮打了個響指,承太郎三人手中的那些關於暗部的信息紙瞬間消失了。
“衛宮學長,那麼之後就是職場體驗周了,那到時候我們填報的時候填什麼呢?”
“你們就不用填了,到時候暗部會向你們單獨發出邀請信的,當然不會寫暗部,而是某個事務所的名字。”
承太郎感覺從衛宮口中已經套不出什麼情報了,不過這次也算是解答了大部分的疑惑了,剩餘的問題就等正式進入這個所謂的暗部才能解答了吧。
那個自稱爲瓦烏姆的肌肉男,還有那個能操控寒冰、凍結時間的艾斯德斯,還有那個能控制材料的帝奧材變,看樣子這些傢伙的情報只能等到加入組織之後才能拿到了。
“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花京院也站了起來,微微鞠躬準備離開。
“再見了,承太郎同學,花京院同學。”衛宮又按動了某個按鈕,那些鋼板又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告辭。”
承太郎和花京院並肩離開了衛宮的屋子。塔茲米說出了自己的心事,整個人輕鬆了不少,詢問了三位師兄師姐關於劍道的問題。
“看樣子,我們又會一起並肩作戰了啊,承太郎。”
“你這口氣倒像是有些【怪罪】於我啊,花京院。”
夜幕下的都市依舊是那般繁榮,兩位少年來到了路邊的自動售賣機旁邊。
花京院打開了一罐甘蔗果汁,喝了兩口後看向了天空。也許是天氣預報的失誤,今天的夜空居然能看到不少星星和明亮的月亮。
“這個場景,我們好像在哪見過吧。”
承太郎放下了手中的飲料,擡頭望着天空。
“好像少了點什麼……”
這句話剛一出口,承太郎本人都愣了一下,上次平靜的看星空是什麼時候?
日本?美國?還是…埃及?
花京院和承太郎齊齊低頭,對視了一眼,不知爲何,情緒好像有些低落。
當時他們身邊還有還有幾個這樣的傢伙,雖然一路上都在“惹禍”,但……真的很懷念那段時光和那時他們啊。
“我從沒相信過什麼神,但我現在要感謝神。它對我還是仁慈的,將我失去的東西還給了我。”
夜幕下的兩位少年就這樣並肩而已,擡頭看着星空。一道流星劃過天際,好似在迴應着他們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