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花京院典明。
鏡子裡這個一頭淡紅色頭髮,右側垂下一縷捲髮劉海的人就是我。
從小我就住在市鎮裡,這樣應該會認識很多人吧,真想交個朋友啊。
在四歲覺醒個性後,爸爸媽媽就把我送到了學校,想讓我認識更多的朋友。
但是,一生之中到底會遇到多少個能夠真正心靈相通的人呢?
記得小學時候,班裡的XX同學炫耀自己的電話簿裡記滿了朋友的名字和電話號碼,甚至還有職業英雄的。
50人?100人?媽媽有,爸爸也有,但自己卻沒有。
在電視裡的那些拯救社會的職業英雄們,說不定也有好幾萬人和他們作伴吧?但自己卻沒有。
“自己一生之中一定不會遇到一個真正的朋友了…”
我看着身旁站着的綠色身影。
他的名字叫綠之法皇,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看見他。
每次看到他的時候我都覺得腦袋好像要裂開一樣,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忘記了。
每次大人問我個性的時候,我就讓他釋放出一招名叫“綠寶石水花”的攻擊。
他們都認爲我是個天才。所以在今年考試的時候讓我報考了雄英高中。
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命運指引一般,我感覺我能在雄英遇到心靈相通的朋友。
我知道那是號稱英雄搖籃的地方,但在那我真的會交到能互通心意的朋友嗎?這種虛無縹緲的感覺真的可靠嗎?
我參加了考試,在考試的時候有好多的機器人,只要他們來攻擊我,我就讓綠之法皇消滅他們。
直到考試結束,我的分數也沒能到達英雄科的標準。所以我進入了普通科C班。
在這我依舊沒有體會到任何的友誼,只有一個名叫心操人使的同學好像和我有點相似。
我沒有朋友,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所謂的命運,只不過是給一個可憐蟲的安慰罷了……
因爲沒有一個朋友能夠看見這綠之法皇……看不見的人,不可能跟我真正心靈相通的……
今天雄英高中好像被敵人襲擊了,學校很早就放了,我去圖書館坐了很久,直到要吃晚飯了纔回來。
現在我吃完晚飯,又坐在鏡子面前發呆。
也許我的人生,就是這樣了吧……
就在我打算收起綠之法皇的時候,一道綠色流光穿透了窗戶,直擊我的胸口。
緊跟着,綠之法皇綻放出了驚人的光彩,我的左眼中好像又無數的畫面涌了進來。
17,50。
這兩個數字代表了什麼啊?爲什麼會在我的記憶深處?
在這兩個數字之後又出現了四個英語字母。
J…O…J…O?
是人名嗎?還是商品的牌子?
啊!更多的記憶片段進入了我的腦海。
這是一張…照片?
我爲什麼會在裡面,前面的這個銀髮男子和那個黃衣健碩的老人是誰啊?我明明不認識,但是爲什麼會感覺這麼熟悉啊?
那個銀髮男子,我好像和他一起並肩作戰過一樣……記不起來了…
那個健碩的老者,我好像在記憶消失之前託付給他了什麼…不過現在也想不起來了……
還有他們懷裡的狗又是誰?感覺它好像好像很聰明的樣子…好像很喜歡吃什麼……
視線繼續向上看去,站在中間位置的人是我,感覺比現在的我要大上一些…16歲?17歲?我居然會笑?真是好奇怪啊?
難道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嗎?
在我右邊這個穿着又像埃及人又像印度人的紅色長袍的是誰啊?莫名覺得他好像會預言一樣……那我也預言一下吧,我感覺他好像會使用火,而且是個心口不一的好人……
照片的左上角被一片陰霾遮住,即使我想看也看不見,就當我準備伸手的時候,我的頭又痛了一次,右眼裡好像看到了什麼……
“你爲什麼要冒着生命危險救我?”那個坐在地上,滿臉是血的人是“我”開口問到。
和“我”目光相對的是一個身高大約在190以上的男生。他穿着黑色學生服,衣領上有一條金鍊,頭上戴着一頂帽子,看上去有點像不良混混。
他也看着我,我無法從那淡綠色的瞳孔看出他的情緒。
對視了數秒,他移了一下帽子,側過身去開口道:
“誰知道呢?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說完他就走出去,雙手插在口袋裡,背對着我。
“我”好像動搖了,感覺到了內疚。好像之前“我”被別人控制,動手傷害了他,但是他居然然還救了“我”。
一幕幕記憶片段如同動畫一般放映着。
“我”和這個男生一起穿着學生服曬太陽。“我”好像還說了什麼“學生就要有學生的樣子”。雖然有些不理解,但是感覺那個時候的“我”好像很開心啊……
綠之法皇和一個只穿了一條遮羞布的紫色肌肉男一起解決一輛紅色的轎車……
還有很多的關於這個男生和自己的記憶不斷在他面前浮現,雖然還有些莫名,但是他感覺自己和他在一起,好像擁有了勇氣,感覺到了快樂。他就就像是自己的星星,照亮了灰暗的人生。
星星……JOJO……
這兩個詞一出現,我的頭就好像又疼了,感覺它們好像是一把鑰匙,正在逐漸解開什麼。
一切都消失了,我環視了一圈,周圍一片漆黑,只有正前方有微弱的光亮。我站了起來,向着那個光點走去。
隨着我不斷接近那個光點,兩旁的景象也逐漸清晰了起來。剛剛那段記憶裡出現在照片上的那幾個人的雕像樹立在兩旁。
我不由得留步看了兩眼。
那個健碩的老人帶着一頂冒險者的原貌,看上去和美洲的牛仔冒險者很像。他的笑容是那樣的燦爛,感覺他就好像一個十七十八歲的少年一樣。
在他左臂上纏着一圈藤蔓,而在他的手中出現了兩個字—時間。
時間……這就是我向他託付的東西嗎?好像頭痛緩解了一些,腦海的記憶好像也清晰了一些。
走過這個老者,再往前走一點,出現的雕像是那個銀髮男人。
在他身邊有一個看上去像是中世紀歐洲騎士裝的“人”,手持一把西洋劍,就好像戰場上身經百戰的標誌騎士一樣。
感覺我和他之間有某種吸引感,難不成他身旁的這個也是像我的綠之法皇一樣的存在吧。
我沒有過多的停留,再往前走了一些,是那個紅袍的預言家啊。
爲什麼我會知道他的預言家,不想去管了。
他身旁也有一個神氣的人影,只不過這個身影長着一個鳥頭,就好像古埃及神話裡面的某個神一樣,周圍的那些應該是火焰吧,感覺他好像很強的樣子。
那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我只是看了兩眼就再往前走去,那個呼喚我的聲音,就在前面。
第四個雕像有些奇怪,是一隻小狗,在他旁邊是一個卡丁車,長的有點像一隻狗。
不過對動物不太感冒的我居然會對這隻小狗有一種喜愛之感,我好像越來越奇怪了。
終於,光亮已經變成了一扇大門,光芒就是從那傳來的。
我加快了腳步,走了幾步直接開始小跑。
在門之前是一個熟悉的身影,綠之法皇。
他向我伸出了手,是想和我一起過去嗎?
我也伸出了手,可就在我們的手觸碰到的時候,法皇居然瞬間回到了我的體內,腦袋好像也不痛了。
但是,但是,我好像想起了什麼,那些記憶好像和我的大腦融合了……
我叫花京院…花京院典明……
這是我的替身…綠之法皇……
我搖了搖頭,向着大門一步步邁了過去。
在大門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就是他在呼喚我嗎?
好像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這個背影逐漸轉過身來……
“JOJO?”
誒?我怎麼知道他的名字?他不是剛剛記憶裡面那個救了“我”的人嗎?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他那嚴肅的神情逐漸消失,嘴角微微上揚,向我伸出了一隻手。
“走了,花京院,大家在等你。”
大家?我難道有朋友嗎?
我也不知是怎麼了,居然下意識的就擡臂,握住了他的手。
他另一手捏住帽沿,轉了個方向。看我有些呆滯,鬆開了手,拍在了我的肩上。
“走吧。”說罷他就轉身走向了光芒。
我急忙跟了上去,身體被光芒籠罩……
………
夜晚,某房間內,一個穿着綠色學生服,淡紅色頭髮的男生躺在地上,雙目禁閉,眉頭緊皺。
忽然,他的身體忽然出淡淡的綠光。
隨即他突然睜眼,坐起身來。一隻手捂着頭,大口的喘着粗氣。
他環視了一圈,難道自己是在做夢?
他感覺手心有些奇怪的感覺,低頭一看,掌心不知何時用黑色水筆寫上了“JOJO”這個單詞。
“剛剛那些不是夢……”
“JOJO……”
他放出了綠之法皇,可就在他召喚的瞬間,那些記憶再次浮現在他的腦中。
還是那個名叫JOJO的男生,無數的記憶片段中,他都在重複着類似的動作和言語。
“花京院……”
“花京院……”
“花京院……”
他向自己伸出了手。
“嘀嗒。”
有什麼水滴在了地上,殊不知,花京院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想起來了,他全都想起來了。他叫花京院典明,他的替身是綠之法皇,他有朋友,這個叫JOJO的男生是他的戰友,和他所尋找的人。
“承太郎……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