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在藉助馬匹的速度之下,艾迪很快便來到了帕拉爾帝國的西海岸,那是一個在帕拉爾帝國城外的一個小村落。雖然是小村落,但是卻居住着很多以捕魚爲生的漁民。
由於又發生了命案,這裡早就不像以前那樣平靜了,這裡已經被人圍得水泄不通了,最外圍站滿了圍觀的人羣。艾迪快速的從馬上下來,然後推開了擠在一起的人羣朝着岸邊走了過去。
“艾迪將軍!”一個衛兵看着走過來的艾迪,嚴肅的行了一個禮。
“發生了什麼?”艾迪問。
“從大海上,又漂過來幾艘小船,並且每一艘小船上都有屍體。”衛兵嚴肅的說。
“爲什麼他們還要出海?”艾迪對着衛兵大喊着。
“艾迪將軍,在早上發現第一具屍體的時候,我已經叮囑過這些漁民,在沒搞清楚狀況之前不要擅自出海,但是他們不聽,還是有不少人出海了。”衛兵有些委屈的小聲說。
“什麼?”艾迪不解的說。
“出海的人都在這裡了嗎?”艾迪指了指不遠處擱淺在岸邊的幾艘小船問到。
“不,出海的人遠比這幾個要多啊。”衛兵回答。
“也就是說……”艾迪沒有繼續往下說,他也不敢繼續往下想。因爲他不想看到這十分恐懼的畫面。
“看!又有船回來了!”突然,岸邊有人大聲的叫喊了起來。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向着這恐怖的大海看去。
在海上,正有幾艘小船從遠處的霧中慢慢的漂過來。
“是那霧?”艾迪小聲的自言自語着。
“還有!”突然又有人大喊了起來。
在那幾艘船的後面,又出現了數艘小木船。不僅如此,跟在它們後面的,還有更多的小木船出現了。大致看了一下,差不多一共有幾十艘小木船一起向着這裡漂過來。
這真是一幅極其壯觀而又恐怖的畫面。
而隨着小木船慢慢的靠近了,圍在岸邊的人也開始驚恐的大叫了起來,有的人甚至當場就大哭了起來,很快原本水泄不通的人羣便慢慢的散開了。
現場也只剩下一羣目瞪口呆的帕拉爾帝國衛兵和一臉嚴肅的艾迪將軍了。
...
當天晚些時候,處理完了西海岸的屍體之後,艾迪已經十分的疲憊了,他騎着他的白馬慢慢的回到了帕拉爾城裡,現在的他正準備着回家,回到他一個人的家。原本艾迪是和他的奶奶一起生活的,可是在不久之前他的奶奶由於患病而去世了,所以現在的艾迪可以說除了威爾這一個朋友之外,便沒有其他什麼值得他去顧及的了。
由於太累了,艾迪騎在馬上,但是他的兩個眼皮就快要碰到一起了,以至於他在馬背上都是一搖一晃的,街上的路人看到他都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趕緊的躲開了。
“這不是艾迪嗎?”突然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將艾迪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拉了回來。艾迪立刻睜大了眼睛朝着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聲音應該是從一個戴着棕色兜帽的人那裡發出來的,這個人低着頭,所以艾迪看不清他的樣子。
“聽你的聲音,我應該認識你,請問你是?”艾迪騎在馬上,低着頭疑惑的問。
“這麼快就不記得了?”戴棕色兜帽的人一臉得意的笑着擡起了頭,露出了他的臉。
“哦!”艾迪突然來了精神,睏意也瞬間就沒有了。
“是金先生!”艾迪大聲的叫喊着。睏意消失的艾迪立刻從馬上跳下來快步走到了金的身邊。
“噓!”金聽到艾迪的大喊,立刻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安靜下來。
他們幾個人已經幾個月沒有見了,熱愛自由的金因爲自己的哥哥雷將軍的隱退而只能“被逼”成爲了阿魯斯的將軍,從此他便再也沒有了自由,所以連這次來到了帕拉爾,金都是偷偷的出來的。在暗影議會的事件之後,三大帝國決定團結起來,所以現在在三大帝國的任何一個城裡,都可以發現來自其他兩國的人。
“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並且還是這副打扮?”艾迪小聲的問。
“有什麼不對的嗎?”金反問到,金一邊問一邊機警的望了望四周,他十分的擔心有阿魯斯帝國的人把他給認出來了。
“你是阿魯斯的將軍,你應該從皇宮的傳送門過來纔對啊。”艾迪說。
“那樣的話,我就不能來這裡了,而且作爲阿魯斯的將軍,我也不可能隨意的就可以使用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傳送門過來這裡的,那樣是不允許的。”金一臉緊張的給艾迪解釋着。
“那你這次來是?”艾迪問。
“你……怎麼了?”聽到艾迪的問題,金反而有些詫異,他一臉疑惑的問。
“啊?什麼意思?”艾迪不知道金所說的話意思,一臉茫然的問。
“今天可是10月20日了。10月20日!你不會忘了吧?”金一臉吃驚的問到。
“10月20日……哦!糟了!我真的忘了!”艾迪思考了一下後突然恍然大悟道。
10月20日,是之前他們在暗影議會事件之後所定的一個日子,當時在暗影議會事件之後威爾一直昏迷着,所以他們決定在10月20日這一天來看望威爾,希望他能好起來。但是,令人沒想到的是,威爾在昏迷了兩個月後就自己醒過來了,隨後他們便依然決定在10月20日的時候到威爾的家中去拜訪他們。
“這麼重要的日子你怎麼忘了啊。”金不解的問。
“最近幾天的煩心事太多了,所以我就給忘記了。”艾迪有些羞愧的回答。
“好了,現在你和我一起去威爾家吧,我好像有點忘記怎麼去了。”金說。
“好!我們走。”艾迪說。
然後艾迪立刻牽着自己的馬,和金一起朝着威爾的家的方向走去。
幾分鐘之後。
“好了,我們到了。”艾迪走到了威爾家的大門口說。
“好,進去吧。”金一邊說一邊快速的走上前敲了敲大門。
“你們來的真慢啊。”門還沒開,但是從裡面就傳出了他們十分熟悉的聲音,那是麗薩的聲音,看起來她早就已經到了。
片刻之後,門打開了,果然是麗薩開的門。金和艾迪一看到麗薩,兩人便突然瞪大了眼睛大吃一驚。
“怎麼了你們?”麗薩一臉疑惑的問。
“麗薩,你……你怎麼變了?”金問着。
麗薩的樣子在這幾個月中也發生了不少的變化,她原來的鮮紅色的短髮現在已經到了肩膀上,而她的穿着也發生了不少的改變,原來的一身皮衣和皮褲現在也變成了和哈金大師的藍色長袍。簡單的說,就是麗薩變的更加的有女人味了。
“啊,這也是被逼迫的,法師協會的人非逼着要這麼穿,我也沒有辦法。”麗薩不屑的說。
“不過說一句,金,你就沒什麼變化嗎?”麗薩沒好氣的問。
“啊,哈哈,看來幾個人中只有我改變的最少。”金得意的笑着。然後他慢慢的將頭上的兜帽取了下來,然後他指了指自己的髮型。
“什麼?只有髮型變了而已?”麗薩問。
確實就金來說,他只有髮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本黑色的短髮現在已經紮起了一個馬尾。
“好了好了,讓我們兩個進去吧,我們又不是來看你的。”金沒好氣的對麗薩說。然後他便輕輕的推開站在門口的麗薩強行走了進去,而一直站在金身後的艾迪也跟着金一起走了進來。
一走進來,金就發現了威爾,他正坐在客廳的椅子上,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威爾正微笑着看着金。
“嘿!我們的大英雄,你怎麼穿個睡衣就出來了?”金走到威爾的身邊問到。
“我還在恢復階段呢,還不能穿盔甲什麼的。”威爾微笑着回答。
“誰說要你穿盔甲了?”金疑惑的反問到。
“因爲威爾先生他總是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將他的黑色盔甲穿起來。”站在威爾身後的瑪麗抱怨着。
“啊,原來是這樣。你還真是閒不下來啊。”金笑着坐到了威爾對面的椅子上。
而一直跟在金身後的艾迪也跟着金一起,艾迪坐在了金的旁邊。
“嘿,艾迪,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聽說又出了命案。”威爾問艾迪。
“哦,威爾,你是怎麼知道的?”艾迪反問着。這個問題剛剛一問完,艾迪就突然發現自己是多麼的蠢,他甚至已經忘記威爾的父親泰瑞·吉布森也是一名聖教士,還是聖教士的團長,雖然艾迪和威爾的父親很少見面。
“哦!我忘記了泰瑞叔叔了。”艾迪懊惱的把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說。
“喂,艾迪,你好像狀態不太好啊。”威爾問。
“啊,你別說,剛纔我在街上碰到他,他竟然差點在騎馬的時候睡着了,而且他還忘記了今天要過來。”金指着艾迪對威爾說。
“看來你好像很累。”威爾問艾迪。
“的確是有點焦頭爛額。今天在西海岸又發現了幾十具屍體。”艾迪小聲的說。
“幾十具?這麼誇張?”坐在旁邊的金突然叫了起來。
“你小點聲。”艾迪十分緊張的對金抱怨着。
“我聽說發現的第一具屍體是從海上漂過來的。”威爾嚴肅的說。
“對,今天發現的這些也都是從海上漂過來的。我估計和海上的那片濃霧有關,我發現大海的遠處有一片濃霧。”艾迪說。
“需要我幫忙嗎?”威爾擔心的問到。
“哼,我們的英雄恐怕現在還無法幫我吧。”艾迪挖苦着威爾。
“誰說的?我現在就可以穿上盔甲和你打一場。”威爾不服輸的說。
“威爾先生。”身後的瑪麗突然語氣恐怖的說到。
“啊?瑪麗,你怎麼還在我身後,你去忙別的事情去啊。”威爾扭過頭看着瑪麗,一臉詫異的說。
“因爲我只要一離開,你就又會偷偷的去穿上盔甲了。”瑪麗說。
“不會的,不會的。”威爾緊張的說。
“唉,那好吧,我去幫索菲亞阿姨了。”瑪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便去幫助威爾的母親索菲亞去了。
“真的不用我幫忙嗎?”看着遠處的瑪麗,威爾立刻站起身俯身對着艾迪小聲的耳語到。
“威爾,你安心養傷吧,需要你幫助的時候,我會開口的。”艾迪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