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杯我三杯?這不是明擺着要灌醉我嗎?
我已經喝了整整一瓶白酒一瓶紅酒,現在還沒暈,已經很不容易了,別說他一杯我三杯,就算他三杯我一杯,我也會被他灌暈。“這……黑三爺,沒那麼大的酒量……”
黑三爺臉色有點不好看了,他好像知道我是爲了緋紅拖延時間,所以眼睛就看向緋紅,說:“沒意思,我還是先走了。”黑三爺一生氣,緋紅肯定要被帶走,就算是爲了緋紅,我也必須答應下來啊。
“黑三爺您別生氣,我喝,我喝就是了。”說完我拿了四個杯子,每個杯子都倒上酒,我不敢倒的太滿,每個杯子都留了一點空。
然後我端起一杯酒,對黑三爺說:“先幹了,您隨意。”然後我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接下來兩杯也一起幹了,三杯酒下肚,我肚子裡像是有火在燒一樣。
頭更暈了,好像有人拿着棍子在我腦子裡面攪,看什麼都模模糊糊的,腳底下也跟踩着棉花一樣,使不上勁。但是這個時候我不能露怯,龍哥一點用都頂不上,緋紅還在地上躺着,要是我也倒下了,那緋紅還不知道是什麼下場。
就算喝死了,我也得把這幾瓶酒喝下去。
我已經看不清黑三爺的表情了,倒酒的手也是抖的,桌子上灑了好多酒,黑三爺倒是沒有跟我計較,說:“酒量不錯,繼續吧。”
還是他一杯我三杯,兩瓶酒轉眼就空了,黑三爺又讓我去開桌子上的那瓶紅酒。我已經沒有任何思考的能力了,黑三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在桌子上摸了半天沒有摸到紅酒起子,就想去讓人拿一個過來,誰知道我剛剛轉身,整個人就站也站不住了,往後一倒。
然後一個人接住了我,我感覺自己像是坐進了一個全都是肌肉疙瘩的懷抱裡。黑三爺的臉在我面前晃啊晃的,他好像還在說話,但是我只能看見他的嘴一張一合的,壓根沒有聽見他到底在說什麼。
然後我就感到有一隻手在捏我的屁股,這個時候我雖然已經沒有了意識,但他這個動作卻已經觸及到我心裡的底線。所以我下意識地想要反抗,但是這個時候我是渾身都沒有力氣的,醉過酒的人都會懂,你心裡想的是一回事,做出來的又是一回事。
我聽見耳邊傳來一陣讓人反胃的笑聲,一個鬍子拉碴的嘴在我脖子上親來親去的。我心裡知道肯定是有人在佔我的便宜,但是靠我自己,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的力氣,所以我去看龍哥。
我醉眼朦朧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但是那個人影站在那一動不動。
那一瞬間,我心涼了。果然,龍哥這樣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靠不住,他說喜歡我,還陪我去處理點點的事情,但是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旦牽扯到他自己,那他就絕對不會給我出頭。
我聽見一些猥瑣的起鬨的笑聲,然而這個時候,我已經徹底沒辦法控制自己了,只能任那張讓人噁心的嘴在自己脖子上拱來拱去。他好像還不滿足,開始往下繼續,我心裡嘔死了,但是推他的手卻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突然,耳邊傳來砰的一聲,有人拽着我的手腕把我拉進了他懷裡,雖然不知道來的人是誰,但是離開了那個猥瑣的懷抱,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好像有個熟悉的聲音在說着些什麼,我已經沒有力氣去聽了,我所能做的最後一個動作,是看向緋紅所在的方向。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見一枚熟悉的黑色耳釘,然後一陣天旋地轉,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還睡着的時候就是,耳邊特別吵,煩死人的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我再怎麼不情願,最後還是隻能醒了,一接電話,對面傳來一陣挺有火氣的聲音:“!你幹嘛呢?不是說陪我的嗎?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是何老闆的老婆,她叫範倩爾,我叫她範姐。我徹底清醒了,說:“不好意思啊範姐。”我的聲音把我也嚇了一跳,沙沙的,聽起來像是重感冒的人一樣。
頭也很疼,有點反胃想吐,身上是一股酸酸的味道。我知道,這是宿醉的後遺症,這是我以前習慣了的。
“昨晚上來了幾個的客人,我喝多了,剛醒。範姐你還要我陪你嗎?”我看了一眼旁邊,這裡不是我家,而是君悅的客房。
“你快點,我們等着你。”範倩爾說完就掛了。
我只好爬起身洗臉刷牙然後洗了個澡,鏡子裡的我眼睛紅腫,臉也挺腫的,整個人顯得都非常憔悴。好在我的東西都在桌子上,等會化個妝也勉強可以出門。
我給小白打了個電話,問他關於緋紅的事情。
小白說:“姐你醒了啊,緋紅她已經被送去醫院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昨晚怎麼收場的?”
“昨晚你醉倒了之後,珏爺來了,那幾個客人見到珏爺就不敢那麼放肆了,最後珏爺罵了他們一通,讓他們走了。”我揉了揉頭,印象裡好像是有看見珏爺那隻風騷的黑鑽耳釘。
又跟小白聊了幾句,我就掛了。具體的我還是去問鳳姐或者珏爺吧。
我又給一個跟我身材比較接近的公主打電話,讓她送一套衣服給我,換好了衣服,我打車去範倩爾發了地址給我的地方。是一個咖啡廳,我到的時候,看見外面站着幾個看起來挺彪悍的混混,包廂裡有一個帶着大金鍊子的有點胖的男的,還有幾個一看就是她找來的幫手。
我範姐打了一聲招呼,就乖乖地站到旁邊,頭還是疼,整個人都有點虛,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我肚子裡面空空的,但是聞到食物的味道就想吐。
範倩爾看了我一眼,問我:“這是怎麼了?給我擺臉色呢?”
我苦笑了一聲:“昨天喝的有點多,頭疼。”
範倩爾哼了一聲:“行,人來齊了咱們就走吧,這回看那個狐狸精還怎麼逃。”
那些範倩爾請過來助陣的,當然都說好,這個時候卻有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你去抓狐狸精,還帶着一個狐狸精,不知道的,還心想你是給你家老何找的小三呢。”
聽見這話,範姐閒閒的說:“崔梅梅,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老公最近去君悅去的勤,但是也不是公主,你給她擺臉色有什麼用。”
聽見範姐的話,崔梅梅不說話了,但時不時的還是會瞪我一兩眼的。我本來就宿醉頭疼,這下更頭疼了,我還寧願讓崔梅梅罵我一頓,又不會少一塊肉。
果然,範倩爾叫我來,就是想給我難看,讓她自己痛快。
到了車上,範倩爾說:“姐妹幾個等會多出點力氣,只要事情辦成了,回頭我請你們美容院買東西,隨便你們花錢。”
到了一個看起來挺高檔的小區,雖然沒有我現在住的那個小區高檔,但是看起來也不差了,挺安靜的,環境也好,門口保安也挺負責任的,攔着我們不讓我們進去。不過這個時候大金鍊子帶來的那幾個混混就派上用場了,他們一起把保安給看着了,也不怎麼着他,就是不讓他有任何動作,甚至連小區監控都被他們給關了,看起來還挺專業的。
我們跟着範倩爾來到了一間房子前面,範姐拍了兩下門,然後說:“開門!”
過了一會,門真的開了,然而等到看見開門的人,我卻愣了,開門的人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