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講到,師徒四人在那火焰山上一路西行,酷熱難耐,既無芭蕉扇滅火,又無純淨水解渴,要往西天清涼之處拜佛如廁,一路受盡折磨,不過好歹總算是熬過去了!
我們四人歷盡千辛萬苦,戰高溫冒酷暑,流血流汗兼流淚,總算是穿越了這節車廂,來到了傳說中的廁所。\?\來喲更新最快?最好用的小說搜索網站\\我擡頭一看,眼前的一扇小門上明明白白標着一個紅叉,正是爲我等男兒準備,不禁士氣爲之一振!
我說:“範兄最急,就由範兄先行體驗體驗吧!”
範桶嘿嘿一樂,說道:“還是馬哥疼我!”說着就要推門進去,那門卻紋絲不動,原來是鎖住了!
我當時就急了,叫道:“不好,這廁所給禁用了!”
小恩咯咯一笑,說道:“老馬你又大驚小怪,你沒見門把手上的標誌紅了,裡面有人!”
我順着小恩手指所指之處,果然見到門把手上有個紅色的熒光燈亮了,原來真的有人。我說:“那要是沒人,肯定就是綠色的了?”
小恩點頭稱是。
我說:“紅燈停綠燈行,果然是寰宇通用啊!那要是碰上色盲怎麼辦?”
小恩笑道:“色盲也就地球上有,銀河星系聯盟的註冊種族裡,還真沒發現過紅綠色盲眼,不過某些種族的個體由於先天缺陷無法區分紅外和紫外光被認定爲色盲,還有一些種族的個體只要是無法看到x射線就會被認定爲弱視,差別很大!”
我目瞪口呆,吐了吐舌頭道:“小恩你真能賣野藥,要照你這麼說,咱們地球人全都是瞎子了?”
小恩道:“事實上就是這樣,地球人的視覺光譜範圍的確非常的窄。”
楊蛋此時插話道:“所以爲了保護**,這廁所都是鉛做的!”
我點點頭,說道:“不光是廁所吧,我看整個列車都得是鉛的吧?”
正當我們討論銀河星系聯盟爲保護公民**所採取措施的技術細節的時候,廁所的門“咔”的一聲打開了,從裡頭探頭探腦出來一個怪物,那怪物一看到我們,似乎吃了一驚,隨即轉頭對裡面說道:“出來吧!”
緊接着一個體型較小,長相與前者相似但明顯清秀的怪物也低着頭出來了,那怪物看看我們,似乎是有些羞怯,拉着大怪物的手倆怪匆匆走了。
車廂裡氣氛一時十分詭異,我看見周圍的旅客一個個表情都很怪異,似乎是在偷笑,而小恩他們也在偷笑,立馬我就明白了:後面跟着的那個必定是個女的!
我偷偷問小恩道:“他們莫不是在行那苟且之事?”
小恩笑而不答,我又看看楊蛋和範桶,倆人也是笑而不答。
我恍然大悟道:“警察都幹嘛去了,也不管管?”
仨人仍然笑而不答。
(據《銀河系志-風俗志》記載:銀河星系聯盟的民風,因受上古遺風的影響,普遍存在生殖崇拜,對待**,十分開放,簡直到了任性而動、任意而爲的程度,而聯盟的法律,對待賣yinpiaochang,亦不制止,以民衆的觀點看來,雙方各取所需,並無妨害,聯盟醫療發達,性病絕跡,因此,**,對於聯盟的民衆來講,是可以愉悅身心的,是可以預防犯罪的,是可以給社會帶來效益的,何樂而不爲呢?這正驗證了一句星際諺語:人人都**,**也就不淫蕩了!)
我心想,星際社會果然開放,沒想到外星人也如此這般有激情,竟然在火車上也要切磋琢磨,單憑這點,也足以令我地球子民望塵莫及了,看來,我們地球的發展距離宇宙先進水平還有很大的差距啊,要想迎頭趕上,還有很多的東西要學啊!
古人云:食色性也。良有以也!古人又云:防民之慾,甚於防川!這句話實在是放之四海放之宇宙而皆準的真理啊!
一想到這,我的下體竟然硬了!我不是一個下流的人,可是我下流起來......正配合了中國古代詩人的名句:這次第,怎一個硬字了得!
自從我經歷了青春期,開始像雨後的葫蘆苗一樣瘋長之後,我就無時無刻不被這個“硬”字所困惑,古人有“睡到五更頭,硬”,今人有“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而我,是隨時隨地都會硬,上課也會硬,坐車也會硬,尿急更會硬!
記得寒窗苦讀之時,每每上課被老師提問問題,總會碰上幾次尷尬。你想想啊,一個正值發育期的懵懂男孩,偶因愛情而身心萌動,頭腦中卻充斥着種種淫蕩的想法,當敏感的心被某種外力所刺激,下體不由自主蓬勃而起的時候,老師啊老師,你怎麼就忍心讓這個無知的男孩站起來回答問題,併爲此而蒙羞?難道您真的那麼喜歡看支帳篷嗎?萬惡的教育制度啊,在你師道尊嚴的虛僞外表下,有沒有想過學生的身心感受和人身自由,難道非得站着回答問題方能顯示出你的無上權威?
因此,我恨回答問題,尤其是站着回答!
後來當我考上了大學,坐在西去的火車上的時候,我再一次感受到了硬的身不由己。當悶熱的車廂緩緩開動,擁擠的男人和女人們摩肩接踵,隨着車廂有力的咔噠咔噠聲輕微顫動,而此時,偉大的荷爾蒙的味道從男人的汗液中發出,被吸進了女人的鼻腔,同樣偉大的雌性激素的味道也經由女人的身體排出,被吸進了男人的鼻腔,此時的男人和女人們,早已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的古訓,開始瘋狂地交換着彼此的荷爾蒙,於是,所有的女人都軟了,所有的男人都硬了!那種感覺是如此的淫蕩而美妙,雖然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在分子水平上,一切都已有條不紊地無聲無息地進行了!也就是從那時起,我熱愛上了坐火車,我熱愛上了這項運動!
此時此刻,在銀河星際特快的廁所前,只因受到一對星際男女的刺激,我竟又一次體會到了以往那種耐人尋味的奇妙感覺,它給我帶來了全新的認識:在廁所裡,你不但可以釋放你的內存,還可以釋放你的激情!
我開始強烈的感覺到:我想我的老婆了!
《銀(河)蒲團》裡有句經典的話:女人這個東西,的確是個好東西!(各位女性看官,我這麼引用並沒有貶低女人的意思,只不過,《銀蒲團》這本書,乃是我在天上看過的最有趣也最富教育意義的一本書。)
在《銀蒲團-第九章-性情中人》裡,禿頭修道士乃是這樣教育主人公射未央的:“當一個男人離開了他生命中最初的女人——他的母親,他就義無反顧地投向了另一個女人的懷抱,這便是他的妻子。假如母親給予兒子的乃是大海一般寬闊無私的母愛,那麼,妻子所能給予丈夫的將不僅僅是重溫兒時戀母情結的一個胸懷,妻子給你的乃是全部的溫情、愛情和母性!”
寫得多好啊!作爲一個男人,我是一向爲自己的有情有義而感到自豪的,這一點從我由硬想到了性,由性想到了愛,由愛想到了情,又由情想到了我對妻子的義的思想轉變過程就能夠看出來,所以我始終覺着:我的確也是個性情中人!
作爲性情中人的我開始想念自己的老婆了,這一點本無可厚非。在地球上那個小小的家裡,我的老婆正等着我回去,她需要我的照顧,而此時我卻站在銀河星際特快的車廂裡,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跨過廣袤的宇宙空間,飛馳在銀河系的褲襠裡。我離我的老婆越來越遠了,不由得使我心生感慨,眼圈一紅,我竟沒出息地掉下幾滴淚來!
正當我掉淚的時候,小恩從廁所裡出來了,他看到我傻傻地站那發愣,問道:“老馬,你怎麼還不進去?我們都方便完了!”
我鼻子一酸,說道:“小恩,楊蛋,還有範桶,咱們哥幾個商量商量,我這麼一走,不知幾時能回,我的老婆和家人怎麼辦?”
小恩一聽笑了,說道:“原來你是想家了!”
楊蛋道:“老馬,我們可以告訴你,只是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小恩道:“你來,進到廁所裡,我來告訴你!”
我心裡一涼,問範桶道:“難道回不去了?”
範桶不語。
爲了不被旁人聽到,我們四人一同進了廁所。
站定了,小恩對我說道:“老馬啊,咱們這次上天,干係重大,銀河系的生死存亡都握在你手裡了,回當然是要回去的,只不過得是在你完成使命之後!”
我苦笑道:“各位兄弟,我是個沒用的人,一直都是個失敗者,敢問偉大的銀河星系聯盟,億兆衆生,科學昌明,富有繁榮,哪裡找不出個人纔來,偏偏選我當救世活神仙?”
小恩聽後大不以爲然,搖頭說道:“銀河系的確有億兆衆生,然而,天才,一萬年只誕生一個!”
“天才,一萬年只誕生一個的大天才”這一次,聽到“天才”這個詞,我竟然沒有顫抖!看來銀河超效鎮靜劑的確是治好了我的帕金森病,而且,他說這話時,神情很是神聖莊嚴,我不由得都感動了,一時無語。
只聽楊蛋道:“二十八年前,也就是你出生的前一年,銀河星系聯盟的超級計算機——先知,突然發出了預言:萬年不遇的大天才就要在地球誕生了!而這個天才,必將改變銀河系的命運!”
小恩接着道:“從那一天起,一個偉大的科學工程啓動了,數千個靈體被投放到了地球,他們或者佔據了地球人的身體,取代了他們的意志(那些人後來都成了精神病,被關進了各大精神病院),或者直接藉着人類的身體誕生爲嬰兒,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研究地球人,見證天才的誕生和成長,並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點化天才上天,踏上完成不朽使命的征程!”
“而那個天才兒童,就是你,馬黑!”範桶大喝一聲,他表現出少有的莊重表情,一改其一貫的癡呆面貌,雙目竟然都炯炯了!
我心說範桶你這傢伙說話就是不中聽啊,你叫我天才不就完了,爲什麼還要在後面加一個“兒童”!不過我現在沒心情理會範桶,我只想我的老婆,我這麼一走,拋下她一個人,叫我於心何忍?
小恩看透我的心思,安慰我道:“老馬啊,你不要擔心弟妹了,她現在很好,跟平常一樣好!”
我聽出小恩話中有話,故意說道:“就是離婚,好歹也讓我再見她一面,也好交代交代後事!”
小恩咯咯一笑,說道:“你找個媳婦不容易,婚是萬萬不能離的,實話告訴你了,就在咱們從喜達飯店出來的時候,複製品就已經屁顛屁顛回家了,說不定,現在正躺牀上睡大覺呢!”
“複製品?”我問道,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小恩道:“就是另一個你,一模一樣的,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複製品會扮演你的角色,假如你回不去了,複製品會一直扮演下去,直到死掉!”
我想我聽明白了,所謂複製品,就是他們克隆的另一個我,有着和我一樣的身體、一樣的思維、一樣的記憶,那個我,此時正在地球上,扮演着我的角色,過着平凡普通的生活,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說不定,正躺在牀上睡大覺呢!
一想到這,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幾個傢伙太能折騰了,竟然想出這麼齷齪的主意來!
列位看官,你們想想啊,那複製品終究是複製的,跟原件能一樣嗎?萬一我老婆用過之後感覺不爽露餡了怎麼辦?所以我決定問問他們仨是不是也有複製品,若是都複製了,也就罷了,這樣我的心裡可以稍稍平衡一些,若是隻複製了我一個,那我就給他們每人頭上來一盆爆栗子!
我平靜了一下起伏的心情,問道:“要照這麼說,你們仨也有複製品了?”
仨人都忙點頭稱是。
楊蛋安慰我道:“真的一模一樣,DNA都一樣,別拿他當外人,那就是你!”
我苦笑道:“我在銀河系旅行,家裡還有一個我陪着我的老婆,怎麼感覺就這麼彆扭呢!”
範桶道:“那彆扭什麼,這其實算不上戴綠帽子的!”
我一聽當時就出離憤怒了,罵道:“範桶,你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說着掄起拳頭就要給他一記熱氣騰騰的爆栗子!
範桶見勢不妙,拉開門嗖的一聲逃跑了,小恩和楊蛋見況不妙,也都趕緊從門縫擠了出去,只剩下我一個人愣愣地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