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索刁畏見範桶主動請纓,也是正中下懷,喜道:“宣德公真不愧是朝廷重臣,臨危受命,忠心可鑑,好,就請宣德公辛苦一趟,去下方與窮寇談判吧!”?
範桶道:“烏將軍過獎了,我這也不過是戴罪立功罷了!”?
烏索刁畏道:“宣德公能這樣想太好了,女王知道後必然龍顏大悅,不再追究你失職之罪,大人不必擔憂,卑職一定力保你,待招安了這些賊寇,凱旋歸來,再與宣德公慶功!”?
“那就有勞烏將軍了!”範桶說罷,對着我們一揮手道:“弟兄們走,與我同去!”?
同志們一聲吆喝,就要與範桶同去。?
烏索刁畏卻道:“且慢!”?
範桶一回臉,問道:“怎麼了?烏將軍還有事要吩咐?”?
烏索刁畏道:“大人真是急性子,怎麼說走就走也不準備一番?更何況銀河之心現在十分不穩定,令我船時刻處於危險狀態,大人需得先降服了此物纔好!”?
範桶道:“烏將軍不說我倒忘了,此物非同小可,若是爆炸了可就大大得不妙!只是此物乃是上古神器,受下方能量源莫名激發,以至於此,我有什麼辦法?”?
烏索刁畏道:“還請宣德公高擡貴手,從托盤上取下水晶,即可解除危機!”?
範桶一聽當即變色道:“那怎麼行?我看此物十分狂躁,摸不得碰不得,適才烏將軍所受之電擊已是前車之鑑!使徒鋼鐵之軀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本公柔弱之體?這要是真電上了,還不得當場給燒成根碳棒啊!恕難從命,烏將軍還是想個別的法子吧!”?
烏索刁畏聽範桶這麼一說,臉色當即難看下來,冷冷地道:“宣德公乃天才轉世,自然與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同,若是連宣德公都降服不了此物我看也就沒人能夠降服它了,誠如宣德公所言,此物非同小可,若是爆炸了,女王那邊看你如何交代!”?
範桶一聽,當即面如死灰,哭喪着臉道:“既然如此,那本公也只好拼上性命試一試了,只是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還望烏將軍善後!”?
烏索刁畏呵呵笑道:“大人多慮了,但取無妨,勿再多言!”?
範桶無奈,只好硬着頭皮走上前去。那銀河之心正懸浮在托盤上上下飄動,自轉不止,閃爍不定,光芒甚是刺眼。範桶眯縫着眼睛湊上前去,哆哆嗦嗦伸出手,緩緩靠近那水晶,彷彿是在靠近一根高壓電線。此刻銀河之心似乎也感受到了範桶的存在,驟然變亮了數倍,嚇得範桶趕緊抽回了手。範桶手一抽回,那水晶又頓時黯淡了一些。範桶此時已是滿頭大汗,豆大的汗珠從臉上額頭上滾落下來,滴在他腳下的地板上,啪啪作響,擲地有聲。同志們看在眼裡,又覺好笑又覺可憐。?
我心說你這個官當得也不易,該出手時還得出手啊,不然人家白養活你啊,便鼓勵他道:“宣德公別怕,此物是有靈性的,認主,你碰它它必不至於傷害你!”?
小恩和楊蛋也鼓勵他道:“老馬說的是,咱兄弟在精神上支持你,哥哥你大膽地伸手拿吧!”?
範桶一聽當即轉過頭來,怒道:“你們這幫沒良心的熊東西,光精神支持管個屁用,又不給俺幫忙,都給我閉嘴!”?
同志們都捂嘴偷笑,便不言語了。?
再看範桶,竟然擺開了馬步,深吸一口氣,雙掌齊運,將真氣擠入丹田之中,又運掌,似把真氣又提了起來,如此數次,竟然練起了氣功!?
同志們便問:“宣德公你搞什麼名堂?”?
範桶一邊運功一邊回答道:“本公數年前曾得遇高人指點,習得真氣運行之法,打通了任督二脈,開通了大小週天,現在正好搬出來練練,待會子也好抵禦銀河之心的進攻!”?
同志們明知他是在吹牛逼,卻也並不道破,只是一味奉承道:“原來宣德公早已練成了不世神功,草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宣德公神功護體,刀槍不入,壽與天齊!”?
範桶道:“說那些沒有,我也只是臨時抱佛腳罷了!”說罷,微微站起一些,仍將身子靠得遠遠地,伸出一隻手來,緩緩靠近銀河之心。銀河之心感應到範桶的靠近,又是驟然變亮了起來。這一次範桶沒有退縮,但也並不急於抓取,只用手背稍稍碰了一下,見沒事,才鼓起勇氣,將銀河之心一把抓在手裡,從托盤上拽了下來。大功告成,指揮室裡立刻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範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地將銀河之心託在掌心之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範桶託着那塊晶體,又是撫摸,又是吹氣,還小聲跟它說話,彷彿是在哄一個小孩入睡。不多時,那晶體便黯淡了下來,收了它的光。指揮室裡又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範桶託着銀河之心,彷彿託着一個睡着的嬰兒,生怕會吵醒它,緩緩走到烏索刁畏面前,對他道:“銀河之心已然馴服,就請烏將軍好生收藏了吧!”?
烏將軍見範桶降服了銀河之心,也是滿臉的敬意,但又不敢接近此物,躊躇了一番,便對範桶道:“宣德公果然是天才,卑職自嘆不如!只是此物乃上古神器,桀驁不馴,靈敏異常,非常人所能褻瀆,依卑職看,此物就由宣德公暫爲保管吧!”?
範桶見烏索刁畏並不接受,顯然是被電怕了,便笑道:“此物集山川日月之精華,得造化鬼斧神工之雕琢,仙那度巨匠心血之傾注,頗具靈性。死人戴之能保屍身萬年不腐,活人戴之則有益壽延年之功效,實乃無價之寶!此物只應歸女王所有,本公怎敢據爲己有?”?
烏索刁畏道:“正因爲寶貴所以纔要貴人攜帶,女王就是知道了也會高興的!”?
範桶笑道:“既然如此,本公就代爲保管幾天吧!”?
烏索刁畏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從原先存放金盤的那個貝殼中又取出一根金項鍊,交到了範桶手裡。?
範桶接過項鍊,拿在手裡仔細端詳了一番,突然訝道:“咦,這不是鑲嵌銀河之心的那條鏈子嗎?”?
烏索刁畏道:“正是!”?
範桶道:“既然銀河之心已然被鑿下,就應該交由工匠重新鑲嵌上去纔好!”?
烏索刁畏道:“不必,大人只需旋動項鍊上的一個旋鈕,銀河之心就能重新鑲嵌上去,緊固如初!”?
範桶道:“原來這項鍊還有機關!”說罷擺弄了一番,果然有一旋鈕。範桶抽出旋鈕,試探着旋轉了一下,機關咔嚓一聲開啓了。範桶將銀河之心放回原來的位置上,又轉動了一下旋鈕,又是咔嚓一聲,銀河之心便被固定在了項鍊之上。範桶將旋鈕按回原位,銀河之心便與項鍊重新結合爲一體,再也掉不下來了!?
範桶一樂,小心翼翼地將項鍊戴到脖子上,頓時容光煥發起來,喜道:“本公又戴上銀河之心啦!”?
廳內衆人便一齊道賀:“恭喜宣德公,賀喜宣德公!宣德公佩戴此寶,頓顯英姿勃發,無比帥呆!”?
範桶一聽當即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銀河之心已被宣德公收服,警報解除,大廳裡暫又恢復了和平,同志們心中也是稍稍鬆了口氣。宣德公範桶因爲臨危不懼,作戰有功,又重新獲得了人們的尊重,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
宣德公躊躇滿志地對烏索刁畏道:“將軍,如今危機解除,主動權又回到了我們的手上,不如乘熱打鐵,趁此良機前往廣寒城與賊寇談判,也好早日招安之,不要誤了尋找守護星的大事!”?
烏索刁畏略一沉吟,對範桶道:“宣德公言之有理,只是此去廣寒風險頗多,只怕凶多吉少,誤入了賊寇圈套,與宣德公不利!”?
範桶道:“怎麼,烏將軍又改變主意了?”?
烏索刁畏道:“當然沒有,只是卑職認爲,宣德公此去需得多帶些士兵纔好!不如就將我的貼身衛隊全都帶去,這些人跟隨我多年,驍勇善戰,有他們跟在宣德公的身邊我才放心!”?
範桶笑道:“原來烏將軍是爲本公的安全擔憂啊,本公着實感動不已,好吧,本公就依你之言,帶他們同去!哎,對了,假如烏將軍也隨我一同前去,順便遊覽一番,豈不更妙?”?
烏索刁畏一聽當即擺手道:“不可,卑職需得留守在星船母艦上指揮全局,以防不測,下方若是有什麼變故,也好火力照應,掩護宣德公全身而退,卑職怎麼可以隨宣德公同去呢?”?
範桶歪着腦袋想了想,點點頭道:“還是烏將軍想得周到!好吧,我們這就準備出發!”?小說屋書友2羣69379995?手打小說網www.xs555.com?手打小說論壇www.xs555.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