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蔣三站了先來後到的先機,可機會卻在他指間白白流失了。
天意弄人,蔣三自己要是作繭自縛,旁人就是急死也沒用,何況以夜夢之見,人家蔣三自己也不願意走出來,他把自己安置在囚籠裡,畫地爲牢,不知不覺間當成了保護傘了。
這話題,自然而然跟以往每個時候一樣,進行不下去。
……
隔天,安諾就收到了夜夢跟江御親自送過來的請帖,婚禮在陽城舉行。
夜夢是希望安諾親自前往的,可她擔心琛哥會阻攔。
琛哥對安諾姐寶貝的要命,安諾姐如今加上有孕在身,琛哥不放心,也在情理當中。
夜夢沒把話說死,安諾倒是給了夜夢吃了一顆定心丸,“小夢,你放心,我會前去參加的。”
她現在月份又不重,何況沒了靳北冥跟莫凌天的威脅,她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再說,到時候夜家人也會去的,韶琛自己不願意去,她跟夜家人一道去也行的,沒什麼不好放心的,請帖上自然是請了他們夫婦的,可她能做自己的主,卻做不了韶琛的主。
“安諾姐,我真的愛死你了,你真好。你嫁那麼早幹什麼,不然還能佔我一個伴娘的名額,我現在找伴娘找得辛苦死了,看來我平日裡人緣當真不好。”
夜夢提及這個,就心酸不已。
她出國前就跟那些同齡的名媛淑女處不到一塊,家裡人也不指望靠她鞏固家族地位,她一直過得順從自己的心意,日子過得瀟灑得很。
所以,談得來的朋友還真少得可憐,回國後那些少得可憐的也斷了聯繫了,也就安諾跟一兩個了,還有安諾的那個朋友鄭唯一因爲跟自己臭味相投,也成了她談得來的朋友之一了。
鄭唯一這次也是伴娘團的人員之一,她這會隨高峰去了高峰老家還沒回來,人家很講義氣的說會在她婚禮之前趕回來的,讓她放一百個心。
鄭唯一的婚禮,在夜夢之後的。
她這一次回高峰老家,見婆婆之餘,也是爲談婚論嫁做準備,其實兩人證是領了,法律意義上已經是夫妻了,不過在高峰老家,這沒辦婚宴是不算準夫妻的,人家老家人還是實在,婚禮所代表的意義更大。
安諾都被夜夢給逗笑了,“真的還沒找齊嗎?”
“沒有,還差兩個,我頭都大了,我媽把我爸這邊的親戚還有我媽那邊的親戚適齡未婚的全部給拉攏過來了,伴娘團還少了兩個呢。反正這事我現在交給我媽去操心了,我已經不想管了,我已經走投無路真的找不出來了。”
夜夢把自己說得特別的可憐,安諾倒是挺羨慕她的,她家裡人都真心疼愛她,否則,夜母也不會遲遲不肯點頭同意她跟江御的婚事,一直拖着不點頭,就是在冷眼旁觀江御到底爲了夜夢能做到何種地步。
要是江御不肯努力,讓夜夢一個人出面說服父母的話,夜父夜母到最後肯定是不會鬆口的。
夜夢現在爲伴娘煩惱,安諾不由想到自己,韶琛一直想給自己彌補一場盛大的婚禮,等到自己大婚的時候,八成更沒有伴娘人選了。
唯一,姜雪,小夢,一個都指望不上了。
小夢還能把事情甩給她媽,當個甩手掌櫃,而自己呢,母親早逝,嗯,龍敬天怎麼也不像是個爲伴娘團人選操心的人。
夜夢好久沒來了,一來就很興奮,說這個那個的。
而且,她一直盯着安諾的小腹,一臉羨慕,“琛哥基因那麼強大,安諾姐你生的寶貝一定很可愛,看唸白就知道了。”
“你家江御也不差啊,你就少拍韶琛馬屁了,小心江御聽到會傷心。”
“他傷心個屁,他心寬着呢,而且看江御這樣子,我就覺得他不是個當爸爸的料。”
“他不是,你是嗎?”
安諾笑吟吟地反問了一句,這一句成功堵住了夜夢的下文。她噎住了,捫心自問,她貌似比江御更不靠譜。
很快,她又重拾信心,精神大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誰都不是天生的,我會好好學的。反正我到時不會,就跟安諾姐你請教,你到時候可不要嫌我煩。”
安諾清了清嗓子,解釋道,“其實我也當得不怎麼合格。”
夜夢覺得她真的是太謙虛了,“反正我覺得安諾姐,你比我媽合格多了,我家母上大人才不合格。”
安諾:“……”這麼背地裡說母親壞話真的好嗎?
同一時間,在跟人逛街的夜母,突然鼻子很癢,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
李南燕,“你怎麼了,是不是着涼了?”
夜母:“我說李南燕,你是不是看不慣我好啊,非要咒我生病啊。”
李南燕:“你這人,真的是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鹹吃蘿蔔淡操心才擔心你。”
夜母:“我覺得有人在罵我。”
李南燕啐了一口:“誰吃飽了撐着沒事幹罵你,罵你天上又不會掉錢下來給她花。”
夜母認真想了下,深以爲然,“我也這麼覺得,人家沒道理罵我啊,可我直覺認定就是有人在罵我。”
李南燕嗤笑,“也許是你家小夢,也許是你家夜淮,這兩個都是不指着天上掉錢給他們花的主。”
夜母猛拍額頭一下,“一定是夜淮那個可惡的傢伙,覺得我嘲笑他,他接受無能,罵我了。”
這會正躺在家裡牀上,默默瞪着天花板的夜淮也跟着鼻子發癢,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暗道,一定是方媛在咒他。
咒他代表她心裡還是有他的,他猛地坐了起來,跟打了雞血一樣精神抖擻起來了。
不能就這樣就跟方媛掰掉啊,他還需要重振旗鼓,捲土重來,得好好琢磨任何抱得美人歸。
一個人絞盡腦汁也沒用,不如找祁三,再叫幾個狐朋狗友一起聚聚出出主意,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說得很有道理,錢五也不能錯過,這傢伙也是有着豐富的情史,指不定能有點讓人眼前一亮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