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和小嬸嬸的感情真好。”
厲星辰無端的感慨。
謝星河攬着厲星辰的腰,那一張滿是陽剛之氣的臉上,不由的反問,“我對你不好嗎?”
謝星河這說話時,他的手,還在厲星辰的腰上摸了一把。
厲星辰的心跳猛然停跳了半拍。
她相信,倘若她敢說,他對她不好,明天早上,下不了牀的那個人,絕對是自己。
“星河,你對我最好了。”
謝星河滿意的點頭。
寵她,是他的使命。
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妻子都不能好好的寵愛,那麼,這個男人,無疑是不稱職的男人。
“你們要是忙的話,都去忙吧,我守在這裡就行。”吳桐不想耽誤自己兒子和女兒的工作。
厲擎蒼主動道,“媽,你去忙吧,我留下來。”
厲行是個男人。
照顧男性病人這事,當仁不讓的落到了厲擎蒼的身上。
“我留下。”
吳桐堅持。
“我雖然和他已經離婚了,我們卻也是親人,離婚只是換一種方式生活,他對我來說,依舊是最重要的親人。”
吳桐都這麼說了,厲擎蒼和厲星辰也沒有再堅持。
兩人各自攜帶着自己家的另一半離開。
吳桐給自己全身消了毒之後,便去了重症監護室的病房。
厲行的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以及各種各樣的數據線。
在寂靜的房間裡,只有各種儀器發出的電流聲。
不知過了多久,厲行睜開眼睛,他看着純白的天花板,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已經出了手術室。
他進手術室的時候,看着自己的親人們都在,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躺到手術檯上的時候,他看着頭頂的無影燈,想着手術室外,吳桐那一張擔憂與焦急的臉,心想,就算他和吳桐不能復婚,他們依舊是朋友,是親人。
他們依舊是彼此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厲行,你醒了?”
厲行點頭,一睜開眼睛,就聽見吳桐的聲音,心裡樂翻了天。
“琳琅說,你現在還不能吃東西,你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
厲行心想,有。
他打了全身麻醉,現在動都動不了。
絲毫不誇張的說,倘若現在有人掐着他的脖子,他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沒有。”
吳桐坐在一邊,她突地輕聲笑了,“厲行,你都有白頭髮了。”
“都五十好幾的人,有白頭髮也很正常,倒是你,比以前更年輕了。”
說吳桐年輕,可真的一點也不假。
吳桐現在整個心態都年輕了不少,大概是,因爲離開了婚姻的束縛,整個人就重新煥發了青春。
“你這麼說,我挺開心的。”
吳桐是個女人。
沒有女人不喜歡被人誇獎的。
她自然也不例外。
“是我不好,以前是我做的不好,把你大好的青春年華給浪費了。”厲行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吳桐,我欠你一句對不起,我負了你的青春。”
吳桐冷哼一聲,“厲行,你少煽情了,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