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緒寧的心情,不比厲擎蒼輕鬆多少。
只不過,他比厲擎蒼冷靜了許多。
對方費盡心思將葉甜心藏到這所療養院,這可真煞費苦心啊。
他剛瞄了一眼監控,在療養院裡住着好多有錢有權的人,他謝緒寧怎麼也不可能做到隻手遮天。
倘若他要硬搜這所療養院的話,那勢必也會引起一部分人的反感與彈駭,這就意味着,他到時候也會受到彈駭。
或許,這有可能就是對方想要的結果,用甜心牽制住他的手腳,讓他束手束腳。
“小叔,現在是我的女人被人綁架了,我做不到像你這麼冷靜。”
厲擎蒼恨不得去剝了那些人的皮,他纔不管在這裡住着什麼樣的人?
只要能夠找到葉甜心,那怕讓他放火,這都沒有關係。
誰要是敢說一個“不”字,他就直接滅了他。
“我並不是冷靜,甜心是我的女兒,我比你更焦急。”
謝緒寧湊近厲擎蒼的耳畔,低低的囑咐了一句。
厲擎蒼在聽見謝緒寧的計劃時,亦不得不在心裡感嘆一句,姜,還是老的辣。
“走吧!”
謝緒寧和厲擎蒼從監控室出來,兩人先是直接去了謝星晴的病房。
謝星晴的原名,並不叫謝星晴。
謝星晴的父親,曾是謝星河父親的戰友,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了,獨女便被謝家收養,從此改名謝星晴。
成爲謝星河的妹妹。
謝星晴出事後,便一直住在這一所療養院,她的身體特徵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兩樣。
但唯一不同於普通人的是,她是植物人。
不知情的人看着她的時候,會以爲她和普通人一樣,只是平靜的睡着了。
只有最親近謝星晴的人才知道,她如今早就是用藥物在維持生命。
醫生曾經說過,她有可能會醒過來,有可能會一輩子都不會甦醒。
“星晴姐。”
厲擎蒼走到謝星晴的身邊,他看着謝星晴恬靜安詳的眉眼,突然間,全身遍滿了寒意,他害怕……
害怕他的小甜心,有一天,會變成她這樣。
厲擎蒼僅僅是看了一眼謝星晴後,便走到走廊上,一隻手按碎了火警報警器的鈴聲。
刺耳的鈴聲,響徹這一片寂靜的療養院。
這個時候,好多人聽見火警報警器,都下意識的跑到屋外。
厲擎蒼和謝緒寧,便開始在人羣中搜尋今晚應該出現在值班人羣中的療養院的工作人員。
“值班薄上的工作人員,好像都出來了。”
厲擎蒼站在窗簾後面,看着療養院中間空地上聚集的人羣。
值班經理正在安撫着衆人。
“各位,請稍安勿躁,並沒有起火。我們的保安已經去查看具體情況。”
謝緒寧的後背,是一片冷汗,他生怕自己引以爲傲的判斷力,會在此時失誤。
他的手心,便是細細密密的冷汗。
背心亦是一片冷冰的涼意。
一定有什麼他忽略了的細節。
謝緒寧撫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就在謝緒寧和厲擎蒼都心急如焚,卻又無從下手的時候,謝星河帶着一衆幫手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