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嬸有三個孩子,看她想要嘔吐的樣子,便問道:“太太,你是不是——”
“田嬸,太太懷孕了,這段時間的飲食注意一下,一定要保證營養。”簡應琛從樓下走下來,一邊走一邊低頭整理着袖釦。孟清歌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明白簡應琛幹嘛要公開這事。
田嬸還有些發愣,呆呆的看着他:“啊?哦……抒”
真的是懷孕了啊?
田嬸看了看孟清歌,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帶。
孟清歌將粥碗推開了一些,田嬸上前將碗拿過來說道:“太太,我去重新幫你煮,你先等等。”
孟清歌拿了盤子裡的白煮蛋先剝了起來,她沒有什麼胃口,但胎兒不穩,她得逼着自己吃點東西下去。
簡應琛拉開椅子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說道:“待會兒我陪你去把孩子接回來。”
在盥洗的時候,他聽到孟清歌的電話了。孟清歌“嗯”了一聲,吃雞蛋味同嚼蠟。
簡應琛喝了一口粥說道:“田嬸是自己人,你現在懷着身孕,吃東西就要特別注意。”
孟清歌停頓了一下,又“嗯”了一聲。
確實這樣,很多東西她要忌口,田嬸知道了,方便調理飲食。
吃過早餐,簡應琛接過她的包,連一點重物都不給她拿,還親自幫她穿上外套。他將她的頭髮從衣服下面拿出來說道:“要不要去剪短一些?”
孕婦長髮洗頭不方便,簡應琛上了一夜網,學習怎麼照顧孕期的女人。
他知道孟清歌習慣了忍耐,但他不希望她再這樣。以前是沒有人在她的身邊,現在不同了,她有他,不需要這樣委屈自己了。
“不用,現在還不到時候。”孟清歌圈上圍巾打了個結,“走吧。”
坐到車裡,簡應琛又給她的腰後墊上抱枕,照顧的無微不至,孟清歌都有些不習慣了。“應琛,現在才初期,你不用這樣的。”
“怎麼不要,不是前幾天還去醫院保胎了麼?”簡應琛對這個事情很鄭重,想了想繼續說道,“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上班了,在家養胎。”
孟清歌想說自己沒有這麼嬌貴,不過看他的態度,他是真的能接受這個孩子嗎?
她垂了眼眸,沒再吭聲。
簡應琛開動了汽車,路上他接了個電話,他的秘書打過來的,說是有重要的人在公司等他。
簡應琛打着方向盤,皺了皺眉:“重要的人?”
本來應該還在婚期的,怎麼又出狀況,簡應琛看了看時間,猶豫是不是要推了。
孟清歌道:“公司的事情要緊,我自己打車去吧,你去公司。”
簡應琛不放心,皺着眉看了她一眼,電話還沒有掛斷,那邊還在等着他的回覆,孟清歌道:“沒事的,反正也不遠了。”
“那好,有什麼事情就打我的電話。”簡應琛將車子停靠在路邊。孟清歌下了車,對着車子內揮了揮手,然後站在路邊等車。
這個時間段不好攔車,孟清歌乾脆找了一家蛋糕店,在裡面買了兩盒蛋糕。出來的時候,又下起了雪。孟清歌將羽絨服的帽子戴了起來。
簡盛光新搬的公寓距離這裡不遠了,按照路況來看,還不如走路過去。孟清歌拎着袋子,走得不緊不慢。
簡盛光新搬的小區挺叫人意外的,就是中檔的公寓樓,跟他之前住的大別墅想比,差了很多很多。
不過這個小區很安靜,樓下綠化做得很好,有大片的草坪,還有供人運動的簡單運動器材。
孟清歌按照樓棟找過去的時候,就見草坪那邊,妮妮踩在一個雙腳的運動器材上晃來晃去盪鞦韆。
小傢伙還是第一次玩這種東西,看起來很好奇。簡盛光就站在她的身後,護着她防止出什麼意外。
“下雪了,回去吧。”
“……”妮妮不吭聲,爬下那個雙腳器材又換了一個爬上去。
簡盛光挪了腳步跟過去,高高的個子跟一個小豆丁相比,顯得特別突兀。
簡盛光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甚至很嚴肅,妮妮也沒有了往日的活潑,雖然看着乖巧,卻能感覺到她的排斥。
他們爺孫的相處感覺很彆扭。
孟清歌遠遠的看着,臉上起了一些複雜的表情。
簡盛光一擡頭看到了她,微微一怔,孟清歌對他笑了笑走了過去。“我來接妮妮。”
妮妮見到媽媽過來了,小心翼翼的爬下器材抱住她的腿:“媽媽——”
看得出小傢伙的悶悶不樂,孟清歌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給你買了蛋糕,吃嗎?”
妮妮捧着蛋糕盒點了點頭,還是沒有笑。
跟不熟悉的簡盛光相處一夜,對孩子來說肯定難受,孟清歌抱起她安撫她,小傢伙馬上就圈住了她的脖子,小腦袋窩在她脖子裡,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簡盛光瞧着她,淡淡的道:“雪下大了,先上去坐坐吧。”說完他便轉過身,先往前走了。
孟清歌瞧了瞧前面的大樓,跟在了他的後頭。
總不能接了孩子就走。
簡盛光就租了二樓的房子,即使走樓梯也一會兒就到了。不大的公寓,一眼就看到裡面半開放式的陽臺,陽臺上種了些蔥蒜,還有小綠植,中間放了一張小桌子,上面擺着一盤棋。
看來她的這位“姨夫”真的放下了工作,過起了普通百姓的生活。
孟清歌放下妮妮走,小傢伙緊緊的貼在她的身邊,半步不離。
簡盛光道:“先坐,我給你倒杯茶。”
孟清歌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了,簡單的打量了一下這個不大的空間。
所有東西都整齊的擺放着,只有茶几上擺了幾件小玩具,跟這裡的佈置格格不入。垃圾桶裡還放着玩具的包裝盒,一看就是新買的。
簡盛光倒了茶出來放到孟清歌面前說道:“孩子在這裡很乖,不哭不鬧。”
孟清歌笑了笑。其實這個年紀的孩子,跟陌生的人一起生活,肯定會害怕的哭鬧,妮妮不是乖巧,而是害怕。
這個嚴肅的爺爺讓她難以靠近,也讓她忍住了脾氣不敢哭鬧。
不過孟清歌什麼都沒有說,只跟他道了謝。
她知道簡盛光不是不喜歡妮妮,只是不知道怎麼去跟孩子親近。他跟江琪互相折磨的太久,也把自己繃的太久,已經不知道怎麼去親近別人。他養花草,養魚蟲,一個人住在這裡,只是在摸索生活罷了。
她道:“簡叔叔,我給你也買了蛋糕,我記得你以前也喜歡吃來着。”
之前住在一起的時候,秦韻會買甜甜圈,或者小蛋糕,三個人一人一塊。那時,是她最無憂無慮的日子。
簡盛光拆開包裝盒,裡面是一塊黑.森林蛋糕,他看着那小小的一塊,輕輕的嘆了口氣道看了她一眼:“很久沒吃了,你倒還記得。”
妮妮小口小口的吃着,嘴角上沾了些巧克力粉,孟清歌幫她擦了擦,讓她繼續吃。她轉過頭道:“簡叔叔喜歡的東西,我都記得。”
她記得所有人的喜好。簡盛光喜歡吃黑.森林的,甜中帶點苦味,而秦韻喜歡吃提拉米蘇。兩種蛋糕外形相似,有時候他們拿錯了也不說,只是在吃的時候會互相從對方的碟子裡挖着吃。
簡盛光挖了一勺吃了一口,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回味蛋糕的香甜,也有可能是在回憶過去。
孟清歌捧着茶杯暖手,妮妮口渴了,她便讓她小小的喝了一口。簡盛光看到,說道:“我去給她弄杯牛奶。”說着,他就要站起來。
孟清歌忙道:“不用了,她茶也喝一點的。”
簡盛光看了看孩子,笑笑道:“跟你阿姨分開以後,我便沒有再吃過蛋糕了。”
孟清歌抿了抿嘴脣說道:“簡叔叔,你還在等阿姨,是嗎?”
簡盛光看了她一眼,只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有些問題不用問也知道答案,人到老了,有些事情能放下了,有些事情,反而會更執着。因爲不想將遺憾帶到墳墓裡。
孟清歌扯了扯脣角,想到此時住在南山山腳下的阿姨,每天放飛着那一羣鴿子,也把自己禁錮在那個屋子裡。
他們不再把愛放在嘴上,放到了心裡,即使隔了那麼遠的距離,那麼久遠的時間。
孟清歌看了看簡盛光,他低頭慢慢的吃着蛋糕,她從桌角的筆筒裡拿了支筆,在一本筆記本上寫了個地址。
沒有再多停留,孟清歌帶着妮妮再次道謝,然後離開了。
簡盛光看着筆記本上的那一串字,怔怔的拿了起來,臉上看起來沒有什麼表情,手指卻在微微的顫抖。他看了眼已經關上了的門,眼尾露出一些釋然的笑意,輕輕的點了下頭。
孟清歌抱着妮妮走到樓下,她已經不怎麼抱得動她了,改而牽住她的小手。一大一小兩個人走在漫天雪花裡,漸漸的遠離那個小區。
“媽媽,我可以去看看爸爸嗎?”妮妮終是忍不住,開口小小的要求。
昨天的一幕,顯然她也看到了。雖然門口擠了那麼多人,但孩子人小,很容易擠過去。小傢伙看到孟清歌滿手的血就嚇壞了,幸好那個時候簡盛光注意到了她,馬上就把她帶走了。---題外話---謝謝zhangzhangyin的鑽石,謝謝香菸丶的月票,麼麼噠,(づ ̄3 ̄)づ╭?~小夥伴們,還有票麼,被追上了,嚶嚶嚶嚶~
第396章 我一天都不想看到孟清歌配偶欄上寫的是簡應琛,二更
孟清歌一怔,才意識到孩子也看到了霍晉霆倒在地上的一幕。
妮妮到了這個時候,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眼汪汪的看着她:“媽媽,爸爸沒有死,是不是?”
孟清歌的心都被揪疼了。
她知道簡盛光是她的爺爺,所以她不敢問,怕給她惹麻煩。孟清歌用力的抱住妮妮,將她摟在懷裡:“爸爸沒事,有醫生伯伯看着他,不會有事的。帶”
對妮妮來說,她是簡應琛的女兒,但那顆霍以凝的心臟,把她跟霍晉霆聯繫到了一起。
孟清歌毫不懷疑,這是霍以凝的心聲。畢竟在妮妮跟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孩子就不怕生。
本來孟清歌打算接了孩子就回去的,這個時候只能先把她帶到醫院去,讓她安心。
到了醫院,妮妮就迫不及待的推開門進去。
出乎意料的,霍晉霆並不在病房裡,被子掀開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妮妮將套間都找了一遍也沒有看到,更害怕了一些,帶着哭腔道:“我爸爸是不是死了?”
很久以前,她跟一個同病房的小朋友玩得很好,可是有一天她出去了一會兒回來,那個小朋友就走了,那次妮妮哭得很厲害,第一次懂得了死亡就是那個人再也不會回來了,再也看不到那個人了。
“沒有,爸爸不會死的,他可能去做檢查了。”孟清歌連忙安撫住孩子,“我們就在這裡等着吧。”
此時的霍晉霆出現在了簡氏。
簡應琛看到等在他辦公室的人,眉毛就立即豎了起來,警惕的看着那個男人。
這就是那個“重要的人”,簡應琛的呼吸都沉了一些,扯鬆了下脖子間的領帶。
“霍晉霆,你攪了我的婚禮。”
簡應琛將車鑰匙隨手丟在桌上,轉開自己的座椅坐了上去。
霍晉霆冷冷一笑道:“你的婚禮?”他輕嗤了一聲,似乎對他的婚禮不屑一顧,懶得一提。
“簡應琛,你很清楚,你的婚禮,包括你的婚姻是怎麼來的。”
“霍晉霆,你說這些有什麼意思?感情的事情,本來就看各自本事。我跟孟清歌結婚,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你現在胡攪蠻纏,又想給她製造不幸?”
霍晉霆:“各自本事?你覺得娶到孟清歌,是看本事?”
“對手是你的話,確實如此。”簡應琛也不想用這麼現實的字眼,但這就是事實。
“我不否認,在孟清歌的生命裡,你跟我對她而言都有着重要的意義。所以只能說,誰能得到她,只能看各自本事。”
簡應琛作爲曾經的海關關長,對孟清歌用感情,對情敵用理性。
而對霍晉霆來說,同樣如此。
霍晉霆眯了眯眼睛,很清楚要把孟清歌爭回來,沒有那麼簡單,但他也不會放棄,不然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門口,小於將耳朵貼在門板上,想聽聽裡面說了什麼。
霍晉霆攪亂了婚禮,今天竟然還親自上門來了,難道爲了那個孟清歌,他會對簡氏下手報復?
梅新島就是個例子。
簡氏的根基還沒有霍氏那麼深厚,這對簡應琛是極爲不利的!
小於皺着眉毛乾着急,站在門口走來走去。
孟清歌那種女人,就不應該去招惹她,她對簡應琛來說,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是他事業上的阻礙!
之前簡應琛可以去海關總署了,爲了她卻連海關關長都不做了,現在難道公司還要被摧垮嗎?
當第五個來回走過時,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霍晉霆高大的身影剛好就站在她的面前,小於嚇了一跳,心虛的垂下眼睛退開一步讓過走道。
霍晉霆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就走開了,對簡應琛身邊的小角色根本不屑一顧。
黎少彥坐在車內,看到霍晉霆走過來,將車門打開,讓他坐進來。
霍晉霆坐到座位上,就忍不住的皺起了眉毛。就這樣走來走去,傷口還是很痛的。他可以想象得到老醫生如果在病房裡沒有看到他,又該罵罵咧咧了。
黎少彥啓動車子,嗤了一聲說道:“你這真是不要命了。”
霍晉霆一隻手捂着胸口,腦袋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睛道:“我一天都不想看到孟清歌的配偶欄上寫的是簡應琛三個字。”
黎少彥搖了搖頭,霍晉霆的這個對手可不簡單呢。
霍晉霆的眉毛依舊皺着,腦子裡一直重複着簡應琛的話。
他雖然極爲討厭簡應琛,但他的話卻是極爲精闢的。簡應琛在孟清歌的生命裡佔據了極爲重要的位置,到現在也是不輸任何人的存在。
手指握成了拳,心裡仍是焦灼。
回到醫院,一推開門,就見孟清歌被老醫生罵的低着頭不敢擡起來。
“你說說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他昨天那個鬼樣子你是沒看到?還想看着他橫着被人擡進來嗎?”
“嗯哼。”霍晉霆輕咳了一聲,及時打斷了老醫生的碎碎念,見到孟清歌在,他堵着的心一下子就暢通了。只是他不配合醫生的治療害她被罵就覺得過意不去了。
老醫生見到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氣咻咻的道:“我想我應該把你媽叫過來,這樣你才能識相一點。”
這位老醫生姓胡,可以說是伍千葉的舊交,所以對霍晉霆的事情就格外上心一些。
“胡伯伯,可千萬別,以後不敢了。”霍晉霆連忙安撫。他沒告訴家裡他受傷的事情,只說有事暫住在公司。
要是老太太知道他受了槍傷,又該嘮嘮叨叨了。
老醫生重重的哼了一聲,帶着巡診記錄就出去了。
妮妮看到霍晉霆,早就想撲上去了。但是那個醫生老爺爺比喬爸爸兇好多,她不敢上前。
“爸爸,你怎麼可以不聽話。”妮妮等醫生走了,才上前拉住他的大手往牀邊帶,她特別小心,還蹲着幫他脫鞋,特別的懂事。
霍晉霆已經很久沒有瞧見女兒了,上次見到他們三個人去動物園的照片,嫉妒的心裡一直冒酸水。
“別動,讓爸爸看看你。”霍晉霆心暖的都要冒汗了,傷口都顧不得了,把女兒抱到牀上,捏捏她肉呼呼的小臉仔細打量了一番。“好像瘦了一點。”
妮妮想讓爸爸開心便道:“想爸爸想瘦了的。”
“真的嗎?”
“當然。”
就算是假話,霍晉霆也很受用,他還以爲孩子認了親生父親以後,就會對他生疏了的。
他一會兒摸摸小傢伙的頭髮,一會兒捏捏她的耳朵,眼角餘光偷偷的打量着孟清歌。
她肯帶孩子來看他,說明在她的心裡,他還是佔了很重要的分量的。
她就是嘴硬心軟。
孟清歌聽不下去了,這才幾天沒見啊,也太誇張了。她出聲道:“別胡說了,孩子正在長身體,身體抽條了。”
霍晉霆只當沒有聽到,給孩子脫了鞋子,摸摸她的小腳,發現她的腳是涼的,就給她蓋上被子,讓她捂腳。
他發現孩子裡面穿的還是小禮服,一看就是爲了昨天的婚禮準備的。
霍晉霆立刻打了林秘書的電話,讓她準備一套兒童裝來。他把她的小禮服也脫了,直接讓孩子躺在他的被窩裡。“爸爸,這件也是新衣服,你幹嘛丟掉呀?”
妮妮親眼看到霍晉霆把她脫下來的衣服丟到垃圾桶裡面了。
“這件衣服你穿了不好看,爸爸給你重新買一套。”
妮妮眨了眨眼睛,孟清歌覺得霍晉霆很幼稚,衣服又沒得罪他。她把衣服從垃圾桶裡撿了出來,找了只袋子裝了起來。
霍晉霆瞧在眼裡,反正那件衣服他看着礙眼。
他得重新換上病號服,拎了那套難看的衣服走到裡面的浴室,門沒有全部關上,留了一條縫。
“孟清歌,進來幫我換衣服。”
孟清歌站着沒動,看了一眼進來以後一直充當隱形人的黎少彥,然後坐到了一邊的座椅上。黎少彥摸了摸鼻子,也選擇了不動。
霍晉霆畢竟中了槍傷,衣服只掛了半側,另一半的衣袖弄不上去,左等右等不見人進來,便透出半個身體,瞧見孟清歌正低頭在發短信。
她擡頭說道:“我還有事,妮妮想陪陪你,就先讓她留在你這裡。過會兒我來接她,或者你可以讓黎少彥把孩子送過去。打我電話告訴我一聲就可以。”
說着,孟清歌站了起來,拎着包往門口走去。
霍晉霆看着她一路走到門口,想留也留不住。
這個時候對待孟清歌,只能用軟功,強硬的來只會讓她反感。
在孟清歌的印象裡,他一直就是個霸道的存在,所以霍晉霆決定改變策略。
黎少彥瞧了一眼霍晉霆道:“你這柔情攻勢難吶,還不如直接搶了。”
女人不能慣的,慣着慣着就要上天,她們能騎到你的脖子上。
霍晉霆扣上最後兩顆釦子,說道:“情趣,你懂麼?”
黎少彥像是聽見了大笑話,霍晉霆這種冰山鐵男,跟他來講情趣?
妮妮趴在被窩裡聽他們兩個人講話,好像在說她的媽媽,可是她聽不大懂,軟軟的問道:“是奇趣餅乾嗎?那個餅乾很好吃的,爸爸你想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