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有血有肉,有血有肉的人,又豈會對自己的父母沒有情感。
可是當他和阿生等在小院門口,我進去給見過寬爺後,最終卻還是無法張開口問,有種怕傷了寬爺心的感覺。
下了小廟山後,我和南宮烈去淡水湖邊散步。
現在他已經不怕陽光了,他拉着我的手,表情平和而溫情,這讓我心心念念地受用,如果我們這輩子能這樣平平淡淡地生活,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大概是爲了讓我高興起來,居然還同意和我一起陪着阿生去買菜,當然,他的矜冷氣質引得一衆賣菜大嬸們引頸圍觀,都以爲他是什麼名星呢。
好不容易纔從菜市場裡出來,南宮烈難得地蹙了修眉:“這些人真是……。”
他竟然無語了。
這樣一來,到是很成功地把我給逗笑了。
“還笑。”南宮烈用指尖戳了我鼻尖上一下,驀地俊臉一寒,側臉看向車外,連聲音也變得冰冷:“阿生,快開車。”
“怎麼了?”我莫名心裡一緊。
阿生急急啓動車子,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駛上了主幹道。
南宮烈說一句:“有人在跟蹤我們。”
話完他修指在空中劃了一下,劃出一道結果來護着我。
我心急地扭頭朝着車子外看出去,路上到也沒有什麼,但車頂上就……
“好大的膽子。”南宮烈的目光變得冷凌,但他依然一隻手臂緊緊地摟着我,因爲這裡雖然是主幹道,可是卻人流繁多,在這裡動手一點都不明志,所以只能暫時忍耐。
好在阿生對路形很熟,很快我們便穿行過主幹道只朝着淡水湖駛去。
眼前的路,漸漸被厚厚的迷霧給包圍,這有點像我昨天晚上夢到的場境,我不禁開始緊張:“那會是什麼?”
話完就聽車頂上嘭的一聲,同時擋風玻璃上突然貼上來一團灰黑色的東西,那物像一個巨大的蝙蝠,長着一雙紅色噬血的眼睛,這一落下來,幾乎擋住了整塊擋風玻璃。
好在阿生很穩斂,他雖然看不清前方的路,可還是不慌不亂地減速,向路側停靠,同時南宮烈已飛身出了車外。 那物還緊緊地貼在玻璃上,紅色眼睛像在直勾勾地看着我,像是恨不得把我給撕了似的,卻沒料到頭頂上一抹玄黑身影如利劍一般落下來,雪白大手一揪提住了怪物的後背,將他整個提起來飛進了高
空中而去。
“阿生,你主子會不會有事。”我連忙想要拉開車門下去。
“不可,後主子,你這一下去主子更加放不開手腳對付他,車子被設了結界,你好好坐着不要亂動。”
這種時候最是無奈了,因爲我無法幫到南宮烈什麼,而且他在上面的情況我們也看不到。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聽阿生的勸不要讓南宮烈分心,我們靜悄悄地坐在車裡,時間和心跳一直走動,這樣焦灼的大概等了兩分鐘之後,天空中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撲通一掉到地上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好像是那怪物的身體碎片,不一會兒南宮烈落下來回到位車上。
“怎麼樣,你有沒有事啊?”我嚇得連忙翻看他的長袍。
“娘子,不用擔心,我沒事。”南宮烈薄脣勾笑地扶着我的雙肩,將我的慌亂和驚恐全化爲無形:“我真的沒事,那也只是一隻血蝙蝠而已。“
“血蝙蝠?”我冷靜下來:“他爲什麼要跟蹤我?”
“因爲他是嗔魔界的爪牙,這種跟蹤他們已經玩了上千年。”他溫柔地幫我順了順發:“是不是嚇到了?”
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在害怕的時候,無意識中的動作就是連忙用手護着肚子,我說怎麼比平時膽子小子呢,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母性,不是因爲擔心自己,而是因爲肚子裡的孩子。
在南宮烈關心的目光下,我有種無語凝結的感覺。
因爲不想讓他擔心,索性就撲進他懷裡隱住眼底的淚水,我貼在他沒有心跳的胸膛上:“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他輕輕幫我順着發,信手變出一枝粉色花朵來,花香暗涌,他把花遞到我手上:“喜歡嗎?”
我又驚又喜:“這是什麼花?”
“夜薔薇,只有冥界纔有,只要你喜歡,我讓人種滿滿一個後花園給你。”
“那,我在這裡先謝謝大人。”
我擡手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他輕拍我的背:“那麼現在,娘子,你上課大概要遲到了。”
“……”
早上第二節是主修課,這個我一定會去,捫心自問,我很喜歡法醫學,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可是隨着跟葉帥接觸的案子越來越多,我亦感覺到這門學科的重要。
我們回到學校門口,我拿着夜薔薇下車。
南宮烈化出清冷的現代裝,一身阿瑪尼西服將他的身材彰顯得欣長完美,他朝我揮揮手:“等會課上見。”
我愣了愣,等下又不是他的課,但是因爲時間來不及,便沒再多想,而是轉身急匆匆朝着教學樓跑去。
我把夜薔薇放在書桌裡,那股淡淡的清香彷彿飄浮在整個教室空間裡面,同學們都面面相覷,這是哪裡來的香味兒,同時我也發現,原來這香味居然讓我有種心靜下來的安穩感。
不一會兒上課了,可進教室裡來的不止法醫學理論課老師,還有其他老師也到了,就包括楊澤和……南宮烈。
之後校長進來,說同學們,我們有一件事情要宣佈。
教導主任這就拿出一張通知書來念了起來,大概意思是,因爲張紅同學妥次行爲舉止怪異,類似有精神方面的問題,所以學校裡建議她回家修養。
這個通知讓同學們一個個竊竊私語起來,我卻憤怒不已,怎麼會這樣,他們真的要開除張紅嗎?
看到我不高興,南宮烈連忙掉給我一句心語:“娘子,我不知道他們通知今天早上來教室是爲了宣佈這個。” шшш_ тт kΛn_ c○
我說:“你快點施法吧,讓他們放棄這個結定。”
“不行,這件事情已經在他們的記憶裡面,就算我現在想辦法讓他們出去,可是這後他們又會把現在的事情再重新來過一遍,而且,這大概就是你那位朋友的命。”
我怔住。
連南宮烈都說這是張紅的命,那就是一切都不可逆轉了。 可是想想張紅這麼喜歡這個學業,如果她知道自己被開除了會做何反應,我不敢去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