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塵扯了扯嘴角,他沒有辦法破例可以幫助她解決,但是他會用行動告訴凌雨薇,無論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他都會在她身邊,就像現在,她累了,他會主動給她做任何事。薇薇是他一輩子睹不起的寶貝,這些人敢讓她這麼累。
劉立平心裡的希望破碎,他深知凌雨薇如何的殘酷,在她手裡接受懲罰的人,生不如死也不過是爾爾,她的手段,比起生不如死,那麼你會真實的感覺到,生不如死是最善良的選擇。
凌雨薇的變態他雖然很久都沒有見過了,然而,在他相信在場的每個人對四年前那場變態的殺戮感到記憶猶新,就如他,每一次想起,拿怕眼前這個人不在,那場變態的殺戮也永遠會是他們心裡的陰影,哪怕都是在血雨腥風裡度過,也不免每次都膽戰心驚。
永遠都別去試探她殺戮的底線,因爲她的變態會一次比一次嚴重,甚至超過每一次的記錄,凌雨薇就是永遠刷洗變態指數和殺戮指數的最高存在。
“怎麼樣?想清楚你的後果了麼?“凌雨薇脣尾輕勾,神態慵懶的靠在限量版的黑色牛皮椅上,後面心甘情願伺候的南宮塵倒是有幾分象古代所謂的男寵。
劉立平的思緒被拉會,那慵懶卻冷酷的聲音是他一輩子的惡夢,這一刻,凌雨薇哪怕是不說話,也讓所有人害怕,那種連同老幫主都沒有帶給他們的膽戰。
這個時候,劉立平才真實的意識到,自己真的惹毛了這個看似無害,實則冷酷嗜血的少主,心頭陡然一顫,在也顧不上那所謂的尊嚴,直接雙腿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凌雨薇的威懾讓他甚至求饒的勇氣都沒有,只希望,他的主動可以讓自己減輕一點點的痛苦。
凌雨薇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忽而,她笑了,世間萬物失去了色彩。
“你很聰明。“倐然,她說:“如果你在跪下的時候說一句求饒的話,那麼,挫骨揚灰都不爲過。“
輕柔的語氣如果換做別人來說,那麼肯定被忽略,被鄙視,被不屑,但是,凌雨薇說的,卻沒有讓人忽略的情景,反而,讓人更加的重視,凌雨薇說話越是輕柔,那麼下一刻等待你的是變態的折磨。
劉立平努力不讓自己恐懼,然而,終究抵不過凌雨薇的無意識威懾。心裡的顫動讓他想要叫出聲來。
凌雨薇不看地上人的神態,依舊保持坦然自若,眉心的腫脹已經好了很多,南宮塵在衆目睽睽下回到自己原來坐的沙發上,從始至終都不曾有過一句話,臉色也是一直冷漠,衆人心裡嘆氣,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個冷漠的人居然還可以走到一起。
凌雨薇依舊保持着笑容不變,眼眸卻是冷然的冰涼。
“冥夜,告訴他們,一開始,我的話是什麼。“凌雨薇在次開口,冥夜把她和南宮塵的互動看在眼裡,心情說不出的黯然,疼痛防不勝防的打在心尖,他對南宮塵的嫉妒無疑是最大的,他守護了這麼久的心上人,就這樣,在他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給他一記悶痛。
倐然聽見凌雨薇喊他,竟然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恍惚了一下,眼眸目光轉動,不經意的對上南宮塵如墨的瞳眸,他心裡一驚,猛然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會被凌雨薇看上。
他們有一樣的東西,那就是孤傲,比起常人更加的冷漠自傲,所以他們各自吸引。
“是。”完美的掩飾好心裡濃烈的苦澀,抿了抿嘴脣,他不想自己的感情給小薇帶來任何的困惱:“少主當年說過,凡是背叛柒幫着,不死不休。泄露柒幫機密着,逐出柒幫,凡是有收留的,毀!”
內容不華美,語言沒修飾,然,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直接判了地上跪着的人一場死刑,兩條他都犯了,無疑,必死!
這時候,意識到情況之後,他全身冰冷,整個人就這樣癱軟在地上,平靜的臉上不難看出灰敗的神色。
他以爲,這一次他贏了,卻原來,自己的贏,不過是一場天大的笑話,用後面的悲慘換給他一時的歡心,讓他嚐到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
他以爲,這個不足三十的女孩不足爲俱,卻原來,不是自己沒有把她當做敵人,而是,自己在她眼裡根本就不算對手,他的一切,包括生命和自己的算計都被她一一掌握。
他從來都是自負的,可這個讓他全身冰冷的女子比他更加自負,然則,她卻有自負的資本,自己…不過是個跳樑小醜而已。
“你早就知道了?”許久,寂靜的會議室才緩緩響起劉立平平靜的聲音,在場的人都看着他,心裡同時浮現出一個成語:心如死灰。
然而,事實也卻是如此。
衆人以爲他問的是他勾結柯羅麗的事情,目光雙雙流轉到凌雨薇身上,讚賞有之,敬佩有之,崇拜有之…
凌雨薇何其聰明,聽他的問話,緊抿的嘴脣倏然沉下,目光帶着深沉的恨意,這是衆人沒有見過的凌雨薇,冥夜,南宮塵亦然…
“有些事情,你越是想要騙,馬腳越多,所以,你的馬腳很多。”這一次,劉立平不在說話,心裡已經知道了大概,擡頭,那雙永遠冷漠如霜的眼眸好看至極,卻又如同豎起了一層厚厚的城牆,讓你看不透,琢磨不到,他確定,眼前這個女子就是那人也沒有辦法比較的,他笑道:
“曾經有人告訴我,景家永遠沒有廢物,我不相信,現在,你讓我相信,景家的後人永遠那麼的高深莫測。”劉立平說完,站起身子神色似是釋然,門口的保鏢想要阻攔,卻被凌雨薇的話打到,劉立平安然無恙的出去,下面的人即便心有疑竇和不滿,但是自家少主做什麼一像有分寸,於是什麼都被壓在喉嚨深處。
幾日後,劉立平的屍體在新聞上出現…
而凌雨薇卻在做女王級人物,享受男朋友的服務,突然,嘴裡的葡萄還沒有嚥下,南宮塵頂着幽怨的俊臉,語氣也是幽怨:“薇薇,爲什麼我的情敵好多,永遠都沒完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