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玲臉色也是有些不好,凌雨薇和南宮塵結婚的消息早就訂好了,卻是一直都沒有放出去,如今,凌雨薇懷孕了,要結婚的消息卻被傳了出去,很明顯,他的目的是要詆譭凌雨薇的聲譽,那麼,又會是誰呢?
而目前的情況,他們只能夠爲她澄清出一些事情,不然凌雨薇的名聲差了起來,哪怕是南宮族是百年世家,也不會阻攔住什麼。
思及此,南雅玲和南宮煊對視一眼,眼裡都是默契的不言而喻。
凌雨薇看着這些把自己圍得一圈又一圈的媒體記者,嘴角譏誚的勾起,眼裡竟是不屑的冷然。
這麼多年,這些媒體記者的嘴臉她已經看得清清楚楚,有些事情不解釋,但是不代表她不清楚,她不反駁,不代表不抗議。
漸漸的,那些流言蜚語從一開始的點點憤怒和不平到最後的淡然無視,可以說,都是這些媒體培養出來的,教會她,如何不在意,如何風輕雲淡,她都是一直保持着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淩小姐,對於這些話題,請問這一次你還是保持沉默嗎?”
突兀的,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凌雨薇挑眉,擡頭,那熟悉的容貌,依舊是溫潤無雙,就好像是一個經歷風霜歸來的翩翩公子,脣角的一抹清淺的笑意,即便此時的天空有些灰濛濛的,卻依然讓人覺得心裡一暖,但是,旁人都不會注意到,那溫暖人心的笑意裡,包含的,是怎樣的陰冷殘酷和冰涼無情。
柯羅麗的森冷無情一向是無形的,在世人眼裡,他只是一個溫潤如玉的世家公子,但是,在熟悉他的人眼裡,他,比之十九層地獄的索命修羅還要恐怖幾分,他的森冷無情掩蓋在那一張溫潤的俊顏之下,他的冷漠冰霜都漠然的藏在那雙看似風平浪靜,斂進萬千瀲灩的眸子裡。
若不是心細如凌雨薇,又怎麼會看得懂,他那雙瀲灩的眸子裡一掠而過的森冷殺意。
“柯三少,別來無恙。”
凌雨薇抿了抿脣,笑容可掬的道。
柯羅麗在道上名字是柯少,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個柯少,卻是名揚世界的柯家三少爺。
a市是柯家一手遮天,三個少爺,卻只有柯三少柯羅麗一人世界皆知,雖然柯羅麗只是排名第三,然而,也不過只有柯羅麗一個人是柯家名正言順的少爺,如果認真說起來,柯家,也就是隻有柯羅麗一個兒子。
柯羅麗的父親年少輕狂,風流無雙之名世人皆知,雖然是柯家長子,但是卻不是柯家的這一代家主。
柯羅麗年方二十六歲,卻是比他父親有用得多,早在四年前就已經以爲家族所有長老的支持而穩坐柯家族長的位置,即便是這樣,卻依舊有人習慣性的叫他:“柯三少。”
柯三少柯羅麗溫潤如玉,其名誰人不知?
媒體記者當然也是注意到了柯羅麗,但是不知道名字,而且,柯羅麗一向沒有在媒體記者面前露過面,認識他的,當真沒有。
然而,凌雨薇這一句“柯三少,別來無恙”當真是給素有人一記響亮的耳光,徹底打醒。
柯羅麗看着這些記者都把視線轉到自己面前,面上的笑容不變,只是氣質冷了幾分,眼眸的冷凝聚散了幾許,看着凌雨薇的目光也是帶着幾分的陰鷙。
柯羅麗掃了一眼在場的記者,微微收斂了一下身上冰冷的氣質,信步走到凌雨薇面前,那些記者都是識相的退了一邊,正好給柯羅麗讓出了一條路。
看着和南宮塵齊肩的凌雨薇,脣角冰冷的弧度輕微的勾起,眼裡不明顯的譏笑。
心裡嗤笑一聲……
呵……還真是刺眼卻和睦的一幕。
“景小姐,別來無恙,柯某許久不曾見過景市長,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見上一面。”
柯羅麗的話讓凌雨薇成功的抿了抿脣,目光冷厲無比,帶深沉的冷然,周邊的冷漠更是上了一層樓,媒體記者都同時感覺到了空氣中的空氣猛然一停,讓人呼吸有些難受,凌雨薇的氣場,呵,還真是強大呢。
但是,即便這樣,也依舊沒有辦法忽視,柯羅麗那一句‘淩小姐,別來無恙,柯某許久不曾見過景市長,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見上一面。’
衆人抽吸一口氣,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凌雨薇。
都知道,柯羅麗是a市的人,a,e,t,h,f,五市可是華夏內最富有,最寬闊,最讓人仰慕的存在,國際公司百強之內,只要是華夏的企業,就有十分之三四五的成分是這五個市的。
而,讓人最不可思議的就是a市,e市的市長,景離燁。
景離燁是華夏第一個擔任兩市市長的男人,也是唯一一個,他的實力不容小覷,沒有人知道景離燁背後的身份家室,但是,單單是一個市的市長就可以說是富可敵國,然而,他卻是兩市的市長,可以說,誰敢得罪?
然而,柯羅麗叫凌雨薇景小姐……
卻聽見凌雨薇勾脣一笑說:“哥哥時間很少,柯三少若是想見,又怎麼會見不到?”
凌雨薇的話說的很到位,既然表達了柯羅麗身份的尊貴,又反面的回答了媒體記者心裡的疑問。
一聲‘哥哥’,當真給足了柯羅麗的面子。
柯羅麗挑眉,氣質依舊溫潤無雙,玫瑰色的脣瓣輕微的抿着,斂進萬千風華的瀲灩雙眸裡面竟是冰冷。
“景小姐……”
柯羅麗還要說什麼,就聽見南宮塵冰冷如霜的話直直的席捲了過來:“柯三少,薇薇不宜久站,還請見諒。”
擡眸看着南宮塵,目光有些隱晦。
即便是他一直保持沉默,也無法讓人忽略,柯羅麗不是第一次打量南宮塵,然而,越是一次見面,心裡的一種感覺越是擴散,男人對於敵人和危險的一種直覺告訴他,南宮塵,絕對不會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的簡單,高深莫測也不過如此。
那雙黝黑的雙眸,看起來沉靜,卻無端的讓人膽寒,這樣的人,無非就是最可怕的。
柯羅麗第一次開始正視這個讓自己有危險意識的男人,眼眸掠過一抹深沉的興味兒,那是一種棋逢對手的興味兒。
凌雨薇於他,不是不放在眼裡,而是心底的一種感覺告訴自己,凌雨薇不能作爲敵人,只能是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