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安分點,如果在我面前惹事情,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澈北撇撇嘴,雖然很不甘心,卻又不敢不聽對方的話,只好乖乖退到後面,心裡籌劃着一會該如何拆穿對方的伎倆。
“吉先生,你好,我是澈北的父親,若溪已經跟我說過了,我知道我兒子今天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情,所以今天特意帶着他來跟你賠罪。”
澈北的父親站在病牀前,誠懇地道歉着。
吉恩聽後,腦袋從被子裡探出來,笑着說
“你們有錢人不是都這樣嗎?再說了這種道歉還是免了吧,我一個小小的大學教授可受不起。”
說完,劇烈的咳嗽起來,韓若溪坐在一旁,關心地給對方捶背。
澈北父親想起兒子的所作所爲心裡就氣得不行,他去惹誰不好,要去惹韓若溪的男朋友,他跟對方的父親關係素來要好,現在出了這事,他當然得自己出面道歉才行,一般人根本用不着他這麼做。
偏偏自己的兒子捅破的是這麼個大簍子,他不來給他收場怎麼行。
“吉先生,哪裡話,是我管教不當,讓我這個兒子變成這個樣子,我聽說後,已經在家教訓過他了,他也知道錯了,這不,他還特意說要過來給你道歉。”
澈北父親拉下面子好聲好氣道,語罷,又對着身後的澈北擠了擠眼色,後者舔舔嘴脣不情願地走了過來。
“快給人家道歉。”
澈北父親命令道。
後者只是翻了翻白眼,雙手插着口袋,不以爲然。
吉恩趁這個時候煽風點火,
“算了吧,看來澈公子也不樂意,不要強求了,都別做出假惺惺地樣子了。”
“呵,假惺惺的人是你們纔對吧,爸,別再跟這種騙子低聲下氣了。”
澈北不甘示弱地回擊道,可下一秒,父親的沉聲又降臨在他的頭上
“我叫你道歉,你聽到沒有,別逼我把你的公司給回收了。”
澈北這下再怎麼犟也不敢了,公司可是他的經濟命脈,怎麼說也不能失去,只好不服氣地說了一句
“對不起。”
“聽不見,澈少爺你剛剛說了什麼麼?”
吉恩扮做一副聾人的樣子。
“你!”
澈北沒想到對方仗着自己父親在這這麼壓他,胸口氣得發悶,但還是忍着火,又重複了一聲
“對不起。”
“我如果是你,把人打的這也嚴重,說話的語氣一定會更加誠懇,你這樣的道歉不如不說,像我強迫你一樣。”
吉恩不緊不慢地說道,韓若溪教給他的幾句話都被他活用了上去,沐小雅站在後面忍不住掩嘴偷笑,等着看好戲,一切都在她的計劃裡,她知道像澈北這樣性格的人,壓他一次兩次也就算了,但太過分越了底線,那還是會爆發的。
她就是在等待對方爆發的那一刻,然後讓對方徹底潰敗。
“你別給我太過分了!”
澈北寒着臉,眼神銳利地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看着對方,而他的氣焰剛旺起來,又被自己父親給打壓了下去,
“過分的人是你,給我好好道歉,你希望我因爲這事在這待一夜麼?”
澈北看着暴怒的父親,又看着病牀上一臉雲淡風輕地吉恩,心裡的不滿跟憤怒越來越多,拳頭下意識地捏得作響,他忍的已經夠多了的了,再忍下去,他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一個跳樑小醜而已,也想要死他,真當他能忍?
“呵,父親,你不是一直不信麼,那我現在就讓你看了看什麼是真相。”
澈北寒聲道,然後上前將韓若溪推開,接下來的舉動超乎所有人想象,只見他粗暴得將吉恩的被子掀開,冷笑着伸出一隻手抓住對方打了石膏的手臂,一把將其從牀上拽了下來。
“你幹什麼!澈北,你瘋了!”
韓若溪大喊着衝上去,想將對方推開,可後者的力氣遠超於她,一隻手就把自己推走了。
澈北的父親氣得手指發顫,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現在澈北的情緒很激動,他怕對方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來,只好卻說道
“你在幹什麼,快放開,只是道個歉就能解決的事情,你非要鬧成這個樣子麼?”
澈北毫不理會其他人,看着趴在地上呻吟地吉恩,臉上的笑更加深了
“到現在了還要裝,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耍人很好玩麼?啊?快跟我父親解釋,這一切都是你們串通起來騙他的,不然我真讓你的手變成殘廢。”
“呵呵,無所謂了,你們這些人就是這樣,表面再怎麼裝,心裡的醜陋跟骯髒還是那麼讓人作嘔,我反正已經斷了,你想怎麼樣都行,只是我覺得,第二天,報紙上就會出現有關你的頭條新聞了,以你澈公子的身份,上個熱門應該不難。”
吉恩表情痛苦地笑道,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
“小北,你先放開,別因爲這件小事鬧得不可開交。”
澈北父親壓低聲音,語氣也變得緩和了幾分。
他可不想第二天這樁醜聞出現在報紙跟網絡上,那樣對於他的名聲有很大的影響,他真的快被自己這個兒子給氣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小事?我可不覺得,都讓你以收回公司來威脅我了,還能說是小事麼?”
澈北冷冷道,眼神再一次變得惡毒起來
“爸,你看着,他這個石膏只是假的,其實根本沒有骨折,只是做出來給你看的,我這就把它拆了給你看,揭穿他們的騙局。”
“住手!”
就在澈北打算動手的時候,沐小雅的聲音突然高高響起。
“你不是要真相麼?這個夠不夠?”
沐小雅站在門口,手裡提着一個袋子,然後走進來將袋子裡的骨骼片子扔給對方。
“你以爲我會信你麼?都是假的。”
澈北看了眼地上的X光片,不屑一顧地笑道。
“是不是真的,你最好都看一下,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沐小雅冷冷地說,慢慢走到澈北面前,眼神帶着威懾的光芒。
澈北竟然有幾分心虛,雖然他肯定自己沒有下那麼重手,但仔細一想,也有可能是打鬥過程中碰到了什麼硬物導致的,如果是真的,那麼...
越這麼想着,他的心越不安定了,前幾分鐘堅定不移的心突然就動搖了,
.“你們別亂動。”
澈北警告着其他人,然後自己小心翼翼地蹲下來,撿起地上的片子,看了幾眼,馬上他的眼神就變了,嘴脣顫抖着低語道
“怎麼可能?”
“這下信了吧。”
沐小雅冷聲道,然後徑直走過去,推開後者將痛苦不堪地吉恩扶起來,韓若溪也不閒着,從一旁過來幫忙,澈北的父親終於找到機會發泄自己的怒火,走上去對着還在發呆的澈北,不由分說就是一巴掌
“你這個混賬東西,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以你這樣的性格,我怎麼放心以後把公司交給你管理,我想繼承人的事情也可以再考慮一下了,我當初是瞎了眼了纔會認定公司交給你最妥當,你現在立刻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當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爸,我...”
澈北絕望地擡起頭,看着父親,可回答得只有更加冷漠地呵斥
“滾啊!”
澈北被吼地發愣,然後生無可戀般地笑起來,慢慢朝着門口走去,臨走前,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韓若溪她們,留下一句冰冷狠辣的話
“這筆帳,我早晚會還給你們的。”
說完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澈北父親重重地嘆了口氣,又急忙圍到吉恩面前,關心問
“吉先生,你還好吧。”
“不行了,他剛剛被這麼一折騰,身體跟手都要重新處理了,看他疼得滿頭是漢了,就怕傷勢更加嚴重了。”
沐小雅嚴肅道。
“對不起,都是因爲我的兒子,你放心,醫藥費都歸我出,明天我會派人另外補償你一筆錢,今天實在是抱歉。”
“不要緊,我早就猜到是這種結局了,也不是你的錯,比起你兒子,你的態度好很多了,你走吧。”
吉恩苦笑着說道,澈北父親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不過想到今天的事如果宣傳出去,他的面子怕是不好放了,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機智的韓若溪洞悉了對方的心思,開口說
“伯父,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們不會聲張的,我父親跟你向來很好,看在你們的情面上,我們當然不會過分,只是以後不要讓你的兒子再來糾纏我了。”
“好好好,若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讓他繼續胡作非爲了,明天我就收了他一些權利,也謝謝你看在你父親的份上網開一面。”
澈北父親點頭答應,這下他的心結也算是放下了。
“行了,那伯父,你先走吧,我去通知醫生,若溪,在這等着。”
沐小雅說着就往外有,澈北父親也點點頭,現在事情也收尾了,他也不多留,給了韓若溪一張名片然後離開。
沐小雅等到澈北父親走出醫院,開車離開後,才從大廳走回到病房,三人面面相覷,沉默了一會,直到沐小雅做出了一個勝利的剪刀手,才一同歡呼雀躍起來。
“怎麼樣,我的演技還不錯吧。”
吉恩擦掉臉上的汗水,站起來得意地笑起來。
“嘿,還不是我指導有方,還特意把遊樂園帶回來的小水袋給你,不然你怎麼假裝冒冷汗?”
韓若溪不服氣道。
“呸,你們兩個蝦兵蟹將得意什麼,我纔是關鍵人物,沒有本小姐出謀劃策,你們現在還在愁眉苦臉的發愣吧。”
沐小雅插了一腳,聲音響亮。
吉恩跟韓若溪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一同不懷好意地看着沐小雅
“你們要幹嘛?我可是大功臣。”
沐小雅吞了口唾沫,雙手護住身體往後退,另外兩人笑得更勝
“當然是伺候一下你這位大功臣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