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鴿子,看在我被你掐的革命友誼上,請允許我從此刻開始變成隱形人。”
“我看的見你。”
“你看不見我,你在心中默唸。”路時一本正經的說。
他有理由相信勒遠歌真的會一腳送他離開的。
想當年就吃了這個虧。當然還好心的送了他一個降落傘。
“很遺憾,我有火眼金睛。”
路時背過身去,不看她。畫個圈圈詛咒她。
勒遠歌看着路時落寂的背影,感覺從他的頭頂飄下了幾片黃葉子,瑟瑟的冷風吹着。
那模樣太可憐了。
“小路子啊,別裝了,在姐面前,你那點小九九真拿不上臺面,在我面前你就是沒穿衣服一樣一樣的。”
路時嘴角抽了抽。沒有了語言。
這世上都是有一物降一物的說法。
路時跟勒遠歌估計就是這樣。
沉默了良久。
路時突然說:“還是要謝謝你原來來幫忙哈。”
勒遠歌鄙視的瞅了他一眼說:“抱歉我是看在子擎的面子上纔來的。”
若不是慕子擎給她打電話,她纔不會來呢。
情敵啊,情敵啊。
真正的情敵啊。
莫妮珊什麼的她壓根沒放在眼裡啊。
這個隱蔽了一年的情敵纔是正主兒啊。
“小鴿子,你*誰得讓我矮他一截麼?讓我在喜歡的女人面前威風一下不行啊。”
“你豈止是矮他一截啊,你是……唔。”勒遠歌話沒說話,嘴巴就被路時捂住了。
“得了,你現在開始別說話了,哈,你是因爲我喊你來,你纔來的,就是這麼個事兒。”路時鬆開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小路子,你顛倒黑白的本事見長了。”
之後兩人都沒說什麼話了。
黎晚莊就是覺得自己太累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她緩緩的醒過來,但是感覺自己被人揹着。
睜開眼睛一看,看着後腦勺也知道是路時。
突然感覺這個畫面好熟悉。
這種溫暖的感覺。
小時候的畫面又浮上了腦中。
那天放學的時候,她不小心摔倒了,扭了腳。
六歲的小哥哥揹着她。
她問他累麼?
他說不累。
明明聽見他粗喘着氣,腳步都有些晃了。
一直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因爲他絕口不說。
原來小哥哥叫路時啊。
黎晚莊愣了一下,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揮去了腦中的想法,她問:“這裡是哪裡啊?”
左看右看的,看着這裡跟個花園似的。
“我家。”
黎晚莊嘴角抽了抽:“到南非了?”
“嗯。”
黎晚莊嚥了咽口水,覺得兩人現在這模樣不合適。
她又沒摔着啥的,還是自己走路吧。
主要她其實不想跟路時有過多的接觸。
現在這個兩人可是貼着的,雖然隔着衣服。
但是慕子擎那個酸勁,她最清楚了。
多瞅一眼別的男人,那臉色都要跟鍋底PK一下的。
想到慕子擎,心中狠狠的悶了一下。
既然是他叫勒遠歌來救自己的,看來他早就知道了這一切,卻什麼也沒告訴她。
臭男人。
沒有太多的時間再心中腹誹他。
“路總,我自己走吧。”黎晚莊掙扎着就要下來。
“沒事,快到了。”
“你放我下來吧。”她越想下來,路時就箍緊她的雙腳。
黎晚莊臉都綠的。
佔她便宜,丫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路時你個癟犢子,趁機佔我便宜,你放我下來。”
黎晚莊口氣強硬,因爲喘着大氣,胸口一起一伏的。
黎晚莊白了他一眼。
黎晚莊最討厭男人對她動手動腳的。總讓她覺得不自在。
兩人鬧着彆扭走着,到了一棟別墅跟前。
進屋,黎晚莊沒心情打量屋子的佈局跟風格。
現在她安全了,第一個想法就是,想給他打個電話。
問問父母的情況。
她是跑出來了,那媽媽奶奶跟爸爸呢?
“路總,借你電話給我用一下可以不?”
“我更喜歡你叫我路時,或者阿時。”在飛機起飛的那一剎那,聽着她擔心的喊他快上飛機。
那一刻怦然心動的。
假裝她也是在乎他的。
白了他一眼,想起自己有手機,充電就好了。但是兩手空空的,包呢?
她頓時有些着急,裡面還有爺爺的軍功章呢。
老將軍看了以後又把軍功章還給她了。
天啊,別的東西丟了無所謂啊,這個一定不能丟啊。
等回去還要還給爺爺的啊。
“我的包呢?”黎晚莊抓住路時的胳膊緊張的問。
路時皺了皺眉,想了一下,她好像一直緊緊的揣住一個袋子。但不是包啊。
“你沒有拿包啊,是一個藍色的袋子麼?”
黎晚莊腦子當機了一下說:“對,就是那個。”
她那時候扮成了一個男人,肯定不能擰個女人的包。
現在她還是男人的樣子。
“哦,在我車上裡,我去給你拿。你自己先坐,冰箱在哪裡,找點東西吃先。”
黎晚莊點了點頭。看着路時出去了。
她還真的有些餓了,拉開冰箱找了個蘋果啃了起來。
有些坐立不安的等着路時回來。
大概過了十分鐘路時纔回來。
黎晚莊立刻從他手中接過包包。然後打開,看到東西還在鬆了一口氣。
“謝謝你。”
“嘿嘿,在飛機上你可是說過要以身相許的。”
“嘿嘿。”黎晚莊尷尬的笑了笑說:“逗你玩兒呢。”
路時癟了癟嘴:“我那麼認真的說,當時我那個小心肝啊砰砰的跳啊,我特麼都看好結婚的日子了。”
你小心肝不跳才事兒大了呢。
他說的結婚的日子,黎晚莊也沒在意。
她都已婚有男人了,路時又不是不知道。
從包裡翻出充電器,衝了會子點。
黎晚莊猶豫了一下還是給慕子擎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慕子擎低沉的聲音說:“到了嗎?”
“嗯。”兩天沒聽着他的聲音了,這會聽見黎晚莊鼻頭有些酸。
可想告訴他這兩天她遭老罪了。
快過來好好的安撫安撫她。給她壓壓驚。
姚貝貝不是說他現在也很難麼,想撒嬌博寵愛的話梗在喉嚨裡沒說出來。
“你吃飯了不?”
路時在一邊聽着嘴角抽了抽,跟慕子擎打電話就問吃飯了不啊。
“吃了,你呢?”慕子擎本來跟藍逸衡談着事兒,他擡了一下手,走到辦公室的休息室裡。
“我也吃了。”
“媳婦兒,在哪裡好好待着,我這邊忙完了去接你,嗯。”
“老公,我在這裡等你哦。”一直忍住的酸澀。黎晚莊在這一聲老公以後眼淚吧嗒的就落了下來。
她不知道慕子擎還有多久能來。
蕭振那種人,可能不是那麼容易就對付的了的。
只是,她還能再等到他來接她的那一刻麼?
“乖,想你了。”慕子擎沙啞着說。
“才兩天沒見。”其實她也很想他。
“我以爲過了兩個世紀了。”
誰說他不會說情話的,這情話說起來,都讓人招架不住啊。
聽着他的話,黎晚莊有種想馬上鑽到他西裝褲下的衝動。
“貧。”有些嬌嗔的說了他一句。
若是讓慕子擎瞅着黎晚莊這身長相,再加上現在跟她說話時的嬌態。不知道慕子擎會不會直接吐了啊。
兩人膩歪了幾句,外面藍逸衡在喊他了,才把電話掛了。
黎晚莊看着電話發呆。
剛剛兩人都默契的把那個離婚的事兒忽略了。
但是事實是他們真的離婚了。
心,沒由來的痛了一下。
那個艱難的決定,她很痛。
只是,就像現在,他們離婚了,或許還能聯繫。
不離牽扯的人太多了。
以前她總是覺得是爺爺要對她不利。
看着包包裡裝着軍功章的盒子。
爺爺一直在保護她。
不能說慕家沒有能力保護她。
只是蕭振這個人真的太可怕了,手段太狠了。
想着張琪的遭遇,黎晚莊皺了皺眉,不願意多想這個女人。
看着這一身,皺了皺眉。
她出去的時候,居然有人等着了,就是來幫她卸下身上這一身的。
慕子擎跟藍逸衡在辦公室裡正討論着。
新來的秘書就進來報告,魏迪他們又來了。
慕子擎眯了眯眼眸,讓他們進來。
魏迪依舊是那欠揍的模樣。
藍逸衡不要女人要股份以後,魏迪也不再跟他說話了。
慕子擎倪着他,現在黎晚莊不在他手上,蕭振已經沒有了籌碼。
若想奪下慕氏,必須要將一直埋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喊出來了。
他可等着呢。
看着慕子擎淡定的模樣。
魏迪冷笑了一下。
“慕總,你現在準備自己走,還是我讓人趕你們走。”
見魏迪那勢在必得的模樣,藍逸衡真想揍他。
“這個用在你身上比較適合。”
這時,慕子擎收到一條短信,眸色沉了一下,嘴角勾了一下。
戴着大眼睛的魏迪看着他兩個表情變化有些猜不透。
慕子擎敲了一行字過去:“等東風。”
“嘿嘿,那等一會就能知道答案了,到底是誰滾。”魏迪說道後面有些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