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刻。
即將被欺侮的時刻,她突然後悔了。
她屈服聯姻爲保住公司不破產,最後卻遭此欺侮。
黎晚莊的腦子裡一片的空白。謝南的笑聲,他猖狂的叫罵人,她什麼也聽不到了。
那個背個相機走走拍拍的單純‘女’孩,從她腦中消散了去。
她不知道老天爺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體內還有‘藥’量。她兩眼翻白的暈了過去。
砰的一聲,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撞開。
謝南被人一腳踹開,隨後又被人拎了起來,一拳打在下巴上,牙都被打掉了一顆。
“那個王八蛋。連大爺的場子也敢砸。”手捧着痛死的下吧還囂張的罵人。可是下一秒來人直接用拳頭回答他了。
一件西裝包裹住黎晚莊的身子。
看着她臉上身上的淤青。慕子擎嗜血的看着被揍趴在地上打滾的謝南說:“留他一條命。”
掃了一眼躺在邊上頭破血流的黎承祖說:“送他去醫院。”
慕子擎將黎晚莊打橫抱起,她的身子有些瑟瑟的發抖,眼角不停的落淚。他本想緊緊的抱住他讓她別怕,可是卻又害怕稍微用點力會‘弄’疼她。
慕子擎抱着她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外面有幾個人在看熱鬧。慕子擎突然停下腳步微微側着臉說:“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再外面聽到一個字。”
正在裡面揍人的藍逸衡回答了一個好字。
即便被打暈了,黎晚莊身子還是在瑟瑟的發抖。
慕子擎抱着她將她的臉貼在自己臉上,柔聲的說:“沒事了,我在。”
這一幕被剛剛走來的莫妮珊收入眼底。
慕子擎抱着黎晚莊朝她反方向的走廊走去。
莫妮珊整個人都懵了。他們兩個難道真的暗度成倉了?而且看慕子擎那溫柔的樣子,還有那一聲沒事了,我在。
語氣裡的柔情不言而喻。
那肯本就不像是剛認識或者朋友,或者只是逢場作戲。而是像對待心頭至寶一樣的。
莫妮珊癱軟的坐在地上。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以前她就不敢多問關於他的事情。
自從上次父親做出了那樣事情以後,她更是小心翼翼的。
藍逸衡把謝南揍暈以後,就給黎承祖叫了一輛救護車。他走出包廂的時候,看到癱軟在地上的莫妮珊愣了一下。
莫妮珊淚眼朦朧地也看見了他。
這種時候藍逸衡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走過去,有些生硬的說:“莫小姐,地上涼,你還是起來吧。”
莫妮珊擦了一把眼淚。站了起來。
“莫小姐,要不我送你回去。”藍逸衡有些不自在的說。
從包包裡‘抽’了一張紙巾擦乾淨眼淚,莫妮珊咬了咬下‘脣’說:“不用了,我去找朋友就好了。”然後就跑開了。
藍逸衡挑了挑眉,心想,他家老闆現在有事情做了。不知道他會怎麼解釋這件事情。額,他突然感覺接下來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慕子擎抱着黎晚莊從後‘門’上的車,直接將她送去了好友的‘私’人醫院。路上的時候黎晚莊突然醒來就吵的他不行。
他心知肯定是吃了什麼‘藥’了。於是車子開到一個‘陰’暗的地方先給黎晚莊解了。
他的好友今日沒在,是一個新來的‘女’醫生幫黎晚莊處理的。
‘女’醫生一邊處理一邊嘀咕:“這麼帥的男人,怎麼就有家暴呢。”
慕子擎嘴角‘抽’了‘抽’。
‘女’醫生看着黎晚莊身上不下百處的淤青,終於忍不住要給黎晚莊說幾句話了。
她一邊處理一邊說:“這位先生,請問你太太是怎麼樣受的傷。”
慕子擎站在一邊掃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
等了一會沒聽見回答。‘女’醫生覺得她必須要傳播一下正能量才行,要好好的教育一下這個長的很帥,又冷冷的酷酷的男人。
“這位先生,你這樣是不行的。如果你不喜歡你的太太,如果真的沒有愛了,你可以選擇離婚,不要用這種手段來欺負‘女’‘性’。”
“先生,娶了她你就要愛她疼她。不要傷害她。”
隨後趕到的藍逸衡聽到這句話,噗嗤的笑了出來。
那個‘女’醫生突然轉過身來,嚴肅的看着藍逸衡說:“這位先生,這位小姐都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了,你居然還笑的出來。你的道德意識呢,你還有底線麼?你這是要被社會譴責的。”
兩個大男人都嘴角‘抽’了‘抽’。慕子擎臉‘色’黑的都能滴出墨來了。
“閉嘴。”冷冷的兩個字卻帶着濃濃的殺氣。從來沒見過這麼羅嗦的‘女’人,而且還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藍逸衡覺得有趣了,隨意的問了一句說:“醫生,你以前在居委會工作的麼?”這口‘吻’像極了居委會的大媽了。
‘女’醫生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說:“你怎麼知道?我媽媽就是在居委會工作三十多年了,我這是受她的薰陶,傳播正義的能量。”
“去換個醫生來。”慕子擎冷冷的說。
“別換了,她是我們這裡最好的醫生,雖然是羅嗦了一點,長的醜了一點。”慕子擎的好友周先饒接到他的電話火速的趕來。
“周先饒,你再誹謗詆譭我,我要求加工資的哇。”陳美琳摘下口罩氣鼓鼓的說。
看到她的容貌,兩個男人都有些詫異,這也叫醜。這長相跟黎晚莊不相上下好不。
“你能不能別三句不離錢麼?”周先饒扶額說。
“不要錢還要‘色’啊?關鍵是你有‘色’麼?”陳美琳鄙夷的說。
慕子擎嘴角‘抽’了‘抽’說:“我們都出去。”再待下去就聽他們兩個耍‘花’腔了。
出去以後,三人到了周先饒的辦公室。
他也不問是什麼事情,‘女’人這種事情是哥們的‘私’事,他有什麼好問的。
慕子擎冷着一張臉坐在那裡也不說話。藍逸衡搖搖頭讓周先饒別問。
三人就靜默的坐在辦公室裡。黎晚莊的傷口處理完以後。慕子擎怕她醒來情緒太‘波’動,就讓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現在她安穩的睡着了。
慕子擎站在‘牀’邊低頭看着他,臉‘色’從進包廂就一直沒好過。
這時周先饒進來好心的說:“要不給你搬個看護‘牀’,你今晚就在這裡睡唄。”
慕子擎只是看着黎晚莊沒有說話,周先饒聳聳肩無趣的出去了。
是夜,黎晚莊睡不的很不安慰,儘管打了鎮定劑,但是還是做惡夢了。
“嗯。”她突然緊皺着眉頭嚶嚀了一聲。撐在旁邊閉目養神的慕子擎睜開眼睛。
將她纖細的手握在手心,看着白嫩的手指上的淤青,眼中有濃濃的心疼滑過。
將她有些冰涼的手放在‘脣’邊呵氣說:“別怕,小莊別怕。”
黎晚莊緊擰着眉頭。身子有些發抖。
慕子擎看着他的模樣不知道爲何就心慌了。
第二日,黎晚莊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看着潔白的天‘花’板。腦子有那麼一絲的空白,突然謝南獰猙的樣子出現在腦海裡。
“啊,別過來。”她捂住耳朵尖叫了起來。
趴在旁邊睡覺的慕子擎被她的尖叫聲吵醒了。
“你看看是我。”慕子擎雙手掐住她的肩膀。
黎晚莊閉着眼睛,捂着耳朵拼命的搖着頭。腦子滿是衣服被撕毀的畫面。
“小莊是我。”慕子擎雙手捧着她的臉。
小莊!黎晚莊緩緩地睜開眼睛,看着眼前人的臉。喃喃自語道:“木頭。木頭真的是你嗎?”
黎晚莊突然欣喜的坐了起來說:“是木頭啊,我還以爲你不要小莊子了。我天天在村口等你,你爲什麼不回來。爲什麼不回來。”她將慕子擎緊緊的抱住。
“沒有不要你,不要怕。”慕子擎輕輕的拍着她的背跟哄小孩子一樣。
慕子擎感覺黎晚莊瑟瑟發抖的身子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你騙我,你明明就不要我了,村裡的大嬸們都說你不要我了,哪天他們看見一輛轎車把你接走了,說肯定是哪個富婆包了你。”
慕子擎嘴角‘抽’了‘抽’。名聲原來就是被這麼敗壞的。
“那般老孃們一天就搬‘弄’是非,他們的話你也信啊。”慕子擎臉‘色’都黑了。
“真的沒有騙我嗎?”黎晚莊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他叫他小莊耶。最開始認識的時候他從來不叫她名字,某一天他突然叫了一聲小莊,當時她還懵了,擡眸看見他緊抿的雙‘脣’還以爲不是他叫的。
“真的沒有?你真的回來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們的……”黎晚莊腦中突然斷片的從過去的回憶裡回到了現在,腦中是謝南獰猙猥瑣的臉容。
就在慕子擎以爲她平靜了的時候,黎晚莊猛然推開他跑下地,衝進了廁所。
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你走,小莊子再也配不上木頭了。”昨天謝南獰猙的樣子一直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
“小莊。”慕子擎驚呼一聲。不知道她突然怎麼變成這樣了。
“你走,我要洗澡,我要洗乾淨。”黎晚莊將涼水開到最大。死命的搓着身子。
慕子擎緊握着拳頭直接咔咔的響。他咬了咬牙說:“昨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真的,我及時趕到了。”在南非辦完事情,還好馬上就趕回來,不然他真的不敢想象後果。
“你走,我不想見到你,你走。”黎晚莊在裡面赫斯底裡的喊着。
慕子擎皺着眉頭,正要踹‘門’進去。被來查房的陳美琳制止了。
“你別再刺‘激’她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或許我能幫忙。”剛剛黎晚莊醒來說的那些話她也聽到了。
慕子擎緊抿着雙‘脣’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這樣的事情,能少一個人知道就好。
跟着陳美琳一起來查房的周先饒走到慕子擎的身邊說:“或許她能幫上你的忙。現在她明顯是不想見到你,覺得她……”
慕子擎看了他一眼,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美琳聽完以後點了點頭說:“你們兩個先回去吧,這裡‘交’給我就好了,開解好了我會通知你們。”
慕子擎站在那裡沒有動,周先饒拉了拉他說:“我們走吧,‘交’給美琳吧。”
慕子擎看了一眼‘門’板,最後還是出去了。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走廊上一根一根的‘抽’着煙。
昨晚想了很多要責備她的話,很想罵她。不來跟他談合同,卻去找別人的單子談,要知道談下這批鑽石的單子,黎氏一年不接活都過的很豐裕。
書哈哈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