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爲了氣徐益善,他喝了不少水。
這會兒他要上廁所。
又不好意思跟多多開口,只能紅着一張臉。
說不出口啊
如果是徐益善在這裡,他就大搖大擺的使喚他,叫他幫自己了。
有句話叫什麼來着
自作自受
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讓多多把他攆出去了
多多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臉紅,伸出手來摸他的額頭。
“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先前護士叮囑過,如果病人發燒,一定要引起重視。
所以她立刻就伸了手過來,摸傅連衝的額頭。
她本來是非常正常的一個舉動,哪知道傅連衝的臉更紅了。
“咦,不發燒呀”
“怎麼臉更紅了”
她哪裡知道傅連衝是憋的
更要命的是,她那柔弱無骨的小手一碰他,他就心潮澎湃。
連那兒都要有反應了。
不過,看她爲自己着急的模樣,他真的很開心。
徐益善雖然人在外面,可他一直伸長了脖子朝病房裡聽着呢。
要是傅連衝那個混蛋敢調戲多多,或者是碰多多一下,他一定衝過來揍死他
如果離得遠了,怎麼揍他呢
所以,他並沒有走遠,只是站在走廊裡的窗子前抽菸。
男人個子很高,透過房門上的玻璃一眼就可以看到病房裡的情況。
瞧着多多跟那個混蛋離得那麼近,他的臉頓時就青了下來。
男人直接捻熄了煙,大步走回到病房裡,冷眼望着傅連衝。
“我來吧.”
他雖然這樣說着,眼底卻盡是警告。
男人很快就來到傅連衝跟前,大掌上前一抓。
傅連衝只覺得左臂一疼。
徐益善這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明知道他是病號還這麼捏他沒受傷的那隻胳膊
可是,在多多跟前,他又不願意表現出自己的脆弱,所以,他只能生生忍着。
好在徐益善下手輕,要不然,他真的會擡起腳來踢他。
兩個男人各懷心思,徐多多置身事外,樂得輕鬆。
他們愛鬥就鬥去吧
看着徐益善帶傅連衝去洗手間,她突然覺得好笑。
再也忍不住,跑到門外笑個痛快。
其實,她何嘗不懂徐益善的心思
他這是在幫着她一起還傅連衝的恩情。
她欠傅連衝的,他也跟着一起還。
那一刻,她的心裡升起一片暖陽。
他不光愛她,還在試着懂她,這樣的男人,真的讓她欣慰。
徐益善,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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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的冬天,到處都是淒寒苦楚一片。
大街上的行人俱是縮着脖子,行色匆匆。
今天的天氣不好,沒有太陽,陰沉沉的,再加上北風一起,也就讓這城市愈發的冷寒。
那寒意似是要從指頭尖裡鑽進來一般。
陸白霜坐在徐知山的書房裡。
這個婚再結不了的話,她真的無法再掌握陸氏了。
聯姻的事是徐知山一手促成的,所以,她只有再來找他。
徐知山坐在沙發上,臉色仍舊是蠟黃的。
徐益善一走,家裡失了主心骨,徐家公司的事已經壓得他焦頭爛額。
再加上前陣子徐益知和朱世元的一通折騰,徐家股票大跌,徐家已經傷了元氣。
望陸白霜,他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