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打過電話回徐家,傭人說三小姐好好的。
只不過他當時忙着陪多多,沒心思理會這些破事兒,所以就沒的計較。
而且,這種事她完全可以在法庭上說沒有發生過。
徐益善這麼一問。
倒讓徐益知有些不敢看他的眼。
不過,既然徐益善已經知道了,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挺直了腰桿子,有些生氣的望着徐益善,“二哥,你別太過分了”
“你搞搞清楚,咱們纔是親兄妹”
“爸爸年紀大了,你真要讓他看着我們自相殘殺嗎”
前天,她是裝病來着。
誰叫他這個當哥哥的不護着她這個妹妹,卻護着一個外人
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她卻是打死都不會認的。
憑什麼她就得受欺負那個徐多多就能被二哥這麼疼愛
前面那幾句話她的聲音還很小,這會兒,突然就提高了聲音。
“二哥,你也用不着這麼詛咒我,爲了保險起見,我已經讓人叫了夏醫生過來。”
後面這段話聲音很大,明顯是扮弱者,博同情。
徐益善皺眉,卻並沒有開口,只是這麼冷冷的望着她。
想來,範東平已經教過她該怎麼說了吧
呵呵
不過黑的就是黑的,永遠變不成白的
範東平在陸白霜那裡得到了極大滿足,這會兒打起官司來自然是盡心盡力。
他可是想把陸白霜拿捏在手裡,做將來的墊腳石呢
只可惜,他把自己想的太精明瞭。
上午在休息室的時候,陸白霜已經瞧見了他的動作。
那隻小小的紅外攝像頭上早就被她動了手腳,已經失去了它先前的功效。
之所以不揭穿他,不過是因爲他還有利用價值而已。
一想到他曾經給過的高、潮,這雙腿還在虛浮着,視線不經意的便落在了徐益善身上。
徐益善,你不喜歡我不要緊,總有人比你喜歡我
範東平得了好處,自然沒有不好好辦事的道理。
他立刻舉手,“反對,審判長大人,反對辯方律師用這種假設性的問題來侮辱我當事人的人格”
“我當事人身體一直不好,徐家的家庭醫生可以做證”
“這些病歷和報告也可以做證”
“辯方律師這樣詆譭我的當事人,是對我當事人的莫大侮辱”
身爲律師,他自然知道這麼一反對,就贏了。
因爲昨天大家看到徐益知倒地的情景卻是真的。
審判長看向徐益善示意,“辯方律師,請你尊重原告”
徐益善笑笑,沒有再說什麼。
朝着徐益知打個抱歉的手勢,然後重新坐回到被告律師席上。
這會兒他需要平靜一下自己的怒氣。
側過臉去,看一眼被告席裡安靜望着他的小女人,先前所有的不快化成一縷輕煙,都散開來。
她的眼神便是他最大的鼓勵。
傅連衝坐在聽衆席裡,無聲的觀望着這對男女之間無聲的互動,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外人。
多多和徐益善就像是一個完整的圓,他插不進去,也靠近不得。
她只一個眼神,便能叫徐益善平靜下來,而徐益善一個眼神也能上她振作起來。
那是他所不曾擁有也無法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