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晴接受不了他這樣冷淡疏離的態度,驕傲如她,怎麼能先低頭?
可是,那個人是慕晉之,想要挽回他,就不得不低頭!
咬牙,空氣凝滯了半天,她突然間就淚流滿面,“晉之,六年前不聲不響的離開是我不對,可是,我是一個有追求的女人,我喜歡演藝事業,我有我的夢想,我就是站在你身旁,成爲可以和你比肩而立的女人,成爲你的光環和驕傲,難道我這麼做有錯嗎?”
慕晉之仍舊背對着她,冷冷一笑,“難道錯的是我?”
“不不不,不是你!”白以晴生怕惹得他對自己更加冷淡,急忙否認,“你沒錯!”
“當時你不讓我進演藝圈,我沒有辦法,纔不得不出此下策…”
“晉之,你能不能原諒我?”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離開A城再也不離開你了,只要你肯原諒我,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哪怕…是結婚也行!”
“如果慕伯父非要逼着我們結婚的話,我也願意!”
誰能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女王白以晴竟然有這麼低三下四求人的時候?
慕晉之愣了愣,深吸一口氣,“先養好腳上的傷,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他沒有給白以晴答案,拉開門大步離去,不帶絲毫留戀。
白以晴目送他走遠,楚楚含淚的眸子有戾光一閃而逝,抓起桌上的電話就拔了出去,“給我查一下慕晉之身邊的女人!”
――――――
慕晉之只是把白以晴送回家,連和她共進晚餐的欲/望都沒有,今天是唐念拆線的日子,他陪着白以晴折騰了那麼久,好像錯過了她的拆線時間…
也不知道那個小女人怎麼樣了?
心裡這麼想着,忍不住對司機道:“開快些…”
車子一路穩穩疾行,來到郊外的別墅前,阿四替慕晉之打開車門,長身玉立的男人下車,徑直朝着唐唸的切臥房走去。
屋裡沒人。
“她人呢?”
慕晉之看向新來的傭人,眉宇之間隱隱泛起一層薄怒。
傭人瑟瑟,垂着脖子不敢看他,“唐小姐說出去走一走,就在這附近…”
不等傭人說完,慕晉之已然出了門。
唐念晚餐吃的很少,主要是因爲心裡頭堵得慌,她真是蠢,竟然相信慕晉之會來陪她拆線!
慕晉之那樣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憑什麼要守着她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過日子?
再說了,白以晴可是他心頭的白月光,她一回來,慕晉之基本上都不着家了,這麼明顯的差距,你看不出來麼?
爲什麼非要抱着那一絲期待,還自作多情的以爲慕晉之會來?
寒風瑟瑟,她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把手放進口袋裡,神情落寞。
楚清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看到的恰好是她寂寥的背影,清瘦的站在那裡,更添幾分孤寂。
“念念…”
他扶着車門,一時之間竟然不敢靠近她。
越是在乎就越怕她排斥自己的模樣。
明明很愛她,可是,似乎有什麼東西橫亙在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到六年前的幸福時光。
“楚清?!”
唐念一驚,轉過身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怎麼找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