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白以晴那樣絕情的衝着孩子吼罵過,第二天,豆豆果然就消失了。
再也沒有出現在白以晴眼前。
她望着鏡子裡已經生出白頭髮的自己,顫抖到不行。
狠狠揪一把頭髮,隨手抓起身旁的東西,朝着鏡子砸過去,“這不是我!”
“我沒有白頭髮!”
“白以晴很年輕!很年輕!”
鏡子碎了一地的殘渣,她站在那裡,看着空蕩蕩的鏡子,不知道爲什麼,掩面哭起來。
當倜儻風流臨風玉樹衣冠楚楚的慕晉之出現在她眼前時,白以晴徹底懵了,她捂着憔悴不已的臉,不敢讓他看見自己這副模樣。
半晌之後,她才稍稍挪開一點手指,透過指縫看向慕晉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她的護照和證件全在許長生那裡,那男人叫她扛下所有罪,否則,就殺了她。
她不願意,就只有東躲西藏。
這些日子,爲了躲避慕晉之和許長生的人,她搬到了貧民窟,連聞芝都不知道她住在哪裡。
全世界的人都拋棄了她,她只剩下她自己,還有什麼?
慕晉之和阿四站在門口,身姿頎長的男人眸中已經盡是清冷,像是看着什麼怪物一般望着白以晴,“你自己說?還是我幫你說?”
媒體記者把她租的破房子圍得水泄不通。
昔日風采照人的影后大明星白以晴,光是今天這種模樣,放在報紙上,就已經是大新聞了,好吧?
礙於慕晉之在場,一個個只是舉着話筒和麥克風,並不敢上前。
他們要的是第一手資料,只要慕晉之肯給,肯讓他們發,已然是天大的榮幸了。
白以晴哭哭啼啼,只知道以淚洗面,跪坐在牀角,整個人像是風中飄零的枯葉。
良久以後,她渙散的眼神才恢復焦距,看向慕晉之,“我說.”
她把許長生如何找上她,如何把豆豆交給她的事詳盡的說了一遍,沒有絲毫隱瞞。
如今,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心如死灰。
就算慕晉之能放過她,許長生會放過她嗎?
還有那幫債主!
他們哪一個是省油的燈?
誰都不會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天之嬌女白以晴,今天竟是這副落魄模樣。
沒有了高額化妝品的遮掩,她的臉堪比骷髏。
失去了大牌衣服的襯托,她連路邊的乞丐都不如。
慕晉之站在那裡,冷眼注視着這個亂糟糟的女人。
如果當初不是她一意孤行一聲不響的離開他,哪有今天他和唐唸的幸福?
朝着白以晴淡淡一笑,“多謝你當年未嫁之恩.”
“謝謝你當年的一走了之,成全了我和唐念.”
聽到這話的時候,白以晴渾身一個機靈,像是被什麼東西戳中痛處一般,無聲的合上了眼睛。
是啊,如果不是她那麼高傲自負的離開慕晉之,又怎麼會讓他成爲別人的丈夫?
“當年,我爲了進娛樂圈,不得不付出自己的肉/體,其實那個時候爲了你,我原是不打算把肉體交付出去的,可是他們。。那幫混蛋給我下了藥…”
“我不敢告訴你,怕你不要我,我就只有再想辦法…”